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島。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重建,這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與安寧。
一排排高樓拔地而起,巨大的玻璃窗反射著蔚藍(lán)的天空和車水馬龍。
喧鬧的車流匯聚成一條河流,穿梭于立體的高架橋間。
公路兩旁的常青樹整齊有序地排列著,將清新的氧氣注入這座繁榮的大都市,為它增添了許多生機(jī)。
潺潺的河流穿過鬧市,映照著一座座懸掛的彩燈的高樓。
眼前的景象猶如一片奇幻的水晶森林。
微風(fēng)拂過綠意盎然的城市公園。
湖邊青草猶如婀娜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它搖曳著,泛起道道漣漪。
仿佛掀起了無數(shù)的樂章,成為城市的一道動人的風(fēng)景線。
不時傳來的悅耳的鳥鳴,為這座新城增添了無止境的活力。
形形色色的人們各自忙碌著、創(chuàng)造著。
他們?nèi)缤趧诘拿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座新城付出、奉獻(xiàn)。
在他們的努力下,這座城市日新月異,不斷煥發(fā)蓬勃的朝氣。
路邊的餐飲店有裊裊蒸汽升騰,香氣撲鼻而來,又為這座新城增添了許多煙火氣。
與往日黑暗的斷壁殘垣相比。
此時生活在暗影島上的居民,全都是安居樂業(yè)。
一個規(guī)劃裝修得整齊、干凈的后現(xiàn)代菜市場中。
豬肉榮身披屠夫?qū)俸趪,一雙雨靴,嘴角叼著根煙,在吆喝著賣肉。
檔口上懸掛的電子價碼牌,清晰的標(biāo)注了當(dāng)日的肉價。
但他仍要違反市場禁令朗聲吆喝。
這是他多年的職業(yè)習(xí)慣,也是他的一項愛好,一天不喊渾身發(fā)癢。
也不知是這個菜市場老主顧眾多,還是因為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管理員李大媽并沒有沒有嚴(yán)格執(zhí)行菜市場管理條例。
人性化的管理,反而令這個十分干凈、整潔卻略顯有些冰冷的菜市場,充滿了人情味。
環(huán)境變了,但依舊還是那個菜市場。
是平江城曾經(jīng)那條熟悉的街道。
豬肉榮嘴里嚼著檳榔,和對面檔口賣豆腐的老太婆眉來眼去。
這老太婆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一等一的辣妹。
就算是老了,也能從她的眉眼中看到那股高傲。
“小麗啊,一會我剁點肉沫給你,你給我做個麻婆豆腐怎么樣?”
一旁鹵肉檔的店家笑道:“豬肉榮,小麗姐的豆腐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呸,我又沒問你,你廢什么話!
老太婆坦然笑道:“行啊豬肉榮,老太婆我也好就沒下過廚了。你再給我切點里脊,給你弄個糖醋里脊下酒!
豬肉榮喜出望外,離開揮刀切肉。
一處拐角的過道中。
魯達(dá)笙穿著藍(lán)色長筒膠紙雨靴,正靠在墻邊悠閑的磕著瓜子,看著三人斗地主。
“對二,大你,剩兩張!
“尼瑪,你剩的是對王是吧?!”
“哈哈哈,是啊!”
“啪!”
“王炸,翻倍!”
其中一人將手中的大小王甩到了木桌之上,十分得意。
“你是不是作弊啊,怎么每次都有王炸?”
“我這是運氣,誰打個斗地主還要作弊,撈不撈?!給錢給錢,不要輸了就鬼叫!
“真尼瑪晦氣!”
男子愁眉苦臉罵道,他點數(shù)了幾張票子之后,望向了正在看牌的魯達(dá)笙。
他起身說道:“打不過,不玩了。挑糞的你也看半天了,你來打吧!”
“我來就我來,你水平真差!”魯達(dá)笙鄙夷道。
他正要落座,準(zhǔn)備展示一下什么叫糞至沓來,卻被一個聲音叫住。
“你們不行啊,讓我來!”
易楓面帶溫和微笑而來。
他穿得一如既往,一身白色長袍,普普通通,不花不哨。
眾人見狀,眼眸一亮。
紛紛起身驚喜的喊道:“先生,見過先生。”
“是先生回來了!
