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您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老頭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地回答道:
“梁棟那小子不是市委書記嗎?如果市里突然發(fā)生重大公共位生事件,而且還造成了極其嚴(yán)重的后果,那么他還能繼續(xù)坐穩(wěn)這個位置嗎?”
張自強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笑容也從他的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急忙站起身來,將頭湊近老頭子,壓低聲音道:
“德根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被查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重罪啊!”
老頭子見狀,同樣放低了聲音,對張自強說道:
“你看我都八十多歲了,就算被抓了,按照法律規(guī)定,也是可以免于死刑的。老頭子我這輩子沒啥別的愛好,就喜歡玩玩女人?赡憧纯次椰F(xiàn)在這副身子骨,就算你給我弄個女人來,我也只能動動手指頭了……所以說啊,到了我這把年紀(jì),說白了就是混吃等死,在里面和在外面度過余生,對我來說好像也沒啥太大的區(qū)別了!”
老頭子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張自強也就不再繼續(xù)說什么。
如果老頭子真能解決掉梁棟這個大麻煩,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老頭子眼見張自強點頭表示同意,便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于是趁機向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二啊,你也知道,咱們家就只經(jīng)營著這么一家自來水公司。這些年來,市里每兩年都會搞一次自來水價格聽證會,這導(dǎo)致我們完全失去了定價權(quán),公司的利潤也因此大幅縮水。如果這次我不幸被抓了進(jìn)去,你可不能對我們這一房不聞不問啊……”
張自強自然明白老頭子這番話背后的真正意圖。
如果老頭子真的能夠成功解決掉梁棟,給他一些好處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張自強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承諾道:
“德根叔,您放心吧。只要這件事情能夠順利辦成,我一定會讓你們家老三進(jìn)入‘譽峰地產(chǎn)’工作。到時候,我會讓自立給他安排幾個重要的項目,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老頭子聽到張自強的這番話,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往自來水里投毒,這無疑是一種令人發(fā)指的行為,可以說是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然而,對于張自強和張德根來說,這不過是他們?yōu)榱诉_(dá)成目的而采取的一種手段罷了。
更可怕的是,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似乎只有鬧出人命,才能達(dá)到他們預(yù)期的效果。
如此一來,那些無辜受到傷害的人數(shù)恐怕就難以估量了。
當(dāng)時,聽到他們談?wù)摯耸碌娜丝峙轮挥须x張自強較近的幾個人,張洋便是其中之一。
張洋回到家中,他的老婆見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禁隨口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
張洋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女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問道:
“你相信因果報應(yīng)嗎?”
女人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有些詫異,不禁笑了笑,回答說:
“你今天這是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可是堂堂一個市長啊,怎么會突然問起這種問題?別忘了你是有自己的信仰的!”
張洋一臉嚴(yán)肅,語氣堅定地再次重復(fù)道:
“我問的是你相信因果報應(yīng)嗎?”
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女人,似乎在等待一個肯定的答案。
女人看著張洋如此認(rèn)真的樣子,心中不禁一緊,意識到他可能并不是在開玩笑。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關(guān)切地問道:
“老公,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
張洋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心中有千斤重?fù)?dān)。
只見他,他緩緩回答道:
“我剛從老宅那邊回來。就在剛才,德根爺和二叔竟然商量著,要在自來水里下毒……”
女人一聽說這個消息,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驚愕地喊出了聲:
“他們這是瘋了嗎?這遭殃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張洋的臉色也十分凝重,他繼續(xù)說道:
“德根爺家里掌管著一家自來水公司,所以他們應(yīng)該有辦法控制下毒的范圍,比如把范圍控制在一棟樓,或者一棟樓的某一層……”
女人語氣十分激動地說:
“就算他們能把范圍控制在一戶人家,那也是好幾條人命。‰y道他們就不害怕遭到天譴嗎?”
張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也只是偶爾聽到這個消息,就已經(jīng)被震驚得無以復(fù)加了……”
女人的情緒并沒有因為張洋的話而平息,她繼續(xù)說道:
“他們那些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稀奇!別忘了,咱爸就極有可能是遭了他們的毒手!”
張洋一聽,連忙瞪了女人一眼,呵斥道:
“你瞎胡說什么呢?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你還要不要命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顯然對女人的口無遮攔感到十分不滿。
女人見狀,有些委屈地壓低聲音道:
“這不是在家里嘛……”
然而,張洋卻道:
“在家里也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我們現(xiàn)在也只是猜測,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