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有人把背身刺用到了鄭家的那四個弟子身上,背身刺還可以這么用?”我問。
余小手沉默片刻,“據(jù)我所知,以前從來沒人這樣用過,但從這四人的狀況來看,應該是背身刺沒錯,或許是有精通背身刺的高人,改變了這背身刺的用法!
像余小手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是有的,但是每一門傳承下來的秘術,幾乎都是千錘百煉,想要更改哪怕一點,都是何其之難?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么這個改變背身刺用法之人,必定是對背身刺這門秘術有著極深的理解,而且本身的術法造詣,也絕對是極為驚人。
“不對啊,就算你這小腦瓜子奇奇怪怪,認得背身刺,人家也未必就認得吧?”余大力突然反應過來。
余小手冷哼一聲,“不學無術!你知道嶺南三大風水世家,為什么叫嶺南三大風水世家么?”
“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因為那三家是嶺南最出名的三大風水家族么?”余大力嘁了一聲道。
“不懂裝懂。”余小手鄙視道,“其實嶺南原本是有四大風水世家的,只不過在大概二十年前,其中有一家慘遭滅門之禍,這才剩下了如今的三家!
我聽到這里,心中忽地一動,“這背身刺,就是另外那一家的祖?zhèn)髅匦g?”
“還是林兄弟反應快!庇嘈∈仲澋,“這背身刺就是嶺南邵家的嫡傳秘術,你們說,同為嶺南風水世家之一的鄭家人,會認不出來嗎?”
“等會,你說嶺南邵家?”我心頭一震。
“是啊。”余小手點頭。
我問,“是哪個邵?”
“耳朵旁加個召!庇嘈∈钟行┢婀,“林兄弟你是不是聽人說起過?”
“是那個邵啊,那沒事了,可能是我記岔了。”我笑著搖搖頭。
嘴上這么說,內(nèi)心卻是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我還記得有一次,提到周叔等六家人被滅門時,我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邵子龍情緒的激烈波動。
在平時,這家伙的情緒都是極其穩(wěn)定,唯獨那一次,很是異常,甚至當著海棠的面大為失態(tài)。
當時我就覺得其中必有內(nèi)情,只不過他不說,也不好細問。
如今聽說這嶺南邵家在二十年前被滅門,恰巧邵子龍又是姓“邵”,這很難讓我不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
而且更為緊要的一點是,當時發(fā)生芭山鬼雨后,邵子龍就匆匆地離開了梅城。
雖說當時他沒說去哪,但現(xiàn)在想想,會不會有可能來了芭山?
“邵家被滅門是怎么回事?”我壓下立即給邵子龍去電話的念頭問道。
“對啊,你趕緊說來聽聽!”余大力也是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余小手卻是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據(jù)說當年邵家出了個驚才絕艷的人物,名叫邵景華,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邵景華突然發(fā)瘋,一夜之間屠盡了邵家所有人,整個邵家上下,雞犬不留。”
“?”余大力瞪大了眼睛,“這……這是被自己人……”
我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問道,“那邵景華呢?”
“據(jù)說是屠了滿門之后,等他清醒過來,受不了自殺了!庇嘈∈州p嘆了口氣。
“那邵家有沒有人幸免于難?”我問。
余小手微微搖頭,“出事那晚,正好是邵家每年一度的家族聚會,基本上老老少少都在……至于有沒有人幸免,那我也不知道了。”
“這也是你做夢夢到的?”余正氣一臉古怪地問。
“是啊!庇嘈∈謶煤苁歉纱。
我心中念頭急轉(zhuǎn),這二十年前邵家的滅門慘禍,本身就很是蹊蹺。
既然那邵景華是邵家當代驚才絕艷的人物,像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突然發(fā)瘋,甚至一口氣屠戮了整個家族?
而且哪怕這邵景華再如何出色,這邵家畢竟也是嶺南四大風水世家之一,底蘊不淺,又怎么會被那邵景華一人殺得全族盡墨?
正在這時,只見鄭元德和鄭元武兄弟倆交談完畢,叫了一個青年過去,對其吩咐了幾句。
“爸,二叔,你們放心吧,我會把東西帶回來的!彪[約聽到那青年說了一句。
顯然對方應該是鄭元德的兒子。
“這人誰?”余大力問余小手。
“鄭元德的小兒子,鄭冠廷吧!庇嘈∈炙妓髌痰。
“這你也知道?”余大力瞪大眼。
余小手道,“鄭元德還有個大兒子,是鄭家年輕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不過年紀對不上。”
“這也是做夢夢到的?什么時候教教我!”余大力道。
余小手瞥了他一眼,“你一頓飯吃幾大碗,我學得會嗎?就你這大腦瓜子,做夢也只會夢到吃肉!”
正說話間,就見那鄭冠廷帶著四個人,出了門。
很快幾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再撐一撐,很快就沒事了!编嵲淠樕幊,一邊安慰著那四名哀嚎不止的弟子,一邊又給四人后頸打入了一道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