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救梁棟?”蘇菲問道。
“老何家找不到他,你爸爸找不到他,淮州那邊也找不到他,我一個老頭子又有什么辦法?”蘇玉磬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不過又不忍看到蘇菲太過失望,又分析道,“對方肯花這么大本錢,要是這小子真的屁股不干凈,誰都救不了他。要是他真沒問題,也沒人冤枉得了他!
“爺爺,我雖然不是體制里的人,卻也聽說過那些人的手段何其卑劣,要是他們設(shè)計陷害梁棟,又或者屈打成招了怎么辦?”
“丫頭,如果梁棟是個繡花枕頭,即便救了他,又有什么意義?”
“爺爺,我相信梁棟是清白的,也相信他不是個繡花枕頭,但我們就這么啥也不做,在家里靜待消息,我心里總是不踏實!
“現(xiàn)在你急也沒用,唯有靜觀其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才是上策!
蘇玉磬雖然話是這么說,卻還是親自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了一下。
……
嚴(yán)文東見梁棟對網(wǎng)上那些新聞無動于衷,不得已,又打出了第二張牌。
“梁棟,朱敬軒這個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
梁棟沒有立刻回答,在腦海里搜尋所有與朱敬軒的交集,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開口道:“‘清河地產(chǎn)’的法人,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了!
“你跟‘清河地產(chǎn)’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你確定?”
“我確定!”
“那好,我問你,‘清河地產(chǎn)’成立初期,你為什么幫著他們跑前跑后?”
“招商引資是市里一直大力提倡的,我們?yōu)檎衼淼目蜕谈愫梅⻊?wù),有什么不妥嗎?”
嚴(yán)文東冷哼一聲:“淮州招來那么多客商,為什么就不見你為別人服務(wù)?”
梁棟盯著嚴(yán)文東,反問:“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還要在這里繞來繞去的問?”
“你自己說出來,和我們替你說出來,那是兩個概念。你自己說,屬于主動坦白,由我們來說,就等于你在對抗組織!”
梁棟‘哈哈’一笑,嘲諷道:“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組織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東西!”
嚴(yán)文東大怒,指著梁棟道:“你特么別跟我狂,我手里要沒有你確鑿的證據(jù),就不會把你帶到這里來!
梁棟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跟他們周旋了,就指著旁邊的小胡道:“紀(jì)委談話,按要求必須要有文字記錄,談話結(jié)束,還需要談話對象簽字確認(rèn)。從咱們說第一句話到現(xiàn)在,我就沒見他寫過一個字,你告訴我,你這叫什么?就你這樣的人,也敢說自己代表組織?”
嚴(yán)文東沒想到梁棟會揪住他們這個漏洞說事,就指著墻上的攝像頭,辯解道:“我們雖然沒有文字記錄,但我們有監(jiān)控,有錄音,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整理出來的!
梁棟輕蔑地笑了笑:“你自己相信你這個蹩腳的理由嗎?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你們不能出示能讓我信服的相關(guān)手續(xù),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說完這句話,任憑嚴(yán)文東再怎么威逼利誘,梁棟再未回答一個字。
嚴(yán)文東無計可施,就開始上手段。
先是斷飯斷水,然后又跟小胡兩個人,輪番問話,不給梁棟一分鐘的休息時間。
就這樣,過了一天,梁棟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
相比起饑餓,身體缺水更折磨人,梁棟的嘴唇已經(jīng)干的起了皮子,喉嚨里面更是感覺干得冒煙。
就在這時,嚴(yán)文東拿著一瓶礦泉水,當(dāng)著梁棟的面打開,并喝了一口,然后盯著梁棟,笑道:“想不想喝,想喝的話,就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