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更天,石門寨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宋庭淵已經(jīng)帶著部下一路勢如破竹,干掉了一批一批寨中守衛(wèi)。
石門寨地勢險峻,但是對于會輕功的人來說如履平地。
“敵襲!敵襲!”有人敲響的鑼鼓。
被驚醒的石門寨大當(dāng)家剛要拿兵器,就被破門而入的宋庭淵掐住了咽喉。
擒賊先擒王。
宋庭淵擒住了石門寨大當(dāng)家石忠勇,其余匪徒立刻嘩然,逃的逃,戰(zhàn)的戰(zhàn)。
冰凌拿劍寸步不離兩個小少爺,引導(dǎo)宋辰安和宋阡陌和他一塊殺敵。
宋辰安尚能拿起劍,宋阡陌看著滿地的鮮血,雙手有些顫抖。
不過,有賊人想捏軟柿子,見冰凌年輕,身后還有兩個小孩,立刻獰笑一聲砍過來。
“他奶奶的,老子死也要拉上三個小崽子墊背!”
冰凌不屑地冷笑,和那賊人打了起來,悍勇無比。
宋辰安見狀,拉著弟弟加入戰(zhàn)局,三人一下子把那賊人干倒了。
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很快白熱化了。
宋庭淵的帶的五十五個兵都是高手,石門寨的人對于普通人很是兇惡,但在真正兇猛的士兵來說,卻又不值一提。
還不到五更天,宋庭淵的人大獲全勝,除了跑了一些小羅嘍,重要人物和石門寨三位當(dāng)家都把抓住了。
宋庭淵親自審問石門寨被抓的人,得知宋子恒被關(guān)在柴房里。
和宋子恒一起被綁住的還有八個,都是運糧的苦力,被當(dāng)家折磨死了六個,活著的運糧隊隊長和一個年輕人,也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宋庭淵闖入柴房的時候,宋子恒和幸存的兩個人擠在一起昏睡。
聽到響聲后,宋子恒身子抖得跟寒風(fēng)中的秋葉一樣,三人驚恐地看著柴房大門被撞開。
“你你……你是誰?”宋子恒瞪大眼看著宋庭淵。
乖乖,石門寨怎么又多了一位氣勢磅礴的年輕人?
“我是來救你的!彼瓮Y一劍隔開了他手上的鎖鏈。
宋子恒眨眨眼,感激得快要哭了:“是我爹娘籌齊贖金了嗎?”
兩萬兩啊!宋子恒都有些不敢想。
他爹就算是地主,也不可能拿出這么多現(xiàn)銀,眼見七日時間已經(jīng)過了六天,沒想到最后一天有了轉(zhuǎn)機。
“不,你好一個好妻子。”
宋子恒很是不解:“素香?是她拜托你來救我的?這么說,她們母子平安?”
“是,走吧!彼瓮Y說。
“嗚嗚嗚……”宋子恒掩面激動地哭了起來,“太好了!我當(dāng)?shù),我沒死!”
柴房中另外兩人也是感激流涕,“壯士,你姓甚名誰!
宋庭淵淡淡地回:“宋庭淵!
“宋庭淵?”宋子恒抹了抹眼淚,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庭淵兄,你既然救了我,我宋家一定竭盡所能報答你!”宋子恒一臉感動地說。
宋庭淵沒理會宋子恒。
門外,冰凌興高采烈地說:“將軍,我們發(fā)財了!地庫里有好多金銀財寶!”
宋庭淵看了一眼一臉財迷樣的冰凌,潑了一盆冷水過去,“高興什么,除了財物,你再去查清楚這幫匪徒有沒有和官府勾結(jié),書信和賬目重點查!
冰凌點點頭:“是,將軍。”,他招呼身后兩名士兵,“你倆認(rèn)字不?跟上我!”
“認(rèn)字,跟將軍學(xué)過!”
“走!”
大當(dāng)家石忠勇本來被綁著丟在院子里,聽到宋庭淵要查和官府來往的書信,嚇得面無血色。
他奶奶的,到底誰是匪徒!
