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自然是同意這樣安排的,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地問:“那些人是誰,查清楚了嗎?”
張奕回答道:“怎么說呢,這次事件的幕后推手不止一家,有好幾股勢力糾纏在一起,合伙兒推動了這次事件。他們把你帶走,第一個原因,就是查你跟‘普安’的關(guān)系。自從你到淮州之后,‘普安’連續(xù)在淮州搞了兩個大項目,而你跟何葉又是夫妻關(guān)系,他們只需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老百姓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好在你及時讓‘普安’從淮州撤了出去,這才讓他們這一陰謀落了空!
接手‘普安’在淮州的項目的是‘晟景’,‘晟景’又注冊在開曼群島,它跟何葉、梁棟的關(guān)系,根本無從查起。
當(dāng)然,這個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梁棟也就沒有必要上趕著告訴張奕。
“他們的第二個目標(biāo)是路市長和朱敬軒的關(guān)系。朱敬軒是陸市長的小舅子,而朱敬軒又是‘清河地產(chǎn) ’實際上的負(fù)責(zé)人,要說這其中沒有利益輸送關(guān)系,誰會相信?不過,好在朱敬軒只是‘西嶺集團’那些公子哥推出的一個傀儡,那些公子哥兒不會放任他出事,這件事也就算被壓了下去!
“其實,他們還有第三張牌,那就是有人往你的工資卡里面打了一五十萬,這五十萬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躺在你的賬戶里。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打出這張牌,你就被救了回來!
梁棟拿出手機,登錄銀行APP,查了一下自己的工資卡,里面果然多了五十萬。
“我個人建議,你應(yīng)該把這五十萬交給紀(jì)委,并說明情況。”張奕建議道。
梁棟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還沒說都是誰在搞我呢。”梁棟又問了一遍。
“他們搞你,是因為你真的戳到了他們的痛處!睆堔刃Φ,接著又神神秘秘地問,“你知道二十年前淮州市委書記是誰嗎?”
“不就是葉正卿嗎?”梁棟不解道。
“那你知道葉正卿是誰嗎?”
梁棟搖搖頭。
“葉正卿是省委葉書記的父親!”
“?”領(lǐng)導(dǎo)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很意外嗎?除了他們?nèi)~家,還有哪個能有這么大能量,能指使省紀(jì)委一個調(diào)查審查室副主任去辦私案?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叫嚴(yán)文東的副主任,嘴還挺緊,愣是不交代他的主子是誰。”
梁棟突然想起了那個在審查點救過他的小胡,就問:“跟嚴(yán)文東一起的那個年輕人怎么樣了?”
張奕搖搖頭說:“這個我不清楚。”
他一個省長大秘,根本不會注意到胡泉這樣的小角色。
“不管怎么說,都算是那個年輕人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情,我得還!
張奕點頭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出面跟那邊打個招呼吧!
梁棟感謝道:“那我就先謝謝了。”
“咱們兄弟之間,就不要這么客氣了。”張奕一句話,就把他們的關(guān)系給拉近了。
“二十年前,葉正卿在淮州當(dāng)市委書記,當(dāng)時曾憲磊還是清河區(qū)區(qū)長,恰逢國家放開國企整體改制政策,淮州啤酒廠就成了嶺西省第一批試點兒企業(yè)。那個時候,一切都處于摸索階段,他們就借機,通過種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把啤酒廠一步一步偷偷納入囊中。”
“啤酒廠原有職工兩千多人,他們借著改制的東風(fēng),強制下崗分流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雖然留在了啤酒公司,但境遇比那些下崗的也好不哪去,到了零五零六年的時候,啤酒公司效益逐年下滑,工人們開始還能領(lǐng)個基本工資,到后來就啥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