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陰香?”邵子龍撓了一下頭,問沈青瑤,“小瑤你聽過沒?”
“沒有!鄙蚯喱幍溃謫栁,“那你看出什么沒?”
我問她,“這地方是不是死過很多人?”
“對。”沈青瑤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這個地方以前經(jīng)常出車禍,后來我們協(xié)會里的前輩,還專門過來這邊看過風(fēng)水!
“這地方的風(fēng)水很差么?”邵子龍打量著四周問。
沈青瑤道,“這里的風(fēng)水其實說不上差,但時不時的總是會出事。”
她說著走到一處巖壁旁,指了指上方,“你們看這個。”
我和邵子龍過去一看,見上方的巖壁上露出一截灰白色的石頭,上面似乎還有字跡。
“那是鎮(zhèn)山石,就是我們協(xié)會的前輩來看過后布置的!鄙蚯喱幗忉尩,“自從那以后,出事的情況倒是少了很多,但還是有。”
我聽她說起這些事的時候,語氣有些異樣,就問,“你怎么這么了解?”
沈青瑤沉默半晌,說道,“我小的時候有,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一家子就是在這里出的車禍。”
我和邵子龍聽得一愣,沒想到還有這事。
“那后來怎么樣?”
我看到沈青瑤的表情,也知道結(jié)果肯定不太好,但這事還是得問一問。
“當(dāng)時車子沖出護欄,掉進了河里!鄙蚯喱幾叩铰愤吷,看著下方的湍急的河流,“后來她父母的尸體找到了,但她一直……一直沒找回來!
“節(jié)哀!鄙圩育垏@息了一聲。
“我沒事!鄙蚯喱帗u了搖頭。
我尋思片刻,問她,“除了你閨蜜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失蹤的?”
“有!鄙蚯喱幍,“這下面的河水很急,而且水很深,一旦不小心沖下河去,就很可能找不到人!
“你們協(xié)會里沒有厲害的撈尸人?”邵子龍不解地問。
“有,而且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行家,但是都沒能把人撈回來!鄙蚯喱幍。
“這就奇了。”邵子龍過去望著下方的河面。
“在河里失蹤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不是女的偏多?”我問。
“為什么是女的偏多?”邵子龍有些疑惑。
“我找人問問!鄙蚯喱幠贸鍪謾C。
不過這地方信號不太好,一連換了個好幾個位置,才總算勉強把電話打了出去。
“我問過了,在這三十多年里,大概有十余人失蹤在這條河里,其中年輕女子占了一大半。”沈青瑤打完電話回來說。
“這是個什么意思?難不成這河里有什么專吃女人的妖怪?”邵子龍盯著下方的河面道。
我走到那塊鎮(zhèn)山石下方,向左右兩側(cè)看了一眼,隨后往左順著道路走了二十來步。
抬頭往上看了一眼,見道路內(nèi)側(cè)的山壁上長著一棵長勢極為茂盛的老松樹,樹身十分粗壯,葉子碧綠,郁郁蔥蔥。
順著山壁攀上去,來到那松樹邊上,摸了摸樹皮。
“這樹有問題?”邵子龍和沈青瑤也跟了過來,在下方問。
我問他們有沒有什么趁手的家伙,把這樹切開看看。
沈青瑤去了車子那邊,不一會兒拿了一把匕首,給我扔了上來。
那匕首寒光閃閃,在樹皮上輕輕一劃,就很輕易地割開了一大個口子,顯然鋒利得很。
我左手撫摸樹皮,緩緩上移,在某處停下,隨后一刀刺了進去。
這一刀下去,忽地就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叫聲又尖又細,無比凄厲,極為刺耳,聲音似人非人。
“什么鬼東西?”
下面的邵子龍二人也是吃了一驚,趕緊順著巖壁爬了上來。
我將刀子抽出,只見刀尖上已經(jīng)變得漆黑,就像是沾染了粘稠的墨水,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讓人聞之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