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茵精神奕奕地起了個早床,卸掉臉上遮掩容貌的黑粉,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美女。
因為這幾個月用遮掩粉的緣故,她的臉白得都發(fā)光了。
沈茵卸完妝,神清氣爽地到院子里打拳。
剛擺好第一個拳架,系統(tǒng)就提醒她:“宿主,你蠱毒還沒解呢!這時候練拳,你經(jīng)脈不想要啦!”
“呀,心情一好,忘了!”沈茵干笑兩聲,收了拳架。
因為沒事情做,沈茵去廚房備菜去了,中午要開宴,大家約定好吃了早飯就過來幫忙。
于是她哼著歌做著早飯,平時一般是她和阮氏、黃氏輪流做。
今天本來應(yīng)該由黃氏做早飯。
宋辰安起床去院子里打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廚房有動靜,笑著問了一句:“二伯母,你今天起這么早。
沈茵笑著回:“沒有,是我呢。”
宋辰安聽到沈茵的聲音,立刻關(guān)切地走進(jìn)廚房:“娘,你今天身體好一點了沒?”
沈茵回過頭,正要說話,就看見宋辰安愣愣地看著她。
“你你你……你誰!”宋辰安語無倫次道。
怎么才一個晚上,娘親完全變了個人?
宋辰安有些恐慌地看著沈茵,還后退了好幾步。
他看了好幾個月的娘親,怎么白得像個鬼一樣!
沈茵笑得不行:“你怕啥?認(rèn)不出我了?害,怪我,易容術(shù)太好!”
宋辰安還是瞪著眼睛不說話。
沈茵就揮揮手:“你練拳去吧,我做早飯呢!”
“哦哦!彼纬桨擦⒖掏说搅嗽鹤永铩
不一會兒,宋云也過來一起打拳,沈茵特意出來嚇嚇?biāo)卧啤?br>“你……你是沈家大小姐?”宋云一整個懵了。
沈茵點點頭:“是啊!
“不對,你是三叔母!”宋云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說。
沈茵點點頭:“是啊,你還挺聰明的!”
宋云完全沒想到已經(jīng)去世的沈大小姐就在他們家,還成了他的三叔母。
不一會兒,家里人起來吃早飯,看到沈茵的臉全都懵了。
“怎么回事?”
“茵茵,你怎么突然變這么好看了?”阮氏完全驚住了。
黃氏更是上前去摸沈茵的臉:“你是化妝了還是怎么回事?”
大丫二丫震驚道:“三叔母,真的是你嗎?你怎么這么好看!”
“嗚嗚嗚!娘親!你還我娘親!”敏兒和靈運(yùn)對著沈茵,大聲哭了起來。
在兩個小家伙眼里,沈茵一直都是之前的樣子,黑黑的臉,親切的面容。
現(xiàn)在沈茵突然大變樣,兩人完全不習(xí)慣。
沈茵哭笑不得,連忙蹲下身抱住兩個小家伙:“你們哭什么呀?我還是娘親!”
宋敏兒被沈茵抱住,她仔細(xì)嗅著沈茵身上的味道。
咦,聞起來怎么一模一樣啊!娘身上的味道一點沒變。
宋敏兒瞬間不哭了。
家里其他人都好奇地問沈茵是怎么回事。
沈茵這才把她在沈府發(fā)生的事公開給了大家。
“事情就是這樣的,為了躲避沈家下黑手,我才易容的!
宋家人聽到這個故事,全都用憐惜的眼神看著沈茵。
“三弟妹這么好,沈家人為什么一點都不珍惜。
“還要淹死三弟妹,太可惡了!”
“就應(yīng)該上報官府!”
沈茵笑著說:“大家別激動,害我的人會得到報應(yīng)的,我能活下來,全靠爹幫忙,這一點,沈茵畢生感激!”
