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憲磊憋屈的要死,最后還是投了贊成票,淮州市委全體常委全票通過動員臨河百姓撤離的決議,并上報省委。
省委十分重視,省委書記蘇懷山、省長岳藉以及其他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當即同淮州市委防汛指揮部取得聯(lián)系,召開了電視電話會議。
省氣象局李局長特意在視頻中提出要見茅鴻星教授,淮州這邊連忙派人把茅教授請到了指揮部。
李局長見到茅鴻星之后,十分謙恭地說:
“老師,這件事不是開玩笑,你可不能把那些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茅教授在視頻中指著李局長道:
“小李子,不要以為你喊我一聲老師,我就不會罵你,你說你這個局長是怎么當?shù)?把一個氣象系統(tǒng)搞得烏煙瘴氣不說,連最基本科學(xué)精神都不講了。你看看你們培養(yǎng)的所謂的專家都是什么貨色?一個個吃得肥頭大耳,有一個像是搞氣象的人嗎?國家每年都會給氣象系統(tǒng)撥有專款,可那些?罹唧w用到了哪些地方?你們今天立個項,明天搞個課題,論文一篇一篇的發(fā)表,成果一項一項的拿,可真正有用的又有幾個?我最后再說一遍,我的結(jié)論,對得起良心,對得起科學(xué),對得起百姓!”
茅教授說完,旁若無人地離開了指揮部,什么省委書記、市委書記,在他眼里好像都不存在一般。
只是,等他出了指揮部的門后,又折回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對梁棟道:
“小子,王庚寅那老家伙早就跟我吹噓過你,現(xiàn)在看來,他沒有說大話。你,在這些人里面,還算不錯。”
茅教授沒頭沒尾地說完這一句,就真的離開了。
蘇懷山問省氣象臺李局長:
“茅教授是什么人?”
“他是咱們國家氣象方面的權(quán)威,中科院院士!崩罹珠L回答道。
“這么一個國寶級的人物,怎么會在咱們嶺西下面的氣象局?”蘇懷山又問。
李局長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茅教授是個搞研究的人,他們這樣的人通常脾氣都比較古怪,他自己要求到縣里去,我也只能依著他!
“他是你的老師?”
李局長點點頭:
“他是我的研究生導(dǎo)師!
“你認為他的結(jié)論可不可信?”
“蘇書記,如果你要問我個人的意見,我是絕對相信茅教授的!
“也就是說,連你這個氣象局的局長都不相信你們自己的結(jié)論?”
李局長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懷山的問題。
這個場合不是討論氣象系統(tǒng)問題的時候,所以蘇懷山也沒有再繼續(xù)為難李局長,轉(zhuǎn)而對淮州一班人馬道:
“何書記,你們能夠頂住壓力,不怕?lián),實事求是的把問題反映上來,這一點值得肯定。接下來,你們就參考茅教授的預(yù)報,布置下去吧。不管怎么說,生命高于一切。零傷亡,是省委對你們的唯一要求!”
何義勇有些激動地回答道:
“蘇書記放心,我們淮州一班人馬,一定不折不扣執(zhí)行省委指示,保證連夜疏散撤離不安全地帶所有百姓,如果因洪水造成一個人傷亡,我何義勇主動到省里請求處分!”
得到了省里的充分肯定后,何義勇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條條命令發(fā)布了出去,市里主要領(lǐng)導(dǎo)劃分區(qū)域,分頭行動。
待大家都領(lǐng)命而去之后,何義勇見梁棟站著沒動,就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