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穿著錦袍,儀態(tài)威嚴,頗有不怒自威之感。
玄奘看到了這位老者, 馬上便知道這位應(yīng)該就是他的外公,殷丞相。
玄奘立刻跪拜下來,雙目一紅, 哽咽說道:“外孫拜見外公!”
殷丞相原本威嚴的面龐,看到了玄奘跪拜下來,雙目也忍不住有些發(fā)紅!
“好好好, 好外孫,回來就好,外孫你放心, 那害你爹娘的賊人,做外公的必然將其挫骨揚灰!”
說到這里,作為位極人臣的殷丞相, 此時也忍不住咬牙切齒, 滿是怒火。
聽到了殷丞相的話, 玄奘原本準(zhǔn)備好的東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了。
他本以為殷丞相不可能這么快相信,還讓母親寫了書信,沒想到書信還沒有拿出, 殷丞相便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
“外公如何知道我父母蒙難的?原本我還帶了母親的書信,就怕外公不相信……”
殷丞相并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婦人。
玄奘看殷丞相沒有馬上要前往的意思,頓時有些著急起來說道:“外公, 母親還在火坑受苦,還請速速發(fā)兵救母親!”
殷丞相看著如此焦急的玄奘,嘆了一口氣說道:“外孫不用著急,我先帶你去見一人,相信你會有打算!”
玄奘一愣, 不明白殷丞相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明明看殷丞相對于那害了他父母的賊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然而聽到了他說起母親的時候, 似乎并不如何在意的樣子。
不過既然殷丞相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說了, 還是起身跟著殷丞相到了內(nèi)廳。
在進入了內(nèi)廳之后, 看到了其中坐著的人,玄奘的腳下不由一頓,目瞪口呆,雙目圓睜。
此人一身書生打扮,衣著樸素,一襲青衫,有些發(fā)白,頗為儒雅的樣子。
不過讓他不敢置信的自然不是這些,而是此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看到對方就如同照鏡子一般,和自己何其相似。
只是稍長一些年紀(jì)。
內(nèi)廳里的人,看到了玄奘之后,也站了起來,面露激動之色,忍不住邁出一步, 口中說道:“兒啊, 你終于是來了,我是你父親陳光蕊。
玄奘一愣,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 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父親為什么會在這里。
“先坐下,讓光蕊將事情說一遍!”
還是后面的殷丞相開口。
當(dāng)下四人各自落座,玄奘也從自己父親口中聽到了關(guān)于這些年來發(fā)生的事情。
玄奘張了張口, 心中復(fù)雜無比, 努力消化自己方才聽到的那些消息。
過了許久之后, 玄奘這才開口說道:“父親所言, 母親十八年前也已經(jīng)被人害了?就連魂魄都已經(jīng)消散?現(xiàn)在江州府衙中的母親乃是妖魔?”
在玄奘話語落下的時候, 殷夫人頓時淚眼婆娑, 泣不成聲,抽泣說道:“我的可憐女兒啊,居然落的如此下場……”
殷丞相畢竟為官多年,倒還算是鎮(zhèn)定,但是眼中多少有些發(fā)紅:“溫嬌的性子,作為父親還是非常了解的,女婿已被害,她豈會茍活,就算是念及腹中孩子,但是在生下來送走之后,豈會再跟那賊人共處!”
玄奘聞言不由沉默,他和殷溫嬌相處的時間不長,自然不可能會有什么感覺。
但是眼前的三人可都是殷溫嬌最親近之人,對于殷溫嬌自然了如指掌。
現(xiàn)在三人都如此說, 那殷溫嬌自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