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又指了指那個鎖著門的小房間,對海棠說,“其他地方都隨便去,就這個房間是咱們流年堂的重地,不要進去,也不要讓其他人進!
“明白!”海棠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把我說的東西認真地用本子記下來。
我看她似模似樣的,也不禁莞爾。
當天中午,我們聚在一起吃了頓飯,鐵頭就和邵子龍帶著一幫兄弟去收拾房間了,小桿子要帶海棠去買家具。
見海棠猶豫,知道她還有些怕生,我就陪著他們一塊去了。
鐵頭他們的效率很高,一個下午就把兩個房子都收拾得干干凈凈,該修理的也修理好了,等把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搬進去,那就算是齊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自然又是一番熱鬧,邵子龍跟眾人都混得很熟了,一起喝了不少酒。
“海棠,來吃點花生,這是我們自己炒的。”
鐵頭端了一大盤子的花生過來,笑瞇瞇地道。
“謝謝鐵頭哥。”海棠趕緊起身接過,脆生生地叫了一聲。
鐵頭聽她叫“哥”,頓時把嘴咧到了后耳根。
他拖了一張凳子坐到我邊上,低聲笑道,“您最近不在梅城,這曹家可出了不少事,不知您聽沒聽說?”
我笑著看了他一眼,問,“都出了點什么事,說來聽聽!
這鐵頭看著粗人一個,心思卻細,他八成是看出我對曹家十分關(guān)注,所以等我一會兒來,就立即過來給我說些曹家的事。
“那個曹松,也就是曹家的家主,聽說在回梅城的路上出車禍了,這事您大概也聽說了吧?”鐵頭道。
“聽說過,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傷得怎么樣?”我問。
“據(jù)說傷得很重,至今還昏迷不醒!辫F頭皺眉道,“不過這也都是坊間的傳說,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好確定,我還專門找人打聽了一下,但沒打聽出來!
我正琢磨著,只聽鐵頭突然笑了一聲,道,“不過最近曹家也是有點焦頭爛額,坊間都在傳,那劉浩家里埋的小孩子,就是跟曹家有關(guān)!
“說那劉浩只不過是個負責看守的卒子,曹家才是背后的主人,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我見鐵頭擠眉弄眼的,笑得一臉得意,就問,“怎么,這里頭不會還有你什么事吧?”
“哈哈哈!”鐵頭忍不住笑出聲,“就說您英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事的確跟我有點關(guān)系!”
“我們這幫兄弟雖然混得不怎么樣,但在宣城還是有些渠道的,就找了一些人,推波助瀾了一把!
我見他得意的不行,就豎了個大拇指夸道,“厲害,還是你們膽子大!”
“膽子大?”鐵頭一愣。
“這曹家可不是吃素的,你就不怕被人噶了?”我問。
鐵頭原本樂滋滋地在剝著花生,猛地哆嗦了一下,剝出的花生米就掉在了桌上,滴溜溜地滾了出去。
“鐵頭哥,給你。”海棠給接住,遞了回去。
鐵頭臉色發(fā)白,僵在那里半天,顫聲道,“不……不至于吧?”
“我最近不是去了趟石門村,那村子也被封了,要不要聽聽?”我問他。
“要……要吧?”鐵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
我就把事情大致地說了一遍。
“那,那,那……那也跟曹家有關(guān)?”鐵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臉色已經(jīng)隱隱有些白中發(fā)青了。
“說不好,可能有關(guān)吧!蔽艺f。
鐵頭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知道怕了?”我笑問。
“沒,這……這有什么好怕的嘛!辫F頭硬著頭皮干笑道。
“厲害,這不是說你膽子大嘛!蔽遗牧伺乃绨蛐Φ,“那這樣,你干脆找人把這事也推波助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