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看溫雅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切,認真道:“如果你不想嫁給那個大當家,我可以帶你離開!
雖然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沒有痊愈,但收拾幾個看守的馬賊還是能做到的。
“謝謝,不過我并不打算要離開!睖匮艐钩挿残α诵,只是那笑容看起來顯得有些苦澀。
蕭凡見狀,很快就明白溫雅嫻在顧慮什么。
是他考慮不周了。
隨即也不再說帶溫雅嫻離開的事,若無其事的給溫雅嫻講起了藥理知識。
在蕭凡心里,已經(jīng)默默的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溫雅嫻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而且怎么說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一晃,七天的時間飛快地過去。
在這七天的時間里,溫雅嫻每日都神色如常的來蕭凡這學習藥理知識,蕭凡也沒再提過要帶溫雅嫻離開的話。
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
但終究很快就到了大當家來迎娶溫雅嫻的日子。
溫雅嫻坐在房間的梳妝臺前,怔怔出神。
平日里她時常天不亮就上山采藥,根本就沒有時間梳妝打扮。
但有哪個姑娘家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漂亮的?
只可惜她今日梳妝打扮,卻不是為了嫁給自己的如意郎君。
溫雅嫻的母親見自己的女兒神色呆滯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心中充滿了心疼。
但事到如今,說再多也來不及了。
柴房內(nèi),溫雅嫻的父親正躲在里面掩面哭泣,一個大男人哭的像一個孩子一樣。
他恨自己,恨自己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嘎吱~
柴房的門被打開。
蕭凡站在門口,看到柴房內(nèi)痛哭流涕的溫父。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出去當做沒看見。
猶豫之際,溫父率先開口了。
“蕭凡,你來柴房干什么?”
他老早就看蕭凡不順眼了。
他的女兒為了全村人的性命,決定犧牲自己嫁給那個馬賊的大當家,誰聽了不感到敬佩和憐惜!
但這幾天來蕭凡竟然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吃得好睡得好。
尤其是想到自家姑娘好像還有點喜歡蕭凡,這就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對于溫父這種橫眉冷對的態(tài)度,蕭凡已經(jīng)習慣了。
他也知道溫父是在心疼自己的女兒,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什么。
既然對方開口問了,蕭凡隨即回答道:“伯父,我想借柴刀一用!
“給你!”溫父沒好氣的將柴刀甩到蕭凡的面前。
這么悲傷的日子,蕭凡不去安慰一下溫雅嫻也就罷了,竟然還莫名其妙要借什么柴刀?
就蕭凡這瘦弱的身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難不成還打算砍死那些馬賊不成?
“我看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能走就別賴在這里了。”
溫父冷哼了一聲后,便離開了柴房。
如今女兒都要被馬賊搶走了,他可不想再留蕭凡這個討厭的家伙在家里了。
蕭凡沒有理會溫父說的話,而是撿起地上的柴刀專心的撫摸了起來。
“鈍是鈍了點,不過磨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
鏘!鏘鏘!哐!哐哐......
村口處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是馬賊的迎親隊伍來了。
全村的人此時都走出了家門,每個人臉上都籠罩著一層愁云。
溫雅嫻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美麗善良又聰慧。
因為村子里沒有大夫,溫雅嫻就自學醫(yī)術(shù),到如今已經(jīng)救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