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清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好像是被人說中了似得。
“我……我有什么好隱瞞的?”
顧凡恒見狀,立刻接著顧蕎剛剛的話茬繼續(xù)。
“二姐,你這反應(yīng)可不太對勁!
顧婉清覺得顧凡恒今天就是吃錯藥了非要咬著自己不放。
“你是不是瘋了?難道還懷疑到我頭上了?我人可不在國內(nèi)。”說著,又看向顧蕎,急急忙忙地解釋:“蕎蕎,我和你大姑姑常年在國外,偶爾回來看老爺子……”
顧蕎淡聲打斷顧婉清。
“原來二姑姑也知道自己是偶爾回來!
顧婉清一愣,這才明白顧蕎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她在給顧老爺子打抱不平呢。
“我……”
顧蕎不想在給顧婉清說話的繼續(xù),繼續(xù)道:“爺爺住院的原因我已經(jīng)找到了,所以我才會說,我要拿回顧氏集團(tuán)!
顧凡恒一聽當(dāng)即激動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
“你說什么?你想拿回顧氏集團(tuán)?顧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蕎抬眼,看著顧凡恒那張滿是激動情緒的臉,爺爺住院都不見他如此,現(xiàn)在知道顧氏集團(tuán)要被自己拿走了倒是著急了。
“我當(dāng)然知道。怎么,你覺得我沒這個資格嗎?”
顧凡恒雙手狠狠地拍著桌子以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我看你是瘋了!老爺子可沒說過會讓你接手公司,你憑什么?這些年,我為公司當(dāng)牛做馬,你要接手?虧你說得出來!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吧?你以為老爺子在你手里,我就得乖乖就范是吧?
我告訴你,顧蕎,你做夢!我不可能讓你得逞,就算是召開股東大會,我也依然能坐穩(wěn)董事長的位子!你別以為你幾句話就能鼓動人心,我問心無悔!”
掐準(zhǔn)了顧蕎說的什么監(jiān)控不過就是她故意詐自己,顧凡恒底氣很足。
顧婉儀見著倆人誰也不讓著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調(diào)和。
“你們都別吵了,有什么話好好說。”
顧凡恒站直身體,一只手掐著腰,另一只大手一揮。
“大姐,你也別當(dāng)和事佬了,我是看明白了,人家今天就是為了逼宮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什么因為我沒好好照顧好老爺子。顧蕎,要不是因為你當(dāng)初非要鬧著和沈遇白結(jié)婚,讓老爺子思慮過多,他根本就不會得高血壓。
沒你鬧騰那么一回,你爺爺怎么會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你自己不知羞恥讓全濱城的人看顧家的笑話,你爺爺那三年幾乎都是閉門不出。
三年來你沒回顧家一趟,突然說失憶了就能把之前的事兒抹除的一干二凈了是吧?現(xiàn)在你是仗著有傅凌霄所以敢跟我叫板了是吧?”
失憶?
顧家兩姐妹滿臉震驚,誰也沒想到顧凡恒會說出顧蕎失憶這種話,腦子都嗡嗡作響,有些發(fā)懵。
“蕎蕎,你二叔說的什么失憶?你……”
顧婉儀詫異地看向顧蕎,顯然不敢相信她會失憶。
顧婉清也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好好一個大活人竟然失憶?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而相較于三人的激動,顧蕎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也許是被傅凌霄給影響到,她處理事情的時候,控制情緒的能力都比從前強(qiáng)大很多。
“大姑姑,二姑姑,我是失憶了,但是我不是腦子壞了,連起碼的邏輯都喪失了。二叔如果追根溯源,說爺爺是因為操心我的事才身體每況愈下,那我也無法反駁。
如果真的是因為我,那我就更應(yīng)該好好孝順我爺爺,好好給他養(yǎng)老送終,二叔又何必非要跟我爭這個贍養(yǎng)權(quán)呢?”
顧凡恒一怔,沒想到顧蕎竟然把話又給圓了回去。
“你……強(qiáng)詞奪理!”
顧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道理只跟講理的人說。
“二叔離開醫(yī)院的那一天,傅凌霄也說的很明白了,爺爺以后都要在伴月灣和我們一起住,這不是商量,是通知。原本我也沒想著要顧氏集團(tuán),可是你們都說拿了家產(chǎn)的人才能贍養(yǎng)爺爺,那我為了名正言順只好這樣做。
也別說我維護(hù)顧家的臉面,如果我不是為了不讓外人看顧家的笑話,我早就把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出去了!二叔,你不是很想知道監(jiān)控拍到了什么嗎?
那今天正好大姑姑和二姑姑都在我就放出來,咱們一起欣賞一下!”
說著,蔥白的手指劃開手機(jī)屏幕,迅速找到早就準(zhǔn)備好的視頻,將手機(jī)放在圓桌中間,點了下播放。
顧家兩姐妹看著上面的畫面,皆是一驚,老爺子和顧凡恒起了爭執(zhí),氣得顧老爺子直接拿起手里的拐杖打在顧凡恒的身上,顧凡恒下意識反抗,將顧老爺子推到在地,而老爺子這么一倒地,他不但沒有去扶反而匆匆從書房離開……
“顧凡恒!你也不怕遭報應(yīng)?你怎么能這么對爸爸?”
顧婉清看完之后立刻暴喝一聲,指著顧凡恒的鼻子開罵。
顧凡恒看到視頻,心里慌亂不已,可還是下意思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爸他太激動了拿他的拐杖打我,我就是出于本能想要抵抗一下,我沒注意力氣,他就摔了。
顧婉儀也沒想到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害得父親住院,滿眼痛心地看著顧凡恒。
“你……你簡直枉為人子,你怎么能就這么跑了?爸他有高血壓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他真的搶救不過來,你萬死難辭其咎!”
顧凡恒張了張嘴,指著顧蕎的手機(jī)。
“你這視頻有問題,我當(dāng)時是扶了老爺子之后才離開書房,你這是剪輯合成的!顧蕎,你也太狠毒了,竟然用這樣方式來誣陷我?”
顧蕎冷哼一聲:“誣陷?視頻就在這里,我要怎么誣陷?二叔,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rèn)?你不僅匆匆離開還告訴歐伯不要去打擾爺爺,你這是安的什么心?你心里最清楚不過!”
顧凡恒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感覺,他根本就沒這么做,顧蕎她分明就是誣陷自己。
“顧蕎,我看你是想要故意陷害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