“我等見過先生。”
“坐坐坐,別搞這么客氣!币讞鲹]手笑道:“一起來打幾輪,小賭怡情,還是得弄點彩頭。”
“不如我們今晚喝個大酒,誰輸了誰買單,大家意下如何?”
“好。∥覜]意見。”魯達(dá)笙欣然同意。
“就聽先生的!
“我也沒意見。”
“我買個馬!
一時間,菜市場的商販們都不做生意了。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易楓見狀,搖頭笑道:“生意還是要做的,你們輪流過來打,閑著的幫忙守守攤,不要影響大家買菜!
“好的先生!
“遵命先生!
一番激烈的拼殺之后,魯達(dá)笙臉都輸黑了。
他本想著糞至沓來,豈料自己是糞幣急輸。
“挑糞的,今晚這單你是買定了!”
“你也太霉了吧,這么多圈了,就你一直輸!
魯達(dá)笙的臉越來越黑,他駁斥道:“你們這些沒眼力價的,我這是故意輸?shù)摹O壬貋砦议_心,我就想請先生喝大酒,買個單又怎么了?”
易楓被眾人逗樂,他開懷大笑,起身說道:“你們繼續(xù),我去看看那兩個釣魚佬釣到大魚沒有,晚上還得弄兩條干燒大翹殼來吃!
眾人起身恭送易楓。
暗影島郊區(qū),太湖。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三兩艘小船在水中搖曳。
湖邊青草茁壯,花兒盛開,綠樹枝繁葉茂。
清新的氣息伴隨著微風(fēng)拂面,令人不禁沉浸在這大自然的美好之中。
三個老頭正在淺灘的釣臺之上垂釣。
他們分別是清歡相、陸青山還有吳永鴻。
看到易楓來了,三人急忙起身恭敬作揖,異口同聲道:“先生回來啦!”
易楓淡淡一笑,走向前去。
“今日魚獲如何,這里就是你們之前跟我說的釣點?”
易楓分別查看三人的魚護(hù),面露鄙夷。
“你們不行啊,才釣了這么點。給我根桿子,我們來比比誰釣得多!
三人被先生鄙視,顯得有些難堪。
但聽到先生要一起釣,三人的情緒瞬間高漲。
他們都拿來了最好的魚竿、餌料等,供易楓挑選。
易楓選擇了一根最為平常的竹竿,在三人附近搭了個釣臺,便開始與他們一起垂釣。
過程中,易楓那邊的魚獲源源不斷而來。
他甚至都沒有打窩,可他的釣點里似乎聚集了整個湖的大魚。
三四十斤的花鰱、翹殼,百來斤的青魚他輕松釣上來了好幾條。
清歡相他們?nèi)藚s毫無收獲,看得臉都綠了。
不過一個多時辰,易楓一人的魚獲就讓四人的魚護(hù)爆護(hù)了。
三個老頭面面相覷。
他們只覺得先生肯定是做了弊。
“我可沒動用法則之力耍賴啊,這些魚都是自己游過來的,愿者上鉤!
“嗯,先生說是就是!
“先生不必解釋,我們懂的!
“先生釣技天下無雙,我們甘拜下風(fēng)。”
易楓尷尬笑著,略顯無奈,但卻十分開心。
與此同時。
暗影島的上空。
有紛繁的流光朝著這顆星球襲來。
巨大的嗡鳴聲顫抖著,來襲的物體拖著長長的尾焰,宛如流星。
但這些“流星”落地時,卻沒有對暗影島造成任何損傷。
最先降臨的,是五個肩抗著鎏金棺槨的黑人兄弟。
他們牙齒雪白,梳著臟辮,穿著白襯衫黑西裝,戴著統(tǒng)一的金邊墨鏡,脖頸上都掛著鐵鏈一般的金項鏈。
他們的造型可謂特立獨行,十分浮夸。
說他們優(yōu)雅吧,他們又戴著狗鏈一般的大金鏈子。
你說他們撈吧,他們又戴著狗鏈一般的大金鏈子。
只能說是雅俗參半,混搭得極其不協(xié)調(diào)。
但他們五人極有自信。
帶頭的那個兄弟,突然取出一臺老式磁帶機(jī)扛在肩上。
他二話不說按下了播放鍵。
音樂響起,五位兄弟隨著律動瘋狂搖擺。
就在這時,天空中發(fā)出嗡嗡嗡的機(jī)械運轉(zhuǎn)的嗡鳴。
五個黑弟兄齊齊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