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來,那貂兒就連連扭動著身子,我剛一松手,它就嗖地朝著身旁一團怨氣撲了過去。
只不過剛撲到半空,就摔了下去,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我過去把它拎起來,走到那團怨氣旁,貂兒立即一張嘴,只聽呼的一聲,那團怨氣就被它給吸了進去。
只是片刻功夫,就被它給蠶食殆盡。
我看得暗暗稱奇,沒想到周萍撿的這只貂,半死過一次之后,變得越發(fā)詭異了。
直到把整個葬井內(nèi)的怨氣吸了個一干二凈,那貂兒才打了個嗝,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只是它那半截身子上的血肉,又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開始生長。
我也無暇細想,把貂兒塞回包里,帶著楊天寶出村,回到出租車上。
“小伙子,這……這是誰?”
那師傅見我身邊多了個小孩,頓時有些吃驚地問道。
“熊孩子跟家里鬧別扭呢,還玩離家出走,我來逮回去!蔽倚χ忉尩。
“哦,現(xiàn)在的孩子是難管。”師傅恍然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安地從后視鏡中又連看了楊天寶好幾眼。
“師傅您不會覺得我們有什么問題吧?”我笑著問。
“哪能呢,不會不會!睅煾第s緊干笑著否認道。
一腳油門,車子調頭返回梅城。
我讓師傅徑直驅車去城北,找個地方下了車,隨后拍了拍楊天寶,“寶子,到處逛逛!
接下來的這一整個晚上,我倆一直不停地走街串巷。
同時跟我一起熬通宵的,還有小瘋子和邵子龍。
之后等天色大亮,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帶著楊天寶繼續(xù)忙活。
期間沈青瑤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事情辦妥了,把正式交接喜園的時間,提前到了今天下午。
孔家已經(jīng)派出人去,邀請賓客今日前來喜園捧場。
“干得漂亮。”我贊道。
這是要提前開席了。
“你在哪呢?”沈青瑤有些心焦地問。
我說,“我跟老邵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喜園那邊你和你姐看著辦吧!
“啊?”沈青瑤吃驚。
“砸場子的事情我來安排,開席之前我會到的,其他的事情你和你姐來負責!蔽艺f道。
“哦,好!”沈青瑤答應一聲。
兩人當即分頭忙活。
一直忙到當天下午,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把楊天寶安置在城北一處下水道中,隨后打車前往喜園。
“壽哥!”
剛到喜園門口,就聽到一聲大吼,鐵頭揮著手從對面狂奔了過來。
我問他怎么在這里。
“瑤姐讓我在這里盯著,看你有沒有回來,她都快急死了,壽哥你可算回來了!”鐵頭松了一口氣道。
我聽他叫沈青瑤“瑤姐”,不由好笑,要不是沈青瑤現(xiàn)在忙得焦頭爛額,估計聽到這一聲“瑤姐”,都得翻個大白眼。
“開始了么?”我見喜園外面已經(jīng)停滿了車。
“已經(jīng)開始了,里面人多得很!”鐵頭忙道,趕緊帶著我進去。
這一次喜園交接,意味著沈家就此落幕,梅城風水協(xié)會正式改朝換代,可以說是梅城風水界近年來最為重大的事情。
因此前來喜園的賓客極多,連大廳里都有些安置不下,索性就把宴席設在了外面庭院里。
等我倆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人聲鼎沸,賓客滿座。
“咱們的人在那邊!辫F頭朝人群一指。
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楊耀祖、余家?guī)熜值艿热,海棠則陪著佛爺在那說話。
另外白遠橋也和幾位老人一起到場了,雖然臉色憔悴,但是精神氣看上去卻比之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