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道:
“經(jīng)過這么一鬧,許鐸跟錢家決裂的時間肯定會提前,我們也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雷正軍道:
“當初你跟許鐸眉來眼去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理解,F(xiàn)在看來,你是早就發(fā)覺許鐸跟錢家不合了。你說得沒錯,許鐸真要是跟錢家決裂了,對我們反而未必是什么好事,我們是應該提前做好一些準備的。用你剛才的話來說,賀國武就是一個真小人,而許鐸則是一個偽君子。有錢家壓著他的時候,他可以跟我們暗中合作,一旦脫離了錢家的掌控,他肯定會暴露自己的本性,肯定會想方設法把權力集中到自己手中……真要到了那種時候,他跟我們之間的矛盾也就會凸顯出來……”
就在這時,岳菲卻突然開口道:
“其實我有個想法。既然你們二位一致認為,脫離了錢家掌控的許鐸,會是我們的一大威脅,那么,我們?yōu)槭裁床粊硪徽序?qū)狼吞虎,讓許鐸跟竇家先斗起來,然后我們再漁翁得利?”
梁棟想了想,回應道:
“你這個思路是不錯,但這個時機卻很難把握。竇家現(xiàn)在在嶺西的訴求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尋找闖王寶藏,另一個就是發(fā)揮他們最拿手的‘空手套’本領,吃飽喝足之后,給繼任者留下一地雞毛的爛攤子……對于我們來說,阻止他們跟‘大宇集團’的合作,才是當務之急。但這在時間上卻讓我們很難處理,我們總不能為了讓許鐸跟竇家斗起來,就由著竇家跟‘大宇集團’沆瀣一氣吧?”
岳菲笑道:
“我們也可以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許鐸家里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有可能導致許鐸跟錢家提前決裂,我們?yōu)槭裁床辉谶@上面做做文章,讓他們的決裂再提前一些,提前到超級工廠項目最終確定之前?”
岳菲說完,梁棟和雷正軍對視一眼,然后都陷入了思考。
過了一會兒,梁棟還是開口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八月份了,要不是‘大宇集團’和‘盛世集團’都忙于價格戰(zhàn)給耽擱了下來,這這個項目恐怕早就有眉目了。根據(jù)省里的安排,十一之前肯定是要敲定這個項目的最終歸屬的。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我們怎能保證許鐸就跟錢家徹底鬧翻?”
梁棟說完,雷正軍也看了岳菲一眼。
不得不說,自從岳菲來到省政府,沒少給他這個省長分擔壓力。
要不是有岳菲在,恐怕一個竇一圃,就足以把整個省政府攪得雞犬不寧了。
岳菲剛才提出的建議,雷正軍聽了,心中也是暗暗稱奇。
這個女人,還真就天生是混官場的料,看問題的角度總是又刁又準,他們這幫大老爺們兒在她面前,也只能自嘆不如。
“竇家走得是上層路線,自上而下地給我們壓力,我們想要頂?shù)米,很難!而許鐸和錢家之間,那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要想摻和進去,更難!”雷正軍也跟著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岳菲聽了兩個老爺們兒的話,卻不以為然地說:
“家庭矛盾,往往起于猜忌。而許鐸老婆跟他秘書的傳言,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他老婆那女人我見過,任性跋扈,目中無人。在她眼中,許鐸就好比她們錢家養(yǎng)的一條狗,她壓根兒就沒有看起許鐸過。要不然,也不至于許鐸都當了省委書記了,她還能給他帶一頂綠帽子。我覺得就算許鐸一腳踢開了他的那個秘書,以他老婆的脾氣,肯定還會跟那小子藕斷絲連!
雷正軍感覺自己聽懂了岳菲的意思,但心中還是有些疑問:
“岳省長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從許鐸老婆那里下手?可我們這些人跟她都沒什么來往,這個手又該怎么下?”
岳菲搖了搖頭,道:
“許鐸是省委書記,他肯定不愿意讓自己被戴綠帽子的事情傳揚開來……”
梁棟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明白岳菲的意思了,就接著說:
“站在許鐸的角度,最優(yōu)選項,就是讓他老婆主動提出離婚。這樣的話,就能同時保全他和錢家的臉面……”
梁棟這么一說,雷正軍也被打開了思路:
“如果能抓住他老婆和他那個秘書的現(xiàn)行,就能逼著他老婆主動提出離婚。這樣的話,許鐸能達到滿意,我們也能達到目的……”
岳菲點點頭,然后接著往下說: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弄清許鐸那個秘書的動向。有了許鐸跟他老婆鬧那一場子,許鐸老婆和那個秘書肯定不敢在他們家里偷情了,只要那個秘書在外面開房間,我敢肯定,他一定會是跟許鐸老婆幽會!”
岳菲的這些分析,雷正軍十分佩服,就點頭道:
“要掌握許鐸秘書的動向,不是什么難事,這件事就讓我來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