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甫看出許峰的不自在,不由得瞇起眼。
“你干什么畏畏縮縮的?”
許峰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爸,不是我要畏畏縮縮,是……我之前和傅凌霄有點(diǎn)兒不愉快,他這個人睚眥必報,手段更是殘忍,簡直就是順?biāo)卟嫠咄!?br> 景若甫皺起眉頭,沒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和傅凌霄之間還有恩怨。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你也是濱城人,傅凌霄也是,你們兩個竟然還有過節(jié)?你之前怎么不見你提?現(xiàn)在紙包不住火了,你才想起來要說?”
許峰立刻一副自己被冤枉了的樣子:“爸,我不是要故意隱瞞你,畢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兒,我哪能到處宣揚(yáng),這不是讓您沒面子嗎?我也沒想到堂哥今天會請他過來還這么重視,看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堂哥真要把那個項(xiàng)目給傅凌霄?”
景若甫一臉嫌棄地看著許峰,真是不懂自己女兒看中他什么了,擺明了的事兒還需要問嗎?
“不然呢?難不成給你?你看看你這個沒能耐的樣子,我是景海我也看不上你,之前我為你說了多少好話,你都不能爭氣,我老臉都為你舍下了,結(jié)果呢?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要不是櫻子懷了孕,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就你還想當(dāng)我景若甫的女婿?真是做春秋大夢!
這樣的話,景若甫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每一次聽著,許峰心里都很是滋味兒,偏偏他也沒辦法反駁,父親挪用公款,他一時半會兒也填不上窟窿,要不是無意中結(jié)識了景櫻,他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
“爸,您消消氣,都是我讓您失望了,您罵我心里能舒服就行,就是別把您身體氣壞了,您知道櫻子最孝順您,您要是哪里氣壞了,她肯定又得心疼哭了!
把景櫻搬出來,景若甫瞬間把話給咽了回去,他就這么一個獨(dú)生女,非要看上這么不上臺面的女婿,他也是沒有辦法,尤其還未婚先孕,傳出去,真的是丟死人了,好在許峰沒什么能力作妖,要是一輩子這么安分哄著他女兒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
見景若甫不再數(shù)落自己,許峰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人人都以為這豪門女婿多滋潤,殊不知每天日子跟狗一樣,老婆懷了孕脾氣大,動不動就生氣,自己得跟個舔狗一樣爬上去哄得人家舒服了才行,岳父動不動就提醒他家世有多差有多配不上景家。
雖然都是事實(shí),可越說就越郁悶,越郁悶這心里的恨就越深,總有一天,他肯定比這里所有人都要強(qiáng),到時候看誰還看不起他!
看著站在景海身邊的傅凌霄,許峰眼底不由得閃爍著嫉妒的暗芒,憑什么傅凌霄就可以這么順風(fēng)順?biāo)约耗睦锉人盍?等著吧,自己一定會東山再起!
傅凌霄壓根沒注意到人堆里的許峰,只是晚宴進(jìn)行到尾聲,不知道誰傳來的消息,說薛紹搶救完送去icu之后剛剛又經(jīng)歷了一次搶救,而這一次,就沒有之前那樣的好運(yùn)氣,人直接沒了。
薛紹死了這個消息頓時讓全上京炸開了鍋,尤其是經(jīng)歷過薛盛假死的事兒,有的人甚至懷疑他說有樣學(xué)樣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可沒想到薛紹搶救離世的小視頻竟然傳了出來,尤其是儀器數(shù)據(jù)歸零的滴滴聲簡直跟催命符一樣,明明也沒什么血腥鏡頭,可是小視頻卻有著一種讓人深陷恐懼無法自拔的氛圍感,連再點(diǎn)開第二次都得需要莫大勇氣。
所有人都暗搓搓看著傅凌霄,觀察他的反應(yīng),可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顯然是全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景海也佩服起他的心理素質(zhì)。
剛從景家離開,傅凌霄的車就在半路差一點(diǎn)發(fā)生車禍。
“傅先生,我下去看看!
車子停好之后,陳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發(fā)現(xiàn)一輛重機(jī)車翻在面前,而騎著機(jī)車的是個身材火辣的女孩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拿下頭盔,如瀑的長發(fā)頓時散落下來,趁著那張巴掌大臉膚白勝雪,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拿到鑰匙就出來壓馬路的景楠。
一雙眸子帶著怒意直勾勾地看著陳卓。
“你們是不是沒長眼睛?看不到我要超車嗎?”
陳卓覺得這姑娘實(shí)在是能強(qiáng)詞奪理。
“我們是正常行駛,是你突然變速,自己沒注意才出了意外,你自己技術(shù)不行摔倒了,還怪我們?你……也太能甩鍋了。”
此時,坐在車?yán)锏母盗柘鲮o靜地看著車頭前的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爭論不休,不由得蹙起眉頭,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景楠注意到有人從車上下來,目光看過去,挺拔頎長的身影包裹在黑色的大衣里,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冷冽的氣質(zhì),而等她看清楚對方的臉不由得愣了下。
竟然是他!
傅凌霄面無表情地看著景楠,語氣也是沒有什么耐心:“如果你繼續(xù)在這里吵,那就等交警來了,你跟他們解釋!
景楠不敢置信地瞪著傅凌霄,這男人真是有意思,他才剛剛在景家的書房見過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嗎?竟然要因?yàn)檫@樣的小事而找交警?
要是再被家里人知道她騎車路上出了事兒,她那個大哥指不定又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你可以啊,你叫什么名字?我記住你了!”
傅凌霄沒理景楠問名字的話,看了一眼陳卓。
“幫景小姐把車扶起來,讓她離開!
景楠從來沒被人如此無視過,這個男人實(shí)在是夠可惡的。
“喂,我在問你的名字,怎么,你的名字很見不得人嗎?”
激將法對傅凌霄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他沒有再回答景楠的話,而是直接轉(zhuǎn)身回到車?yán),目的已?jīng)達(dá)到,她不會再胡攪蠻纏下去。
陳卓沒想到眼前這位脾氣火爆的大美女竟然是景家的人,立刻態(tài)度起了變化。
“景小姐,都是誤會,您騎車小心!
這狗腿子的模樣讓景楠忍不住翻白眼。
“你主子叫什么?”
陳卓笑瞇瞇地看著景楠,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差點(diǎn)氣到她當(dāng)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