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覺地明白了“收點利息”是什么意思。
被小心地放進(jìn)溫泉池水里,白羨魚滿臉通紅地往下沉著身子,眼睛不都知道往哪瞟。
頭頂上傳來一道悶悶的笑聲,她抬頭,瞪向謝行蘊。
“混蛋!
謝行蘊笑的更厲害了,肩膀都有些隱隱顫抖,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半蹲下來,嗓音一貫的低。
“怎么兩世了,小魚兒還是只會罵些這些……”
他猝不及防地下了水,扣著她的細(xì)腰壓在白玉壁上,水池迸發(fā)出些碎水聲,而后謝行蘊不輕不重地咬著她的耳垂,聲音蠱惑含笑。
“……助興的詞。”
白羨魚正思忖著怎么打發(fā)他走,在他面前她做不到心無旁騖地沐浴。
猛不丁被他壓進(jìn)懷里,后背剛一碰上冰涼的墻壁,就被翻了個身,脊背貼合著他灼熱的心跳起伏,再聽到這么一句,她羞的全身都紅了,“你……無恥!”
不知是不是為了證明他的話,白羨魚感覺自己這句話一出口,謝行蘊的呼吸又重了許多,手也慢慢往下滑。
白羨魚自己看不到,可男人從她身后可是將眼前的美景一覽無余。
謝行蘊的眸色沉的可怕,與日俱增的那些欲念此刻攀長到了極致。
……
白羨魚心跳如擂鼓,不知所措地靠著他,臉上紅的要滴血。
她看他伸出一條長臂,抵在岸沿,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身影下,旋即當(dāng)著她的面,單手旋開了一個玉瓶。
謝行蘊用手指抹了一層軟膏。
她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一動也不敢動,后頸的皮被男人輕輕啃咬,他收回手,輕微的一道入水聲,沒多久,她便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脈般頭皮一麻,腰腿也軟下來,細(xì)白的手指緊緊抓在他的胳膊上。
……
昭陽殿一夜燈火通明。
即使寢殿發(fā)生的狀況已有些不可控制。
可好在謝行蘊還尚存理智,沒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線。
白羨魚虛脫地趴在他的肩頭細(xì)細(xì)喘著氣,可還未來得及慶幸,就被壓入了床榻深處。
她身下就墊了一層被褥,礙事的蓋被都被男人甩下了榻,期間白羨魚強烈要求熄燈,可下一秒便被謝行蘊哄得暈頭轉(zhuǎn)向,任他為所欲為了。
……
守夜的宮人聽著殿內(nèi)的動靜,都不約而同地為這位小皇后擔(dān)心了一陣。
“沒想到陛下看起來冷淡,但原來這么喜歡皇后娘娘……”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成婚第一日,早上,午膳和晚膳都是蕭正親自去送的,傳話送水的宮人們個個都紅著臉,白日里也不斷往昭陽殿里送水,小皇后身下的被褥都已經(jīng)被收拾了兩次。
第三日,鎮(zhèn)國將軍府里遲遲未收到白羨魚回府省親的消息,白家?guī)仔值軖炷畹暮埽闩闪税族\言來問問,蕭正愣了一下,下意識瞥了一眼昭陽殿的方向,咳嗽了聲解釋道:“這不,皇后娘娘和陛下還有事要忙……”
白錦言沒懂他的眼神暗示,認(rèn)真追問,“還有什么要緊事?”
蕭正面對這位白家最小的郎君,莫名生出了一種心虛感,捂著唇快速道:“就是,陛下和娘娘還忙著開枝散葉呢!
過了不知多久,白錦言才愣愣反應(yīng)過來,他指著蕭正囁嚅了好一陣,才通紅著一張臉罵罵咧咧地離開。
……
等到昭陽殿的門徹底打開,已經(jīng)是大婚第四日傍晚。
一眾宮人目不斜視地朝神清氣爽,神采奕奕的男人行禮,然后進(jìn)去收拾。
難怪,難怪。
便是她們這些女子都看得熱血上涌,何況是血氣方剛,正值盛年的年輕男人。
“醒了?”
白羨魚揉了揉眼睛,還覺得眼前的場景在轉(zhuǎn)動,一會兒是紅帳軟被,一會兒是男人手臂上奮起的青筋……
等她眼前不再轉(zhuǎn)了,看到昭陽殿的內(nèi)部裝潢,臉上又騰地一下冒出熱氣。
“你也……咳咳……”她一出聲,聲音是極致的嘶啞。
謝行蘊知道她要說什么,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面上露出些許無辜的神色,“本來想克制的……”
他笑,“但是夫人太誘人!
白羨魚沒力氣說話了,算了,她有力氣的時候也說不過他,還是閉眼休息吧。
謝行蘊端過一碗水,放在她的唇邊,“喝水?”
白羨魚正渴著,下意識就張開嘴喝,沒喝幾口,謝行蘊便湊近她的耳畔,聲音低啞帶笑,“這幾日辛苦,得好好補補!
她猛然咳嗽,又是震驚又是羞,不知說些什么話,竟生生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