我有些意外,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董武的打算。
這人讓我擔(dān)任尸主,無非就是拉攏的一種手段,算是給個甜棗吃。
“這個不太好吧?”我皺眉道,“以前有過雙尸主么?”
“那倒沒有!蔽壕邮繐u頭。
“那以前這規(guī)矩是怎樣的?”我有些疑惑地問。
“都是往屆尸主卸任之后,再交接給下一任!蔽壕邮拷忉尩。
我“哦”了一聲,“原來這樣啊,那咱們就不能壞了規(guī)矩,不行不行!
董武咳嗽了一聲,正要說話,就被一直默不作聲的江映霞把話給接了過去,冷冷地道,“其實也很簡單,師兄你當(dāng)了這么多次尸主,也該交接給下一任了。”
空氣一陣凝滯,眾人面面相覷,只不過誰也不開口。
“師妹你這話也有道理!睂擂蔚爻良帕撕靡粫䞍汉,董武只好干笑了一聲道,“不過玉兄弟也是首次參加煉尸大會,很多事情不懂,本座可以帶一帶他!
“那師兄就把尸主之位交出來,你以上任尸主的身份從旁指點,那也是合情合理!苯诚嫉氐,“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一陣死寂。
“可行!比嗟篱L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說完之后,他就眼觀鼻,鼻觀心,再不理會。
“大家都說可行,那就這樣定了!苯诚籍(dāng)即拍板,直接拿三苦道長代表了“大家”。
董武半晌沒有作聲,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長江后浪推前浪,咱們這些老家伙本就該給年輕人機會,那就這樣定了,玉兄弟就是下一屆的尸主!”
“恭喜恭喜!蔽壕邮亢屠枥系热肆r向我道賀。
“這有點不太合適吧?”我有些為難。
“有什么不合適的!”董武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在場的,都是患難與共的兄弟,生死之交,尸主也就是咱們煉尸大會的發(fā)起人,替大家伙跑腿辦事的,誰當(dāng)都一樣!
“原來是替大家服務(wù)的,是個苦力活?”我恍然大悟,“那行吧,我試試!
“這才對嘛!”董武哈哈笑道,“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多問問老哥!
“那肯定的!蔽倚。
在這冰穴中歇息了一陣,一行人這才又繼續(xù)起身趕路。
等終于從山腹中出來時,只見外面天光大亮,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本座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大家跟本座走,去休息休息!倍湫χf道。
我知道這老狐貍打得什么主意,無非還是要拉攏人手。
“我不用了。”江映霞卻是半點面子都不給,當(dāng)場就要走人。
“我也正好有事!蔽?guī)蠈氉雍涂佐,向眾人告辭。
之后三苦道長也跟著離開。
劉老鞭欲言又止的,估計也想走人,卻是不敢得罪了董武,最后剩下的人全都留了下來,跟著董武離開。
“道長去哪?”我笑著招呼了一聲問。
“回客棧。”三苦道長還是那么惜字如金。
“那回頭見!蔽倚Φ。
三苦道長微微點了點頭,帶著他的師弟師妹率先往山下去了。
“你真認(rèn)識我兩個徒弟?”江映霞問。
我見她一直站在那里沒走,就知道她肯定是有話要跟我說,笑道,“當(dāng)然。”
江映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那狗東西的事情,你再說一遍!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個玉面小郎君,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細(xì)說了一遍。
“那狗東西遇到你,也算是積了福!苯诚祭淅涞氐馈
我笑說,“要是落到大姐手里,這福氣肯定也不小!
就憑這女人的心狠手辣,再加上又是個頂尖的煉尸術(shù)士,那小郎君到了她手里,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有兩個事情要請你幫個忙,你可以說條件!苯诚嫉。
我問,“什么事情?”
“第一個事,你要是再遇上我那兩個徒弟,就跟她們說,那狗東西已經(jīng)死了,死的很慘,但是要說得自然!苯诚嫉。
“這個小事一樁!蔽尹c頭道。
這女人雖然狠辣,但對兩個徒弟還真是挺上心的,她怕自己主動說起來,程茹可能會不信,以為是在安慰她。
“另外還有一件……”江映霞眉頭微皺,“你不要跟我那兩個徒弟提起煉尸大會的事情!
“明白,不提煉尸術(shù)士的身份!蔽艺f道。
這也很好理解,既然江映霞人稱白衣女相,一直以女相師的身份示人,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過去。
“謝了!苯诚嘉⑽㈩h首,“你說條件吧!
“多大點事,用不著!蔽倚Φ。
江映霞卻也不再多說,沖我點了一下頭,白影一閃,就消失在了林中。
我找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把孔翎給放了下來。
在出來的途中,董武已經(jīng)把如何解掉孔翎身上偽尸術(shù)的法子給我說了。
不過以防萬一,我并沒有用,而是用了另外一種更加穩(wěn)妥但是十分耗時間的辦法。
一直到了當(dāng)天晚上的后半夜,孔翎終于“活”了過來,身上的死氣消退,臉頰上也有了一絲血色。
呼吸也慢慢變得悠長起來。
“你師父把你賣給我了!蔽掖蛄苛怂谎,“你是想煉陰尸,還是煉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