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猜的。
“你……”二大爺盯著我半晌,突然激動地叫道,“你……你是河神爺顯靈,肯定是河神爺顯靈了!”
“大爺您想多了吧?”我笑道。
“不,你肯定是河神爺顯靈,我剛才聽到你說這廟是你的!”我越是否認,二大爺反而越是篤定。
“大爺,我真不是!蔽依揭贿。
“你不是么?你肯定是的,不對,不對……”二大爺盯著我,喃喃自語。
只是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他倒是對我放下了戒心,跟我說起了當年他誤打誤撞進入河神廟的事。
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之前不是說過,都是我混賬,落了個家破人亡,最后是昏倒在河神廟前,這才被廟里的啞大姐給撿了進去!倍鬆斦鼗貞浀馈
我聽他說到“啞大姐”,只覺得又是熟悉,又是一陣好笑,不過以我?guī)熃愫瓦@位二大爺?shù)哪昙o,對方叫她大姐,似乎也沒毛病。
不過這位二大爺昏死在廟前,居然被啞婆婆給撿了進去,當年我可沒這種待遇,那還得自己爬到門檻上呢。
“我當時真是想死的念頭都有了,但是被啞大姐救了后,在廟里每天對著河神爺,我忽然就想開了,不想死了!倍鬆?shù)馈?br>
“大爺,能不能叫娘娘,別叫什么河神爺,我聽著別扭!蔽掖驍嗨。
“啊,我叫習慣了,好好好,那就河神娘娘!”二大爺笑道,“當時這河神廟邊上啊,還有一間小房子,那是啞大姐住的,這廟里也就那么大點地方,也不好住人是不?”
“我在廟里窩了幾天,也就在附近找了個房子住下,又弄了條船,就在水鬼河里打魚,但是每天都得跑到廟里守著。”
“這一守就是三年!倍鬆斅冻龌貞浿,“我記得是當年五月份的某天傍晚,我在河里打魚,這一網(wǎng)子下去,就感覺不太對!”
“我當時還以為是撈到大魚了,可一起來,就被我給嚇壞了,這網(wǎng)上來的,居然是個死人!”
“這水鬼河之所以叫水鬼河,那是因為早時候這河里就經(jīng)常淹死人,很是邪門,所以就被人傳成了水鬼河,但我自從在河里打魚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死人!”
“您都敢下河捉水鬼了,還怕死人?”我打趣道。
“嗐,那時候我膽子還小的很!倍鬆敂[了擺手道,“當時我可給嚇壞了,趕緊劃了船就逃,結(jié)果船沒走多遠,突然就撞到了什么東西!
“我這定睛一看,我的媽呀,河里又冒出來幾個死人,撞在我船頭上,我哪見過這種場面啊,魂都給嚇沒了!”
“等我好不容易上了岸,就發(fā)現(xiàn)河里還飄過來不少死人,我趕緊的逃進廟里,去喊啞大姐出來看!”
“別看啞大姐是女人,膽子可比我大多了,她出來看了一眼河里的浮尸,一句話沒說,就回了廟里!
“不過也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河里的尸體,最后把附近的人都給驚動了,趕了過來看!
“當時這事可轟動了,等撈尸人過來,把那些尸體撈上來,我也擠在人群里偷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死狀都特別奇怪。”
“后來我聽有人說,這些不是普通人,都是會法術(shù)、懂風水的法師,也不知道怎么死在了這里!
“我聽得玄乎,也不太懂,就趕緊跑回了廟里,把事情當故事說給啞大姐還有河神……嘿,河神娘娘聽。”
“不過啞大姐聽了,也是無動于衷,我當時啞大姐也是聽不懂,也就沒再提,可沒過幾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