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房子內(nèi)外,又挖出了一些尸骨,但并沒有找到跟鄭師誠女兒相似的女孩子。
沈青瑤將車子停在封鎖線外圍,等了一會兒,就見一個年輕人匆匆過來。
“鄭大師,這是我們協(xié)會的人,你跟他進去吧!鄙蚯喱幓仡^對鄭師誠道。
“多謝,等我找回女兒,帶著她一起來找你們。”鄭師誠連聲感激。
那年輕人沖著沈青瑤和我們點了一下頭,就帶著鄭師誠穿過封鎖線,進了貍貓嶺深處。
之后我們就一路驅(qū)車來到了曹家大宅。
此時的曹家大宅,氣氛明顯感覺肅殺了許多,大門口多了許多保鏢,說是要防備桐州那些術(shù)士來報復(fù)。
要是我和邵子龍兩個要進去,估計對方還不一定讓進。
不過有沈青瑤在,只憑著她一張臉,就毫無阻礙地驅(qū)車進了宅子。
沿途只見大宅之內(nèi)燈火通明,誦經(jīng)祈福之聲更是鋪天蓋地,人氣著實旺盛。
另外還有像老孟等眾多風水師,以及不少風水協(xié)會的人手,也被邀請了過來,負責在此鎮(zhèn)守大宅。
防護之嚴密,可謂是固若金湯。
沈青瑤將車子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下車之后,我開望氣術(shù)看了一眼,只見曹家上空紅光沖天,似乎更勝往昔,但那紅光的顏色,卻是隱隱有些發(fā)暗,而且不停地吞吐波動,如同暗潮洶涌。
這是很不尋常的。
這紅光其實代表了曹家的氣運,一般來說,在短時間內(nèi)氣運是不太會劇烈變化的,而是會相當平穩(wěn)。
“來這邊!鄙蚯喱帋е覀冞M了一個房間。
從里面的裝飾擺設(shè)來看,應(yīng)該是女子居住的。
“這是我的房間,平時來看我姐的時候住的!鄙蚯喱幗忉屃艘痪,之后又打開衣柜,從里面拎出一包東西來。
打開來一看,卻是一些假發(fā)、帽子、袍子之類的東西。
“你們兩個坐好,我給你們打扮一下!鄙蚯喱幹笓]道。
我和邵子龍拖了兩把椅子過來,并排坐好。
“你是早就有這打算了?”我看著桌上那包東西笑道。
這些東西明擺著是用來喬裝打扮的,很顯然是沈青瑤之前就準備好的。
“這還用說嘛,我估計小瑤琢磨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邵子龍笑道。
“你倆能不能別說話?”沈青瑤皺眉道。
邵子龍沖我使了個眼色,“趕緊閉嘴吧,小瑤還生氣呢!”
“你以為小瑤像你這么小氣。俊蔽也灰詾槿。
話剛說到半截,臉上就挨了一下,原來是沈青瑤拿著兩個粉餅,同時拍在我倆臉上,頓時撲了滿臉的粉。
“我們是桐州術(shù)士,又不是女人,不用撲粉吧……咳咳……”邵子龍說了一半,就被嗆得一陣咳。
“你趕緊閉嘴吧!蔽业闪怂谎邸
“你們倆都一樣!”沈青瑤道。
經(jīng)過她的一番化妝,我和邵子龍的樣貌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給我戴了一頂黑色方士帽,再穿一件黃色法袍,腰間別一把桃木劍,嘴角再點顆大黑痣,看起來就一四十來歲的術(shù)士,渾身上下還透著一絲猥瑣。
邵子龍則給他整了一身墨色唐裝,小圓帽,紅褲子,貼了兩條假眉毛,彎彎曲曲地拖到耳朵邊上,鼻子上也給點了一顆大黑痣。
“哥這是不是有點太高調(diào)。俊鄙圩育垏K嘖了一聲道。
“你等會要負責吸引火力的,不高調(diào)行么?”沈青瑤繃著臉道。
“是是是,對頭!”邵子龍不敢反駁,趁著她轉(zhuǎn)身的功夫,湊過來飛快地跟我嘀咕了一句,“小瑤這氣還沒消呢。”
我說,“那你還這么多話,沒看我都不做聲了?”
只見沈青瑤開門出去,四周看了一眼,回頭道,“走吧!
我和邵子龍當即閃身而出,朝著相反方向行去。
走了一陣,就見前面走過來三個人,從裝束來看,應(yīng)該是曹家負責巡邏的保鏢。
我挺了挺胸,雙手負在背后,大搖大擺地迎著對方走了過去。
“大師好!
三名保鏢盯著我看了片刻,露出笑容,沖著我點了點頭招呼道。
“嗯。”我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
就在擦著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瞬間,突然揮袖,手指從袖中伸出,瞬間連出三指,將三人倒在地。
揮揮衣袖,將手重新負回身后,繼續(xù)向前。
這曹家大宅雖然占地極為廣闊,守衛(wèi)森嚴,但偌大的莊園里,其實并沒有安裝任何一個攝像頭。
這倒是并不奇怪,因為曹家本就不是尋常的大戶人家。
對于曹家來說,一般的小賊根本進不來,而進得來的,又不是這些攝像頭能捕捉到的,反而還會讓曹家不方便做一些隱秘的事情。
“朋友怎么稱呼?”
沒走幾步,就見前面又過來一個人,沖著我招呼了一聲。
“兄弟看著眼生啊,風水協(xié)會那邊的?”我笑呵呵的,不答反問。
那人三十來歲,走近了皺眉打量了我一眼,“我是跟著白遠橋白大師來的,朋友你也看著眼生啊,是外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