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寶張嘴就咬住了曹永賢的耳朵,兩只小手摸向了他的眼睛。
“我去坐一會兒!
我跟站在那里發(fā)愣的丁堅兄妹倆交代了一句,就回去坐到桌子那邊。
過了一會兒,就見兄妹倆返回屋子,從里面拎了兩把大鐵錘出來。
我也沒去管他們怎么折騰,回去屋里重新倒了杯茶水出來喝。
沒喝幾口,手機(jī)響了。
“還沒睡吧?”電話那頭傳來刑鋒的聲音。
“沒呢,忙到現(xiàn)在!蔽艺f。
“我就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也睡不著!毙啼h笑道,說著聲音一沉,道,“剛剛挖開了地下,里面找到很多干尸。”
“什么樣的?”我問。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數(shù)量大概有上百,全都是被開膛破肚,而且在每個人的肚子里,都放了一條魚骨,應(yīng)該是龍魚的!毙啼h道。
我沉默片刻,問他,“心臟看過沒有?”
“都在右側(cè)!毙啼h道。
又聊了幾句之后,刑鋒說道,“就這些,你接著忙,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打個招呼。”
我笑說,“那肯定不跟你客氣。”
老刑這番話雖然說的是“幫忙”,但其實是提出雙方合作。
我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沒有正面回應(yīng),但說了“不跟你客氣”,就是答應(yīng)了合作的請求。
兩邊都是明白人,自然也不用說得那么清楚。
“行,保持聯(lián)系!”刑鋒笑道。
等掛了電話,我端著茶杯去看了一眼曹永賢那邊。
以曹永賢如今的肉體強(qiáng)橫程度,哪怕是用刀砍,也砍不動分毫,這也是為什么丁堅兄妹倆雙雙去拎了大鐵錘出來的原因。
不過有楊天寶在那,兩人幾乎插不進(jìn)去手。
可哪怕是在楊天寶瘋狂的撕扯之下,曹永賢也死不了,只是重傷之下,手腳終究被陷入癲狂的楊天寶給慢慢地掰斷。
丁堅兄妹倆趁機(jī)跑上前去,掄起鐵錘來照著對方的大腿骨就是一下。
一下不成,就兩下!
哪怕曹永賢一時間死不了,但這劇痛卻是免不了的!
直到丁堅兄妹倆都累趴下了,我這才把楊天寶給叫了回來。
過去看了一眼,那曹永賢已經(jīng)不成人樣,身上的骨骼更是在楊天寶和丁家兄妹的捶打之下,寸寸斷裂。
臉更是已經(jīng)變形,面目全非。
我起了一道聚陰咒,打入曹永賢額頭。
過了片刻,曹永賢睜開血肉模糊的眼睛,咧開嘴,露出一絲瘆人的笑聲。
“你還說你那個大哥廢物,你不也一樣?”我嘖了一聲。
曹永賢的笑容頓時一僵。
“一點用都沒有,曹家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一條狗!蔽也痪o不慢地道。
“死……”曹永賢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
“想死?”我笑了笑,“還沒那么容易!
小半刻鐘后,我?guī)е孕置盟麄,把曹永賢拖到了石板礦的最底層。
這礦洞原本是用來采石的,自從石板采完之后,礦洞也早就廢棄了。
陰暗的礦洞內(nèi),空氣沉悶陰森。
此時的曹永賢,周身骨骼盡數(shù)被碾碎,像團(tuán)爛泥似的,被鐵鏈吊起來,倒掛在半空。
換做正常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但作為半人半尸之身,曹永賢卻依舊吊著一口氣,就算想死也死不成。
“要是被出去,我……我一個個咬死你們……”曹永賢血肉模糊的臉露出猙獰的笑容。
我默誦咒文,左手捏訣,忽地起了一個法咒,拍入他的頭頂。
霎時間,礦洞之中陰風(fēng)四起,以我為中心形成一股旋風(fēng)。
旋風(fēng)中心又生出一縷黑氣,黑氣越來越盛,將曹永賢籠罩其中,開始如同活物一般,從他的七竅中鉆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