宋敬山擺擺手:“茵茵,你最應(yīng)該感激的是你娘,是她幫了我很多次,才讓我在沈府站穩(wěn)腳跟,這才能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
“因為她,我也必須幫你死里逃生!”
沈茵笑著點頭,“一樣的,我都要感激!
宋敬山感嘆道:“茵茵,你娘的遺物還在沈府梁月華的手里。”
沈茵想嘆了口氣:“是啊,終有一天,我會拿回來!
宋敬山點頭:“過去的不愉快咱們都不提了,以后你就是宋家人!和那沈府一刀兩斷!”
“行!不說了,咱們開飯吧!”
宋敬山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看到他的寶貝戰(zhàn)神小兒子宋庭淵,于是問道:“辰安,去叫你爹吃早飯,他不會還沒起床吧!”
“爺爺,爹爹昨晚不在家!彼纬桨不。
宋敬山很是驚訝:“不在家,他去哪兒了?什么時辰走的?”
“睡覺前走的。”宋辰老老實實地說。
宋敬山氣得拍桌子,“好啊,第一天就敢跟茵茵分房睡!我看他是以為自己掙了軍功,飄了是吧!”
黃氏深以為然,立刻說:“是啊,爹,不過也情有可原,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戰(zhàn)神,誰能不飄!”
宋敬山更生氣了:“庭淵這個小兔崽子,看我不削死他!”
孩子們見宋敬山如此生氣,都有些害怕。
沈茵有心要緩和氣氛,畢竟是她趕宋庭淵去住客棧的。
于是小聲道:“爹,不是他要跟我分房睡,是我有些不習(xí)慣,讓他去住客棧的……”
宋敬山有些不相信:“你不習(xí)慣,這是什么意思?茵茵,你不會是不滿意庭淵吧!”
沈茵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么和老人講,她不想要包辦婚姻,只想自由自在。
還是阮氏善解人意,站出來說:“爹,我看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面,彼此有些不好意思,等熟了,肯定能好好相處!”
沈茵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大嫂說得很對!”
宋敬山臉色緩和了一點。
沒一會兒,宋庭淵推開院子門進(jìn)來吃早飯。
大家全都眼神不善地看著宋庭淵。
宋庭淵有些訝異,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走到餐桌前。
阮氏連忙起身去幫小叔子盛飯。
宋敬山一拍桌子,大聲說:“宋梧媳婦,你吃你的!不準(zhǔn)幫他盛飯!夜不歸宿的人,沒資格吃早飯!”
宋庭淵僵住了,想不到一向疼愛他的爹居然這樣對他。
沈茵有些尷尬,連忙說:“爹,昨晚真的不怪他,是我趕他去住客棧的!”
哪知宋敬山不領(lǐng)情,白了宋庭淵一眼:“茵茵叫你出去住,你就真出去住了?姑娘家臉皮薄,你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也臉皮?”
宋庭淵心里很不爽,但又不好頂嘴。
他有些困惑地看著沈茵,心想這女人易容術(shù)倒是精湛,沒想到真容居然如此白皙。
這越美麗的人,越不簡單啊。
就憑家里人個個喜歡沈茵,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若她是南蠻探子,又精通巫蠱之術(shù),那么宋家人都不夠給她塞牙縫的!
宋庭淵與南疆交戰(zhàn),深刻地知道巫蠱之術(shù)有多毒辣!
阮氏見宋庭淵盯著沈茵的臉,心里一喜,笑著說:“小叔子,你還不知道吧,茵茵會易容,今天才是她的真容,漂亮吧!”
宋庭淵心里在想事情,淡淡地點了點頭。
阮氏看了很開心。
宋敬山臉色一下子緩和了,和顏悅色地看了一眼宋庭淵,又對阮氏說:“宋梧媳婦,給老三多盛點飯!
回過神來的宋庭淵震驚了,他不就點了一下頭,老爹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居然如此之大。
本來他都做好了去客棧吃早飯的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