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這話說得太好了!”梁棟滿臉感慨地重復(fù)了一句,然后接著道,“我也覺得人活一世,不能僅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基本需求。既然上天賜予了我們一副男兒身,那我們就應(yīng)該挺起脊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錚錚男兒!”
許鐸猛地一拍桌子,舉起手中的茶杯,豪情萬丈地向梁棟喊道:
“老弟,為了這個‘錚錚男兒’,值得咱們兄弟以茶代酒,共飲此杯!”
梁棟見狀,也同樣舉起茶杯,與許鐸的杯子輕輕一碰,然后大聲道:
“祝錚錚男兒!”
說完,兩人毫不猶豫地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喝完后,他們同時把杯子重重地往茶幾上一放,對視一眼后,突然又同時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許鐸再次開口道:
“老弟啊,以后咱們私底下,就別那么見外了,就以兄弟相稱吧!”
他的語氣親切而真誠,透露出一種對梁棟的信任和親近。
梁棟聞言,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啦,以后我就喊您一聲‘許哥’!”
許鐸聽到梁棟喊他‘許哥’,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老弟能這么喊我一聲‘哥’,那我今天這一趟可真是沒白來。〗酉聛,咱們只要兄弟一心,共同抵御來勢洶洶的竇家了,相信最后的贏家肯定會是咱們!”
梁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后接著道:
“我估計竇一圃來到嶺西之后,第一個目標肯定會放在咱們CBD那邊的超級工廠項目上。許哥今天既然把實底都交給我了,那我也不妨給您交個實底。這個超級工廠項目,最后肯定會花落‘盛世集團’。不過呢,雖然我有把握讓竇家保不住‘大宇集團’,但我卻保證不了他們不會插手超級工廠項目的施工!所以,我覺得咱們在這方面,遲早都會跟竇家有一場激烈的較量!”
許鐸道:
“老弟,在情況還未明朗之前,我只能暗中向你提供幫助,而且在公開場合還得表現(xiàn)出跟你勢不兩立的樣子來。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里,只能由老弟你來扛起跟竇家斗法的重擔了!”
梁棟淡淡笑道:
“這兩天我正好去了一趟燕京,順道就幫了槐安示范區(qū)的岳書記一把!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
“岳書記被充實到省政府后,以她的能力和手段,應(yīng)該能夠?qū)Ω]一圃和賀國武起到一定的制衡作用。”
許鐸聽后,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開口道:
“我就說嘛,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把岳書記給提拔起來呢!原來是老弟你在背后出了力啊!”
梁棟擺了擺手,繼續(xù)道:
“不過,這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還得去做做艾省長的工作,讓他放下驛陽那邊的事情,盡快回到省政府來。艾省長的政治手腕或許不如岳書記那么高明,但他在沖鋒陷陣這方面可是毫不含糊的。他以前在燕京公子哥的圈子里,有個很響亮的外號,叫做‘瘋子’。一旦他發(fā)起瘋來,恐怕沒人能夠制得住他!”
說到這里,梁棟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有他在省政府里,竇一圃和賀國武肯定會對他有所忌憚的!
許鐸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梁棟竟然如此有先見之明,早就開始了布局。
他不禁對梁棟的遠見深感欽佩,于是連忙點頭應(yīng)道:
“老弟啊,目前這種情況,我可就全指望你啦!我這邊也會全力以赴,盡快加快進度。只要時機一到,我們就立刻宣布脫離錢家。到那時,咱們兄弟齊心協(xié)力、緊密配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嶺西都會被我們穩(wěn)穩(wěn)地掌控在手中!”
盡管梁棟和許鐸之間的交談非常愉快,氣氛也相當融洽,但梁棟的內(nèi)心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清醒。
他心里很清楚,即使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以‘兄弟’相稱,但距離真正的交心,還差得遠。
官場如戰(zhàn)場,充滿了爾虞我詐和勾心斗角,這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
在就一些未來的關(guān)鍵問題交換完意見之后,兩人便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許鐸匆匆趕回省委,而梁棟則去了高爾夫球場旁的那個小院兒。
如今的高爾夫球場,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的模樣。
它現(xiàn)在隸屬于‘恒華集團’旗下,成為了一家正式對外營業(yè)的民營企業(yè)。
當時在變球場歸屬的時候,梁棟留下了那個小院兒。
球場的歸屬發(fā)生變化后,其經(jīng)營策略也隨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以前的球場,只針對部分高端客戶群體,現(xiàn)在的球場,卻是針對所有人。
不管是誰,只要有那個經(jīng)濟實力,都可以在這里辦上會員。
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有機會花個三百五百的來體驗一把。
梁棟來到小院兒后,沒過多久,侯瑞敏、侯天潤、侯天堯父子三人也一同走了進來。
梁棟見狀,趕忙迎上前去,熱情地招呼侯氏父子入座。
待侯氏父子坐定,梁棟親自為他們每人泡了一杯茶,然后面帶微笑地說:
“侯叔,今日冒昧前來打擾您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啊!
侯瑞敏跟蘇懷山市結(jié)拜兄弟,比著蘇懷山,梁棟完全可以稱呼侯瑞敏一聲‘叔’的。
然而,當侯瑞敏聽到梁棟如此稱呼時,卻連連擺手道:
“梁省長,這可使不得啊!咱們之間同輩相稱就好啦。”
侯瑞敏說這話時,他的兩個兒子侯天潤和侯天堯不約而同地看了他一眼。
要是侯瑞敏跟梁棟稱兄弟道了,他們兩個豈不是成了梁棟的晚輩?
梁棟比侯天堯都要小上幾歲,這讓侯氏兄弟情何以堪?
梁棟見狀,連忙道:
“侯叔,您與蘇菲她父親可是結(jié)拜兄弟啊,就憑這層關(guān)系,梁某喊您一聲‘叔’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穆铩!?br>
侯瑞敏聽了梁棟的這番話,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嘴里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客氣,而是爽快地說:
“哈哈,既然梁省長都這么說了,那老頭子也就卻之不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