收刮了他們辛辛苦苦打劫得來的金銀財寶不說,還要查書信賬目,這是要絕他的根。
他的妻兒還在官府手中,萬萬不能被牽連官府。
石忠勇氣得不行,衣袖里滑出刀片,他悄悄割開綁住手腕的繩索,猛地掙脫開來,然后瞅準(zhǔn)時機,奮力撲向宋阡陌。
哼!查他是吧,那他就抓住宋庭淵的親兒子威脅他!
哪知宋阡陌發(fā)覺身后有人向自己撲來,猛地拿出劍反手一刺。
頓時,石忠勇的小腹血流如注。
下一秒,宋庭淵一個飛身過來保護兒子,一腳把石忠勇踢到三米之外。
宋阡陌拿著還在滴血的劍,驚魂未定地顫抖著。
他居然也刺傷人了,宋阡陌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腳踩不穩(wěn),還有點想吐。
“不愧是我的兒子,夠機靈。”宋庭淵摸摸宋阡陌的頭。
宋阡陌看著宋庭淵充滿鼓勵的眼神,沒那么害怕了,心里瞬間變得暖洋洋的,格外滿足。
他也是有爹的人了。
小時候,宋庭淵出征時,他才三歲多,對這個爹爹根本沒什么印象。
這一刻,父愛具象化了。
爹爹是關(guān)注他的,他有危險,對方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
士兵們清點好了贓物,大家興奮地搬著一箱箱的金銀、糧食、布匹。
宋庭淵一向大方,這些財物有一部分會作為他們的獎勵發(fā)放下來。
沒一會兒,冰凌帶著士兵搜出了石門寨和官府勾結(jié)的證據(jù)。
宋庭淵看完信,冷笑道:“果然,沒有剿不了的匪,除非是有后臺支撐!
天亮了,宋庭淵帶著人下山,迎著晨曦,所有人都在打呵欠。
收獲挺多,接下來就是回家好好休息。
宋阡陌騎在馬上,頭一點點地,困得不行。
宋庭淵怕他一頭栽倒在地,讓他上到自己的馬背上上。
這下,宋阡陌在宋庭淵懷里,總算可以小瞇一會兒。
馬走了一半,宋庭淵又放下宋阡陌騎他自己的馬,把宋辰安抱到自己馬上,讓他休息一會兒。
冰凌在隊伍里見到這一幕,感嘆地和旁邊的人說:“將軍就是這樣,從不偏心,也不厚此薄彼,我好想要這樣一個爹啊。”
旁邊的士兵就嘖嘖兩聲:“你都這么大了,長得也沒有兩個小少爺好看,還想當(dāng)將軍的兒子,做夢!”
冰凌就嘟著嘴,不說話了。
他才十五!
回到宋家村,宋老爺、宋夫人都在村口眼巴巴地望著,沈茵扶著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秦素香,也在一旁望眼欲穿。
冰凌立刻來了精神,本來以為會看到沈茵露出憤怒的一面。
沒想到看到沈茵笑得很開心:“你們回來啦!我就知道這個點能等到你們!”
凌晨三四點一般是人最放松的時候,沈茵早就猜到宋庭淵會在那個時候動手,于是吃過早飯沒多久,就領(lǐng)著宋老爺家過來等。
宋庭淵看著沈茵笑靨如花,莫名的心跳得有點快。
居然沒罵他!
而且,今天的沈茵似乎不一樣了,很是溫柔。
冰凌很是失望地看著這一幕,這個狡猾的愛出風(fēng)頭的女人,她為什么不和將軍吵架?
宋夫人視力不好,瞇著眼睛看著迎面走來的隊伍,“我兒呢?”
“別急,肯定回來了!鄙蛞鹂粗瓮Y疲憊卻很平靜的臉,就知道他這次剿匪大獲全勝。
果然,隊伍的最后面,騎馬騎得最慢的宋子恒一個一個超過所有士兵,哭著大喊:
“素香、爹、娘!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