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義秋哭喪著一個苦瓜臉,墨跡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姐,我的親姐,這一百萬就算我借你的,我給你打張欠條行不行?”
何葭想了想,點頭道:“限期半年,別想賴賬。”
姐弟倆正斗著嘴,魏馥雅走了過來,對何義秋說:“姓何的,老娘我愿賭服輸,一會兒就有人把支票給你送過來。”
何義秋見到魏馥雅,立刻來了精神,趾高氣揚道:“魏家妹子,其實以咱們的關(guān)系,這兩百萬不要也行,只要你……”
這家伙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色瞇瞇地盯著魏馥雅,淫笑個不停。
魏馥雅大怒,惡狠狠地說:“姓何的,你再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掉?”
何義秋根本就不怵她,繼續(xù)出言調(diào)戲,還想動手騷擾,誰知手還未摸到人家,就被一個人突然抓住,然后一個漂亮的反關(guān)節(jié)擒拿手,讓何義秋差點沒跪在地上。
“何家廢物,敢調(diào)戲我妹妹,信不信我廢了你?”
動手的人是魏馥雅的哥哥魏朋,他雖然被周鵬傷了脊柱,但身手依舊不凡,何義秋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何葭見弟弟受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冷冷地說:“魏朋,你不要欺人太甚!”
魏朋松開何義秋,盯著何葭,突然換了一副笑嘻嘻的神情:“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葭姐姐來了,看來小妹今天輸?shù)牟辉。葭姐,有沒有興趣去拳館玩玩?”
魏朋知道何葭學(xué)著電影《大話西游》里的紫霞仙子立下過誓言,誰要娶她,必須先打贏她,又知道她是個拳擊迷,就有意激將。
魏朋雖然脊柱受過傷,但已經(jīng)基本痊愈,魏家不讓他繼續(xù)留在‘炎龍’,是怕他再受到傷害,致使舊疾復(fù)發(fā)。
但魏朋依然自信,他能輕易擊敗何葭。
魏家,何家,都是燕京最頂尖的大家族,互相之間利益交錯,競爭遠(yuǎn)大于合作。
本來,兩家有望因為魏東城和何葉的聯(lián)姻而改善關(guān)系,但何葉的逃婚,致使兩家關(guān)系不但沒得到改善,還有繼續(xù)惡化的勢頭。
哪怕是到了這第三代在外面瘋玩,魏、何兩家的人也總會不自覺的要分出個高下來。
果然,何葭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魏朋的請求,欣然應(yīng)戰(zhàn)。
賽車場地里的人,非富即貴,來這里有的是真玩,有的就是為了來賭錢。
汽車比賽可以押注,拳館里的拳賽更是押注的好去處。
一大群人歡叫著跟在魏、何兩家人的后面,二三十輛車一溜煙開到了一家拳館。
這個拳館連個名字都沒有,就設(shè)在一處廢棄的防空洞里,是典型的地下拳館。
魏朋一進入拳館,就有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摟著魏朋的肩膀,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呼。
當(dāng)老板聽說魏朋要親自上場跟人比武之后,稍稍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老板給雙方安排了更衣室,何葭正準(zhǔn)備進去,周鵬上前攔住了她,對她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場,我來打吧!
何葭不知道周鵬的身份,還以為他就只是梁棟的司機,就有些不悅:“你覺得你能行?”
周鵬說:“他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何葭聽爺爺講起過魏朋在‘龍炎’的遭遇,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周鵬,就是那個有鳥之人!
何葭雖然知道自己有很大概率不是魏朋的對手,但身為何家人,又豈能怯戰(zhàn)?
何況,她覺得魏朋受過傷,就一定多多少少會影響他的身手,她只要利用好這一點,攻擊其受過傷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取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