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師姐程茹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眼神木然。
師妹宋鴿挽著她師姐的胳膊,嘰嘰咕咕地說著話,猛地看到我,不禁愣了愣,脫口而出,“你怎么在這里?”
“不能在這里么?”我疑惑問。
宋鴿臉一紅,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當(dāng)然可以在這里,我……我就是一時……”
“一時覺得這人莫名討厭?”我問。
“不不不,你別誤會……”宋鴿急忙解釋道,“是我?guī)熃闼荒苈犇莻字,所以……”
我念頭一轉(zhuǎn),卻并沒有去追問是哪個字。
記得當(dāng)時對方曾經(jīng)問我怎么稱呼,我說姓“玉”,之后這師姐妹倆就再也沒跟我們說過話,而且故意離得我們遠遠的。
現(xiàn)在看起來,對方指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玉”字。
“不好意思啊,我和師姐去拜佛!
宋鴿沖我點了點頭,就挽著師姐程茹的手從我身邊走過,二人雙雙跪倒在佛前的蒲團上。
“求佛祖保佑,保佑我們師父平平安安,保佑我們早日找到師父……”
師姐妹倆雙手合十,輕聲祝禱。
兩人求的都是跟她們師父有關(guān)的,似乎是她們的師父不知所蹤,二人已經(jīng)在附近找了許久。
“佛祖保佑我?guī)熃,平安喜樂,不要再為過往煩惱……”
只聽那位宋鴿師妹誠摯虔誠的聲音傳來。
跪在她身邊的那位師姐,身子明顯地輕顫了一下。
我見二人在那專心地求佛,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去看大殿兩側(cè)立著的佛像。
忽然間左側(cè)的衣服口袋動了一下,一個半紫半白的小腦袋從口袋里探了出來,抽了抽鼻子。
隨后就嗖的鉆了出來,躍上了我的胳膊,身影一晃,就朝著面前的羅漢像疾撲了過去,轉(zhuǎn)瞬間就落到了那羅漢像的腦門上,繞著那羅漢的腦袋溜來溜去。
我走上前去,伸手摸了一把,屈指在那羅漢像的右肋位置彈了一下。
只聽“咔嚓”一聲,那羅漢像當(dāng)即裂開了一條縫。
“怎么了?”
那“咔嚓”聲在寂靜的大雄寶殿中聽來異常清脆,頓時就把在佛前祝禱的師姐妹倆給驚動了。
“剛才什么聲音?”宋鴿拉著她師姐的手跑了過來問。
貂兒噌的一聲從羅漢的腦門上跳下來,躍到我肩上,又哧溜鉆回了我的外衣口袋,惹得那宋鴿驚異地連看了好幾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裂了!蔽乙荒槦o辜地指了指那羅漢像身側(cè)裂開的一條大縫。
“。俊彼硒澊蟪粤艘惑@,急忙湊過來看。
那位師姐程茹也往羅漢像看了一眼,但依舊站在那里,并沒有走近。
“真裂了啊,怎么會裂的?”宋鴿不解地回頭看我。
“是不是你倆拜佛的時候,把他給拜裂了?”我說。
“。俊彼硒澋纱罅搜劬,“這……這不會吧?”
她說著,趕緊伸手去摸了摸那羅漢像上的裂縫,忽然“啊”的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縮回手,“好冷!”
縮回手后,她似乎又有些不確定,又再次伸手去摸了摸,頓時皺了眉頭,臉色凝重地回頭沖我道,“你退后一點!”
我依言往后退了幾步,站到邊上。
“師姐,你快過來看看!”宋鴿又把她師姐程茹叫了過去。
后者同樣伸手去摸了摸羅漢像上那道裂縫,原本木然的眼神像是瞬間活了過來,皺眉道,“好重的陰氣!”
她的聲音冷冷清清的,透著一絲沙啞。
“師姐,這佛像上怎么會有那么重的陰氣?”宋鴿疑惑。
程茹微微瞇眼,凝神看向羅漢像上那道裂縫,又湊近去聞了聞,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這里面有東西,把你的指刃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