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一會兒,好了叫我。”
我打個哈欠,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將梅城的整個風(fēng)水地形在腦海中展開,加以推演。
要說比耐力,這孔高找上余正氣,那真是找對人了。
等我推演得差不多,睜開眼一看,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個鐘頭,天色也已經(jīng)有些黯淡下來。
場上兩人還在你來我往,余正氣依舊是老樣子,如同老樹盤根,穩(wěn)扎穩(wěn)打,可那孔高在急攻之下,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明顯慢了下來。
“老幾位,咱們再來猜猜什么時候結(jié)束?”我笑著說道。
孔擎幾人卻是無暇他顧,盯著場上,雙目一瞬不瞬。
因?yàn)榇藭r,孔高和余正氣之間的對決,的確是來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時刻!
“還躲什么!”那孔高雙目赤紅,突地大喝一聲,身形驟然拔起,凌空向著孔高撲擊而下。
身在半空,雙手飛快結(jié)!
不管是孔擎還是那四個老頭,在這一瞬都坐直了身體,身子微微前傾。
這是分勝負(fù)的時候了!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這種局面下,余正氣居然謹(jǐn)守門戶,選擇了后退,避開了孔高這決勝負(fù)的一擊。
這就如同一人醞釀了許久,將氣勢蓄到巔峰,卻是一拳打在了空處!
身在其中的孔高,只怕是要當(dāng)場吐一口血。
而余正氣避開這一擊后,卻也沒有趁勢反擊,居然還是步步為營,繼續(xù)穩(wěn)扎穩(wěn)打地死守。
之后又過去了半個多鐘頭,孔高幾次發(fā)動,想要找余正氣決戰(zhàn),卻都被他給避了過去,最后被活生生拖垮在場上。
“可惜啊,每次都差那么一點(diǎn)!蔽覔u頭道。
孔擎和那四個老頭,五張臉黑得跟刷了層碳灰似的。
“多謝各位前輩好友見證,三老四少,七出之戰(zhàn),我們已經(jīng)贏下四少!”沈碧琳朗聲說道。
人群中頓時一片喧嘩,有驚呼也有歡騰聲。
余正氣面不改色地回到己方陣營坐下,接受楊耀祖等人的道賀,那孔高卻是被兩個人給攙扶了下去。
“陳老,麻煩您了!笨浊鎸ι砗蟮谌龔堃巫由系睦项^說道。
“無妨。”那老頭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老爺子去哪?”我笑問。
孔擎冷哼一聲,“不是明知故問么?”
“孔大師,那咱們接下來,就開始三老?”只聽沈碧琳問道。
一時間,場上所有目光,都齊刷刷地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開始吧。”孔擎陰沉著目光,淡淡道。
那姓陳的老頭子當(dāng)即動身,準(zhǔn)備下場。
“老爺爺?shù)鹊。”我把他叫住?br>
一時間,所有目光又都被我給吸引了過來,那陳姓老頭也陰森森地看了我一眼。
“天都快黑了,再這么一場一場的下去,不知道得搞到什么時候,大家伙累了一天,也得早點(diǎn)回去睡覺。”我笑著提議,“要不三場并作一場,三位老爺子一起上?”
“七出可沒這個規(guī)矩!笨浊婷碱^一沉。
“三場并一場,簡單明了,也不破壞規(guī)矩!蔽覕[擺手笑道,“不過要是孔大師覺得,這樣對你們孔家不利,一定要一場一場的來,那也由得孔大師你!
孔擎瞇著眼,神色陰晴不定,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孔家又怎么可能示弱于人?
“既然如此,那就三場并一場。”孔擎淡淡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坐在身后首位頭發(fā)焦黃的老頭,以及坐在第二位的那個,一起站了起來。
三個老頭齊齊下場,人群中頓時議論聲四起。
我聽了一耳朵,看來這三個老頭還挺有名氣的,在場不少人都認(rèn)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刷地落到了白遠(yuǎn)橋等幾位的身上,議論著除了白大師外,還有誰會出場。
“不是等著回去睡覺么,還磨蹭什么?”孔擎冷聲道。
“孔大師你別急啊,這不出來了么?”我笑道。
孔擎急忙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個干巴巴的小老頭,越眾而出,溜溜達(dá)達(dá)地走到了場中。
這小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佛爺。
“還有兩個呢?”孔擎的目光在佛爺身上停留了片刻,皺眉問道。
“什么還有兩個?”我有些疑惑。
“你說呢?”孔擎怒,“難道你們就上場一個人不成?”
“對頭!蔽液呛切Φ,手指在桌上輕輕一敲,“一個就夠!”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你開什么玩笑?”孔擎勃然大怒。
那位于場中的三個老頭,也是又驚又怒地霍然回頭看了過來。
“孔大師您有什么意見,一個不行,難道得出半個?”我疑惑地問。
“好好好!”孔擎怒極而笑,“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要搞什么鬼!”
隨著他一聲令下,場上那三個老頭也是身形一閃,成品字形,將佛爺圍在了中間。
這三人臉色黑得快要滴出水來,想必也是惱怒到了極點(diǎn),一旦出手,就是勢若驚雷!
“孔大師,我實(shí)在困得很,就不看了!蔽腋浊娲蛄寺曊泻簦謱ι虮塘蘸蜕蚯喱幗忝脗z道,“等會咱們贏了之后,還得跟孔大師走流程,就辛苦你們了!
“后面該慶祝慶祝,該招呼朋友招呼朋友,你們看著辦!
說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著哈欠離開了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