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葭氣鼓鼓的,沒再說話。
何宗廷也沒繼續(xù)揪著她不放,很快就把矛頭指向了何義秋:“何義秋!看看你的兄弟姐妹,最不爭氣的就是你!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在跟那些腌臜胚子鬼混,能混出個什么名堂?就你們幾個還學(xué)人家做個什么撈什的生意,就你們玩的那些勾當(dāng),放在過去就是投機倒把,是犯罪,是要拉去槍斃的!”
何義秋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就算他平時再無法無天,在爺爺面前也不敢放肆。
“韓碩,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副處就有多了不起?”何宗廷又把矛頭對準(zhǔn)了外孫韓碩,“跟梁棟比,你啥也不是!雖然梁棟現(xiàn)在還是副鄉(xiāng)長,但人家才上任一年,就讓一個貧困鄉(xiāng)有了起色,就兩次登上省報。他帶頭搞起的土雞養(yǎng)殖,更是搞得有聲有色,帶動了不知多少老百姓創(chuàng)收增收。我們很多干部,要是能做成這樣的一件事,就足以四處炫耀,但人家梁棟呢,沒有一點的沾沾自喜,早早就開始了下一步的謀劃,又盯上了鄉(xiāng)村旅游這個項目。人家干的每一件都是實打?qū)嵉,都是有?jù)可查的,都是得到了老百姓認(rèn)可的事實。再看看你,整天就坐在辦公室里,即便下去考察、調(diào)研,也是走馬觀花,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政績有多少?要想走得遠,首先要走得穩(wěn),要想爬的高,首先要把基礎(chǔ)給打牢了。韓碩,回去跟你爸媽說,就說是我的意見,讓他們把你放出去,那艱苦去哪兒,從基層干起,把履歷先豐滿起來,好好歷練歷練自己。不要總想著在父母身邊當(dāng)那溫室里的花朵。你在燕京發(fā)展的再快都沒有用,一個正司級就到頭了!
何宗廷說著,又看向何義勇:“這些話對你同樣適用,你回去也要考慮考慮。四十多歲,還在部委窩著,上不上,下不下,你不尷尬,我尷尬。”
韓碩雖然沒有反駁,卻明顯有些不服氣。
何義勇若有所思,明顯有些心動。
“何蕤和傳捷,你們倆好好上學(xué)就是了,不要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外國的月亮一點兒都不比中國的圓!”何宗廷又開始訓(xùn)斥起了兩個學(xué)生。
何傳捷不服氣,站起來說:“爺爺,我想出國留學(xué),又不是不回來?”
“別跟我說這些,我還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哪一個意志夠堅定?外國人壞的很,看你有用,就會給你洗腦,或許以重利,美人計都能使得出來,總之就是想法設(shè)法把你留下。想想鄧稼先,回國的歷程一波三折,有多艱難!”
“我又不是搞科研的,他們怎么會看得上我?”何傳捷繼續(xù)反駁道。
“幼稚!就因為你先姓何,你二爺爺、三爺爺,還有你姑父,他們都身居要職,你說你對他們有沒有用?試想一下,如果你被他們給成功策反,咱們老何家出了一個間諜,以后還讓咱們?nèi)绾卧谘嗑┝⒆悖俊焙巫谕⑴淖雷优馈?br>
何義勇連忙給了兒子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何傳捷撇撇嘴,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因為有何宗廷在,他不能喝酒,一桌子人也就都沒有放開。
何宗廷組這個局,就是為了讓何家第三代跟梁棟認(rèn)識一下。
吃完飯,何宗廷開天荒的讓何義秋他們領(lǐng)梁棟出去玩玩。
何義秋搞別的不行,哪里好玩他門兒清。
何義勇跟他們玩不一塊兒去,吃過飯就帶著媳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