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小白,知道這不是一家三口。
她回去問了姐姐,才知道這人是何許人也。
“看看就得了,這人咱們夠不到!碑(dāng)時她姐姐看著手里的策劃案,頭也不抬地說道。
后來她來得越來越勤,借著遛狗的機(jī)會想試試看能不能偶遇一下。
偶遇是不少的,只可惜是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賀明川的視線從沒離開過錢橙身上。兩人打過幾次照面,但很明顯,她在他的心里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印象。
她都要放棄了,但后來再也沒碰見兩人一起遛狗了。她旁敲側(cè)擊地打聽到錢橙還是單身,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只是聽他的意思,兩人好像又住在一起了。
她心里琢磨著,也沒心思繼續(xù)遛狗,牽著Yummy回了家。
賀明川先帶紅包上樓拿了電腦,回到十九樓的時候,錢橙已經(jīng)再次睡過去了。
他輕手輕腳地進(jìn)去。她蜷縮在被子里,臉被遮住大半,頭上汗津津的,頭發(fā)凌亂地黏在臉上。
賀明川把門虛掩上,他擔(dān)心一會兒聽不見錢橙喊他。
沒心思做飯,他讓Calvin幫他定了一家私房菜的湯品送到十九樓,隨后打開電腦開始辦公。
紅包滿屋子亂竄,它肩高過了五十厘米,卻還像過去一樣橫沖直撞,期間還撞翻了客廳的垃圾桶,弄出了動靜。
賀明川抓住它警告了一番,讓它不要驚擾了女主人。紅包委屈的小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見賀明川不理他,喪眉耷眼地走開了。
完全沒有身為大狗的自覺!
最近一陣子賀明川每次見它,都感覺它比之前大了一點。反而是錢橙,天天看著,總覺得它還是個沒成年的寶寶。
解決掉了精力旺盛的紅包,賀明川盯著屏幕,耳朵留意著臥室的動靜。
掃了眼時間,他盤算著幾點叫錢橙起來合適,卻聽見臥室傳來一聲嘶啞的尖叫。
他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條件反射地地放下手里的東西,疾步往臥室走去。
錢橙看著滿臉無辜的紅包,覺得見鬼了。
她半睡半醒,夢見自己在陡峭的山崖邊行走。上山的路不好走,她越爬腿越酸軟。正要走到前面那片開闊的樹林時,一只猴子從天而降,把她撲倒在地。手上毛茸茸的觸感真實極了,她尖叫一聲,騰地坐了起來。
腦袋暈乎乎的,入目是紅包被驚嚇地一抖的身軀。
錢橙呆呆地看著它,心臟跳得快吐出來了。剛才她翻了個身,手上碰到的毛茸茸的東西,是紅包的毛。
“橙子!”
賀明川急匆匆打開門時正看到這一幕,紅包半臥在床上,懵逼地看著錢橙,似乎不理解她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
不就是偷偷跑床上來了?
它是錯了,但罪不至此。
錢橙的被子落在腰間,上半身不著寸縷。頭發(fā)散亂地垂下來,胸口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賀明川沒想到會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
他回過神來,急忙退后一步把門掩上。
“紅包!出來!”
聽見男人叫它的聲音,紅包猶豫了一下,看了眼瘋魔的女主人,從床上跳下來慢吞吞地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用腦袋頂開門,又熟練地用爪子把門關(guān)上。
看來是個慣犯了。
關(guān)上門,賀明川跟著紅包身后往客廳走去。剛才的一幕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漸漸幻化成了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