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莊蓉,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她緊緊咬著嘴唇,拼命克制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一個念頭卻像那田間肆意生長的野草一般,在她的心頭瘋狂蔓延開來。
莊蓉深知這個念頭的可怕,她不斷地在心里告誡自己,這絕對不行,那可是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
可是,每當她想到何蕤竟然和梁棟那個可惡的小子一起算計自己,心中的怒火便愈發(fā)難以平息,而那個原本被她深埋心底的念頭,也變得越發(fā)堅定起來。
只要能讓梁棟沒好日子過,花再大的代價都值得!
倆人在里面干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莊蓉沒有心思再繼續(xù)守在這里,就結(jié)束了偷聽,拿著手機走出了咖啡廳。
她回到自己車里,坐在駕駛室,雙手握住方向盤,卻遲遲沒有啟動汽車。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莊夢夢一回到津門,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鳥兒,失去了自由。
她父親莊季同對她實行了嚴格的禁足令,將她限制在莊家的宅院里,不得踏出大門一步。
這座莊家的宅子,與曾經(jīng)的何家大院頗為相似,同樣是一處充滿歷史底蘊的府邸。
莊季同只需與看門的人打個招呼,莊夢夢便如同被關(guān)進了牢籠一般,完全失去了從大門出去的機會。
莊家大院雖然設(shè)有小門,但這些小門常年緊閉,莊夢夢根本無法拿到開啟這些小門的鑰匙。
在被囚禁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后,莊夢夢終于忍無可忍,于是她毅然決然地決定冒險一次。
她趁著家中無人注意,小心翼翼地爬上圍墻,也不管有沒有危險,一下子跳了下去。
成功逃離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松,仿佛重獲新生。
然而,莊夢夢深知自己不能在津門多做停留,因為一旦被莊家的人發(fā)現(xiàn)她逃跑了,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奔向高鐵站,迅速購買了一張前往南崗的車票。
莊夢夢知道何蕤還在南崗處理那三十億股份的事情,就聯(lián)系上了她。
何蕤十分吃驚地反問莊夢夢:
“你不是回津門了嗎?怎么又跑南崗來了?”
莊夢夢楚楚可憐地回答說:
“姐,我是偷跑出來的……”
何蕤忙問:
“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莊夢夢沒有回答何蕤,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跟我姑姑住在一起?”
何蕤回答道:
“是啊,怎么了?”
剛問完‘怎么了’,她就立刻明白了莊夢夢的意思,于是就補充道:
“你是不是不想讓你姑姑知道你來南崗了?”
莊夢夢老老實實地回答說:
“是的!”
何蕤想了想,對莊夢夢道:
“你先過來,我給你單獨訂個房間!
莊夢夢道:
“算了,我自己找個酒店,跟姑姑住一個酒店,我怕碰上她!
何蕤回答說:
“也好,你先安頓下來,然后給我一個房號,我去找你……”
何蕤這次離開,莊蓉什么都沒問,而是在跟出去的同時,打了一個電話。
莊蓉的電話打給了親家母宮夫人。
她就是想借宮家之手,給梁棟制造點麻煩。
梁棟綠了宮麒雋這件事,要是讓宮家知道了,宮家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或許他們會礙于面子,大事化小。
但莊蓉有把握把這件事情鬧大。
到時候,宮家騎虎難下,那就有好戲看了。
這個計劃,對莊蓉來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有可能會傷害到女兒何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