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把老子給嚇得喲,我趕緊抱著女娃滾到了河神娘娘的神像前,跪下來就朝著河神娘娘咚咚磕頭,祈求河神娘娘保佑!”
“結(jié)果沒磕幾下,突然就感覺脖子上一涼,我當時魂都嚇沒了,他老娘的,那……那鬼孩子居然趴到了老子脖子上!”
“不過奇怪的是,那鬼孩子摟住我脖子,倒是沒有直接掏了我的心,反而抽著鼻子在那聞來聞去,你說奇葩不奇葩,難道是嫌老子的血臭么?”二大爺怒氣沖沖地罵道。
我聽得有些意外,“是怎么個聞法?”
“就這樣子。”二大爺用手勢做了個示范,“老子本來以為自己是要死了,結(jié)果突然間聽到嗤的一聲響!
“那個聲音很輕很輕,按理說在那種情況下我應該聽不到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聽到了。”
“這個聲音一起,我就看到那鬼孩子身上忽然竄起了一團火!”
“那鬼孩子發(fā)出一聲尖叫,呼地躥到了香案上,就在這個時候,更加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二大爺?shù)穆曇粢幌伦幼兊眉恿似饋恚劬Πl(fā)亮。
“自從那三個東西進廟后,本來廟里陰氣森森的,冷得很,可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變得滾燙!”
“我腦子暈了一下,兩眼發(fā)黑,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被一股沖擊給撞得飛了起來!”
“等……等摔回地上,睜眼一瞧,就看到河神娘娘面前的香案已經(jīng)裂得不成模樣,那個鬼孩子也被轟得飛了出去,像個球一樣在地上滴溜溜打滾。”
“那鬼孩子連聲尖叫,不停地撲打著身上的火苗,突然間就躥出了廟門,他一走,那兩個男人也立即跟了出去,就……就再也沒回來。”
“我知道這……這肯定是河神娘娘顯靈了,是河神娘娘在保佑我們!”二大爺激動得聲音發(fā)抖,“我也不敢出去,就帶著王家女娃躲到了河神娘娘神像后面,之后迷迷糊糊地就昏睡了過去。”
聽二大爺說完,大概是明白了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事,只不過這疑問卻是更多了。
二大爺口中的鬼孩子,應該就是從許韻如肚子里跑出去的邪胎無疑。
只不過這邪胎的舉動卻很是奇怪,他為什么會在二大爺身上聞來聞去?
二大爺說是那東西嫌他的血臭,那當然是玩笑話了。
難道這僅僅只是某種巧合,還是說存在著某種蹊蹺?
我正尋思著,就見二大爺爬起來,跪倒在娘娘像前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
“您老悠著點!”我趕緊過去把他給拉起來。
這一把年紀了,又剛剛斷了肋骨,受傷不輕,這可經(jīng)不起折騰。
“沒事,沒事,我這把老骨頭硬的很,這些年也不見頭疼腦熱的,可比不少年輕人還強!”二大爺擺擺手道,又堅持磕了幾個頭。
我聽得心中一動,問道,“您老近些年都沒生過病么?”
“除了有時候受點傷,生病么……好像真沒有!倍鬆?shù)溃斑@肯定是河神娘娘庇佑!”
說著又虔誠無比地向著娘娘像跪拜。
這二大爺對此堅信無比,我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我?guī)煾冈僭趺瓷裢◤V大,也不可能保佑一個人不生病啊。
“大爺,我再給您檢查檢查,看還有沒有哪里傷著了,別給落下病根子!蔽倚χf道。
“不礙的,不礙的!倍鬆斪炖镞@么說著,身體卻是誠實,一聽可能會落下什么病根子,趕緊把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