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建剛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焦急地重復了一句:
“許省長,侯天堯那邊我該怎么交代?”
許鐸知道,他剛才的問題,彭建剛給不出答案,就微微搖頭道:
“這樣吧,回頭我會親自過問一下這個案子,到時候我就跟侯天堯說,是我派你去南崗的!
彭建剛忙道:
“這樣好像不太合適吧?許省長那邊您怎么跟他交代?”
既然彭建剛說起了這個,許鐸便借機敲打道:
“你還知道不合適?在你自作主張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合不合適?就沒有想過如何跟許省長交代?”
彭建剛胸有成竹地說:
“我早就想好了,我會把這件事情全都攬下來,絕對不會牽扯到許書記您頭上!”
不管怎么說,彭建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態(tài)度許鐸還是很滿意的,于是就寬慰道:
“建剛,你能主動為我分憂,這份好意我是看在了眼里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行事不要再如此魯莽,以免好心辦了壞事。我讓你干什么,你就把我吩咐的事情保質(zhì)保量地干好了就行了!
彭建剛聽了許鐸這番‘敲打’,也是心情大好。
許鐸能對他說出這番話,至少說明許鐸已經(jīng)認可了他。
既然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得到了許鐸的認可,彭建剛也就不跟他客氣了:
“許省長那邊很快就會知道我去過南崗,到時候他肯定會拿我撒氣的……”
許鐸道:
“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我會把侯天堯叫過來,對他說是我把你派到南崗的,你覺得賀國武還會為難你嗎?”
彭建剛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許鐸都已經(jīng)把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賀國武要是再跟他過不去,就等于是在跟許鐸過不去!
……
竇一圃沒有騙賀國武,他們很快就見面了。
第二天上午,賀國武一大早就接到牛笑笑的電話,讓他到渭城城郊的皇朝假日酒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賀國武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只好硬著頭皮來到了酒店。
酒店門口早就有人在那兒等他了。
那人一見到賀國武,就快步走向他,面無表情地問:
“賀省長?”
賀國武點了點頭。
那人也不跟他廢話,丟下一句‘給我來’之后,便在前面帶起了路。
賀國武跟著那人鉆進電梯,來到酒店頂樓,那人把他領到一個房間門口,主動替他把門推開,然后一彎腰:
“請進!
這是一間豪華套房,賀國武一進門,便看到了客廳沙發(fā)上的牛笑笑和黑三。
牛笑笑看見賀國武,裝模作樣地擠出幾滴眼淚,撲到了他的懷里。
賀國武摟住牛笑笑,輕撫著她的后背,眼睛卻看向了已經(jīng)站起來的黑三。
黑三沒有說話,只是朝賀國武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穿著警服,年輕得不像話的年輕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年輕人邊走向賀國武,邊朗聲笑道:
“賀省長,久違了!”
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賀國武早已從別清楚了全部過程,也打聽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便輕輕推開牛笑笑,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才握住年輕人伸過來的手:
“竇主任果然言出必行!不過,賀謀還是很吃驚,沒想到竇主任竟如此年輕!燕京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面對賀國武的恭維,竇一圃只是輕輕一笑,然后道:
“賀省長,我說過,我是來幫你的。”
說著,他又指了指牛笑笑和黑三那幾個人:
“賀夫人,還有賀省長的幾個兄弟,我都全須全尾的帶了過來!”
賀國武連忙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雙手抱拳:
“竇主任,大恩不言謝!今日之恩,賀某定會牢記于心!”
竇一圃指了指里面的套間,對賀國武道:
“賀省長,里面說話。”
賀國武抬起手:
“請!”
倆人并肩走進最里面的套間,然后關上房門。
竇一圃邀請賀國武坐下之后,便開口道:
“賀省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是活雷鋒,咱們非親非故的,我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千里迢迢專門跑過來幫你。我這次來嶺西,有兩件事要做。我跟梁棟的過節(jié),想必賀省長心里也有數(shù),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付梁棟,不死不休的那種!至于第二件事,我聽說賀省長手中有兩塊玉璧,我們家老頭子對那兩塊玉璧也很感興趣……”
竇一圃說的第一件事,賀國武自然是求之不得,但這第二件事卻頓時讓他皺起了眉頭。
不過人家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兩塊玉璧,就算他想抵賴,也沒什么意義。
“竇主任,你跟梁棟有過節(jié),我跟梁棟也有過節(jié),你要對付他,我肯定有多少力就會出多少力。但你所說的那兩塊玉璧,我就算忍痛割愛,送給你們也沒用,你們照樣找不到那筆寶藏。不瞞你說,我這大半輩子的精力都花在了這上面,要說對這寶藏的研究,我敢說,沒人比我更深入!要像找到打開寶藏的鑰匙,必須要集齊四塊玉璧。的確,我手中現(xiàn)在有一塊,還有一塊基本也在我的掌握之中。除了這兩塊之外,我還知道一個人手中也擁有一塊……”
賀國武知道,不是猛龍不過江,竇一圃是竇江的兒子,肯定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既然惹不起,那就只好禍引東流,把矛頭指向許鐸,最好讓他們先斗起來。
竇一圃聞言,果然問道:
“那一塊在誰手中?”
賀國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竇一圃見狀,不耐煩道:
“不管那人是誰,你直管說給我聽就行了!那筆寶藏不是小數(shù)目,你根本吞不下,我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就算拿到了玉璧,也需要你的幫助,到時候少不了你那一份!”
賀國武這次吞吞吐吐地回答說:
“是,是我們許書記……”
“許鐸?”竇一圃也皺起了眉頭。
賀國武點點頭:
“沒錯,就是他!”
竇一圃不屑道:
“錢家女婿,而已,看把你們給嚇的!現(xiàn)在的錢家,不是以前的錢家了,要是錢定邦還在臺上,我或許還會忌憚他們幾分,錢定邦現(xiàn)在當起了縮頭烏龜,錢家根本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