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的傳言怎么來的,不必我說。”姜翊安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姑且當(dāng)姜欣月口不擇言,但這是對他和錢橙的侮辱。
也是對賀明川的折辱。
有這么個攪家精在,別結(jié)親不成反結(jié)仇。一旦她不計后果,到賀明川的面前信口雌黃,雖聽在對方耳中不過是個笑話,但難保他過后心存芥蒂。
這話他聽著都倒胃口,更何況是賀明川。
轉(zhuǎn)瞬之間,他下定了決心。
“下周調(diào)查組進(jìn)駐調(diào)查,你如果不想跟你的老部下?lián)Q個地方重聚,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國。”姜翊安說道。
姜欣月張了張嘴,反駁的話沒敢說出口。
剛才姜翊安眼里的狠厲,讓她打了個哆嗦。她從小是溫室里嬌養(yǎng)的花,剛才堂哥的臉太陌生了,她人生近三十年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疾言厲色的樣子。甚至有一瞬間,那陰冷的目光像一條藤蔓,纏繞在她的脖子上,讓她無法呼吸。
“我不去美國!苯涝露硕ㄉ瘢瑥(qiáng)撐著開口。
“這是你最后選擇的機(jī)會!苯窗不腥粑绰。
姜欣月之所以能囂張這么久,全是因為姜翊安對她格外容忍。但現(xiàn)在姜翊安把這份寬容收回,沒了特權(quán),這對姜欣月來說比死都難受。
姜翊安不再跟她廢話,開門示意行政秘書送客。
助理已經(jīng)送了賀明川回來,此刻正候在外面,見辦公室的門打開,急忙上前。
這次不等他開口,姜欣月已經(jīng)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離開了。
路過助理時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助理面不改色,對姜欣月恭敬躬身,心里第無數(shù)次的對這個大小姐豎起了中指。
同樣都是姜總的妹妹,竟然會有人把這個如此討喜的角色演繹得如此神憎鬼厭。
他不理解這個大小姐明里暗里的跟錢橙別什么苗頭,姜總再照顧錢橙,那也是隔了好幾層的關(guān)系。偶爾給點錢、給點資源,姜欣月就跟個斗雞一樣,恨不得把錢橙的皮扒了。
至于她自己,姜總在她身上投的真金白銀她都選擇性無視了!
像姜家這種門第,自家人能立起來、相互扶持,最好不過了。在這種家庭,血緣關(guān)系的優(yōu)勢無可比擬?墒墙涝戮褪莻扶不起的阿斗,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現(xiàn)在更是任由外人搬空姜家。
姜翊安砸錢給她開路,她卻自毀前程。
如果說前些年姜翊安只是對錢橙多有看顧,這幾年兩人越走越近,在姜翊安的心里,錢橙的分量早就超過了姜欣月。但如果姜欣月安分守己,錢橙遠(yuǎn)非她的對手。
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姜欣月自己卻被嫉妒遮住了心目。
“姜總,車已經(jīng)在樓下了!敝砩锨罢f道。
姜翊安下午有別的安排,中午就要出發(fā),路上還有一個匯報要聽。
“走吧!苯窗才衔餮b,往外走去。
他還有很多工作,沒有時間放在這個無腦的妹妹身上。
姜欣月背后對錢橙和瞳畫游戲的小動作他都看在眼里,他幫錢橙就是打了姜欣月的臉,但凡他做點什么,就會被曲解成姜家內(nèi)訌,甚至董事會都會有猜忌的聲音傳出來,因此他束手束腳。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對這個從小在身邊長大的妹妹有幾分感情。
姜欣月出生的時候是夜里,他收到消息時正跟朋友泛舟江上,看著水中那輪明月,他腦子里突然蹦出來“江心月”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