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唐連冷著臉站在那里,看到流光谷主羅延忠親自抱著禮物笑意盈盈的走了上來。
“恭喜任宗主,恭喜青玄宗!祝青玄宗蒸蒸日上,重歸巔峰!”
說完,他看到任唐連并沒有很高興,他又笑嘻嘻的湊了上去。
“盟主,你看著我長大的,我什么人你不懂?我?guī)敲炊嗳藖磉@么早,不就是怕你們忙不過來嗎?來幫忙干活的,高興點(diǎn)唄!
“是,我是收了很多你青玄宗吸引來的弟子占盡了好處,但這也不能怪我啊,為什么青玄宗只收了一百個都不到,您心里不是有數(shù)嗎?”
“要不然,您改改?重招一次?”
羅延忠說完,任唐連繃著的那張臉終于是垮下來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并不是他不希望青玄宗人丁興旺,熱熱鬧鬧,實(shí)在是條件有限啊。
說出來非常的離譜,他這個青玄宗主,竟然不會任何青玄宗的絕學(xué)。
會青玄宗絕學(xué)的那些還在外面不停的作死,根本沒人回來傳授。
對此,他們的一致口徑是,當(dāng)年他們也沒有師父教,所有一切都是自學(xué)的,藏書閣不是在那嗎?想學(xué)什么自己挑。
所以成為青玄宗弟子的一個必要條件,那就是擁有強(qiáng)大的自學(xué)能力,一般的還不行。
光這個能力勸退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門檻高得實(shí)在離譜。
任唐連曾經(jīng)據(jù)理力爭過,但那幾位正兒八經(jīng)的青玄宗弟子沒有松口。
當(dāng)年的青玄宗是修仙界斷層第一,稱霸了上萬年,但結(jié)果呢?
樹大招風(fēng),盛極必衰,一樣的路沒有必要走兩次,新的青玄宗不需要成第一,它只需要成為它自己。
思及此處,任唐連又嘆了口氣。
他其實(shí)也贊同他們所言,確實(shí),雖然收的弟子不足百名,但每一個天資都十分不凡。
他個人精力也有限,不如就把當(dāng)前的培養(yǎng)好,貴精不貴多。
就是每次看到隔壁流光谷那么熱鬧,多多少少心里有那么點(diǎn)寂寥,所以看羅延忠哪哪都不順眼。
這人以前在烈陽殿,也不是什么精英弟子,天賦又不絕佳出眾,怎么到最后反倒是他過得最順風(fēng)順?biāo)?br>
“宗主?”羅延忠笑得依舊燦爛。
“這是青玄宗的硬規(guī)矩,不改。”
“不改就別跟我生氣了唄,咱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我這里有什么不好?您招呼一聲,我立馬喊他們過來幫你張羅!
任唐連愣了一下,他忽然明白這羅延忠為什么能混的這么好了。
他是真的很會做人,比他這個喜形于色又耷拉著臉的宗主,討喜多了。
“那就多謝羅谷主了!
看到任唐連笑了起來,羅延忠趕緊抱起雙拳,十分激動。
“客氣客氣,當(dāng)年受您庇佑,又承蒙青玄宗那幾位的照顧,這都是應(yīng)該的。”
羅延忠說完之后,回頭對著身后的人一揮手。
“手腳都麻利些,時間緊迫,賓客馬上就來,抓緊時間把里邊都布置一遍!”
他一招呼,身后長長的隊(duì)伍迅速的往青玄宗門內(nèi)去了,這一下子,冷冷清清的青玄宗馬上就熱鬧了起來,有點(diǎn)那味了。
“這位是掌事吧?辛苦您跟我們一起進(jìn)去指導(dǎo)一下,也看著點(diǎn),我們這些外人不太懂!绷_延忠道。
“客氣客氣,我一定全力配合,羅谷主您請。”
“請!
眼看著流光谷的弟子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手腳麻利的魚貫而入,任唐連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今天應(yīng)該會是很好的一天吧。
這時,流光谷弟子的末尾,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笑意盈盈的上來給他行禮。
“任盟主。”禹星洲規(guī)規(guī)矩矩的:“恭喜青玄宗重新開宗!
“恭喜青玄宗重新開宗!”江渝崢笑著用手肘推了推禹星洲:“叫什么盟主,現(xiàn)在是宗主了,任宗主!”
“雖然現(xiàn)在是任宗主了,但在我心里,您也永遠(yuǎn)是我們的任盟主,犧牲小我,成全眾生的任盟主!碧埔环残Φ溃骸肮踩巫谥鳎睬嘈!
“這是我們的賀禮,請您笑納!
“剛剛你們羅谷主不是帶了賀禮嗎?”
“他帶的代表的是流光谷和他自己,我們帶的代表我們,我們可不是受邀來走個過場的,我們是真心來祝賀青玄宗的!
“沒錯,流光谷和青玄宗交好,那是兩個門派的事,但我們大家之間的情誼,那可不能混為一談!
任唐連感慨的看著他們,此時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揚(yáng)了起來。
“多謝各位前來捧場,辛苦了,請進(jìn)吧。”任唐連笑道。
“隔壁過來那么近,沒什么辛苦的。”江渝崢笑著站到了任唐連的身邊:“宗主,不嫌我煩的話,我陪你一起迎客啊!
“還有我!碧埔环惨舱镜搅诉吷先。
“我也想迎客,想早點(diǎn)見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庇硇侵抟补怨缘恼玖诉^來。
于是,原本空無一人的任唐連身后,一下子就站了流光谷的三個長老,排面一下子就起來了。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任唐連高興的大笑起來。
他們在原地一邊等待,一邊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在里面張羅的羅延忠也加入了站門的行列之中,于是青玄宗門門內(nèi)門外都熱鬧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空無一人青玄宗的山門石階上,傳來了動靜。
只見虞虹瀾和顏景儀乘著他們的飛舟朝著青玄宗飛了過來。
“是虞師姐!”禹星洲喊道。
“許久不見,她的氣勢比之前更強(qiáng)了!”
“她是真的完全沒有上限!”
只見虞虹瀾笑著從飛舟上跳到了山門前:“青玄宗,虞虹瀾,到家!
“是攜夫君顏景儀到家,我也回了啊。”顏景儀小聲提醒道。
聞言大家都笑了起來,在笑聲中他們又看到有人飛了回來,虛空之中一身黑衣英姿颯爽。
“是裴師兄!”江渝崢很激動。
“說不好,也有可能是司御辰!比翁七B嘆道。
“?”
“青玄宗,裴洛白,到家。”
“真是裴洛白?”
“不然呢?”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道心情愉悅的聲音:“昆吾城,司御辰,前來祝賀!
“大師兄!”江渝崢激動的喊了起來,一邊喊一邊揮手,完了又湊到任唐連耳邊放低了聲音。
“盟主,看見沒?那個才是我的大師兄!這倆人長得也不像啊,你要不要考慮找個時間去治治眼睛?”
……
治不治眼睛不是重點(diǎn),他得專程去治愈一下心靈才是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