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害怕!甭谷幌袷窍胍C明自己一般,看向霍靳北,道,“上次我去醫(yī)院看你,我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坐上車去醫(yī)院,我也沒有怕過?墒悄谴沃螅迨搴苌鷼狻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停頓了一下,回過神來,重新看向霍靳北的時候,卻依舊是神采飛揚的模樣,“可是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霍靳北聞言,幾乎習(xí)慣性地就擰了擰眉,驀地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
偏偏鹿然根本毫無察覺,只是專注地看著他,仿佛要在一日之內(nèi),將這多年來對他的念想,都補足回來。
見此情形,慕淺覺得自己似乎稍稍有些多余,便站起身來,道:“你們坐吧,我下去給你們弄點茶點。”
霍靳北臉色微微一變,瞥了她一眼。
慕淺佯裝沒有看到,轉(zhuǎn)身就走。
面對著一個單純到只會對著他笑的女孩,霍靳北僵了許久,終于再度開口:“從小到大,會有醫(yī)生定期給你檢查身體嗎?”
“有啊!甭谷挥袉柋卮穑懊磕甓加械!”
“那平時有吃藥嗎?”霍靳北又問。
鹿然搖了搖頭,“藥苦死了,我可不喜歡吃。可是有時候感冒咳嗽,叔叔還是非要我吃藥。”
霍靳北聽了,又靜靜看了她片刻,一時沒有再說話。
而鹿然坐在他旁邊,安靜了片刻之后,忽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拉住了他的袖子。
霍靳北立刻下意識地往回收了收手,收到一半,卻又硬生生頓住。
而鹿然瞬間笑顏明媚,喜不自禁,愈發(fā)拉緊了他不放手。
門口,慕淺靠著墻偷看了片刻,見此情形,忍不住勾了勾唇。
畢竟霍靳北是醫(yī)生啊,一個真正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醫(yī)生?
慕淺轉(zhuǎn)身離開露臺,走到霍老爺子門口時,聽了聽里面的聲音,沒有進(jìn)去,而是轉(zhuǎn)身下了樓。
樓下,阿姨正在著手安排晚餐,慕淺進(jìn)廚房繞了個圈,道:“阿姨,您多準(zhǔn)備一點吃的,今天晚上估計有的熱鬧呢!”
阿姨聽了,不由得道:“怎么?除了這幾個客人,還有人?靳西要回來?”
慕淺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剛要回答,忽然就聽見門房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阿姨連忙擦了擦手去接電話,聽完之后,就看向了慕淺,“有一位陸先生來了,在門口……”
來的倒是挺快。
慕淺心里冷笑了一聲,隨后道:“讓他進(jìn)來吧!
慕淺轉(zhuǎn)身便出了廚房,坐到客廳里等著。
沒過多久,大門口就傳來了車子停下的聲音,緊接著,陸與江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慕淺正看一則八卦消息看到緊要關(guān)頭,察覺到屋內(nèi)光線明暗的變化也沒抬頭,慢悠悠地將手中那則消息看到了最后,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門口。
門口站著的人,除了陸與江,還有兩個身材高大、氣勢逼人的男人。
“陸三爺稀客啊!蹦綔\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怎么還帶了人來?是怕我們霍家不夠人手招呼你么?”
陸與江沒有理她,直直地看向了屋內(nèi),“鹿然在哪里?”
“好笑!蹦綔\說,“你的人,你跑來問我在哪里?”
“我也知道你沒那么容易說實話!标懪c江說,“我自己找!
說完,他打了個手勢,身后的兩個男人立刻上前,走向了屋子不同的方向。
“站。 蹦綔\驀地冷喝了一聲,“你們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想進(jìn)就進(jìn),想搜就搜?”
那兩人聽到她的話,不由得都頓住了腳步。
“搜。”陸與江面無表情地開口,“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
“陸三爺!”慕淺又喊了他一聲,“這里可是霍家!”
“霍家又如何?”陸與江上前一步,冷冷地注視著慕淺,“你以為,霍家有什么值得我放在眼里的?”
慕淺靜靜地與他對視了片刻,微微笑了起來,“好啊,既然你這么說,那想來我也攔不住他們。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二樓左手第二間房,你們最好不要進(jìn)去!
聽到這句話,那兩個男人看了陸與江一眼,下一刻,便直奔二樓而去。
慕淺聽見樓上的動靜,忽然就笑出了聲。
大概兩分鐘后,先前氣勢洶洶奔樓上而去的兩個男人,忽然臉色發(fā)白、灰溜溜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陸與江眼眸一沉,“找到了嗎?”
兩個人聽到他的問題,卻都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隨后看向了樓梯的上方。
兩人身后,竟然是面容沉陳的陸與川歡呼從樓上走了下來。
陸與江臉色微微一變,“二哥?”
“你這是在干什么?”陸與川沉聲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也能讓你這么亂來?”
陸與江怎么都沒想到他會在這里,一時之間臉色更加陰沉,只是看向慕淺。
慕淺轉(zhuǎn)身上樓,走到陸與川面前的時候,才開口道:“我今天經(jīng)過陸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三爺?shù)膭e墅著火了,我好心幫他把鹿然救出來,帶回家里來安撫,他倒好,一言不合就要搜我的家。也不知道爺爺有沒有被嚇到!”
她正要上樓,便見到霍老爺子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連忙上前去攙扶,“爺爺!”
霍老爺子瞥了她一眼,隨后才看向樓下,笑呵呵地開口:“又有客人來了,我們家真是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陸與川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霍老爺子,道:“老爺子,真是不好意思,家里人不懂事,打擾到您了!
霍老爺子仍舊是微笑的模樣,道:“沒關(guān)系,這丫頭什么性子,難道我還不清楚嗎?陸三爺,淺淺她性子頑劣,喜歡說笑,你別介意。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我這個做爺爺?shù),代她向你道個歉!
當(dāng)著陸與川的面,霍老爺子又是桐城德高望重的人,陸與江臉色僵凝許久,終于還是低頭,“霍老爺子您言重了,是我冒昧打擾到您,抱歉!
“都說了沒關(guān)系了!被衾蠣斪拥溃凹热粊砹,那就留下來一起吃頓晚飯吧。淺淺,你是主人,不許跟客人胡鬧,聽到?jīng)]有?”
慕淺微微哼了一聲,沒有表態(tài)。
陸與川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fù)u頭一笑,隨后才又道:“老爺子,我們繼續(xù)去下完剛才那場棋!
霍老爺子點了點頭,兩人隨即轉(zhuǎn)身,重新又走上了樓。
陸與江這才又看向慕淺,“鹿然在哪里?”
“她啊!蹦綔\挑眉一笑,“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