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她怎么不知道,她成了愛情范本?
“這是北城的內(nèi)務(wù),就不用沐姑娘費心了吧?”蘇郡守笑的謙卑:“我聽說沐姑娘才來北城沒多久,這兩日不是在幫著小女研究解藥,就是跟著陸神醫(yī)抓人,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
“若是被厲王妃知道了,豈不是要怪本郡守?zé)o能,治下之事竟然還需要勞煩王妃的人幫忙?”
阮錦寧笑道:“郡守大人不必?fù)?dān)心,我跟在王妃身邊也學(xué)習(xí)了一些醫(yī)術(shù),別的方面不敢保證,但我自己的身體我卻有十足的了解。別看我這兩日沒休息多長時間,可有王妃自創(chuàng)的調(diào)理身體的方法,我這會兒一點都不累!碧K郡守笑呵呵地想要開口。
阮錦寧打斷他:“而且,王爺不僅僅是征北軍元帥,還是刑部右尚書,主管刑獄、稽查、刑法等等事宜,王妃既然派出小女子來為王爺分憂,那這些事情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她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李少校乃是堂堂五品武將,朝廷命官,竟然敢背叛朝廷,背叛我宴國,當(dāng)真罪不容誅!待到王爺回來,必然會全力調(diào)查此事!
她一攤手:“若是屆時王爺問起來,我卻一問三不知,豈不是失職?”
蘇郡守掙扎道:“待到王爺問起來,自然有本郡守代為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阮錦寧“啊”了一下,反問:“可若是將來王妃問起呢?我總不能讓王妃親自來北城一趟吧?”
蘇郡守:“……”沉默片刻,他才擠出一句:“說得有理,那蘇姑娘便一同前往吧!
在蘇郡守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阮錦寧挑了一下眉。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厲王妃的身份這么有用。
竟然連遠在千里之外的蘇郡守,也會受到威懾。
看出她的疑問,陸青時壓低聲音解釋道:“你和王爺?shù)墓适乱呀?jīng)被當(dāng)成愛情模范,傳遍了整個宴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王爺?shù)木让魅,也是王爺心尖上的人。若有人對王爺不敬,王爺很多時候都只是笑一笑,除非對方真的過分,否則王爺一般不會生氣!
他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可若是有人對你不敬,即便只是說了一句你不好的話,王爺也一定會嚴(yán)懲那人!薄霸(jīng),有個官員的女兒因為愛慕王爺在背地里說你的壞話,說你配不上王爺,恰好王爺經(jīng)過,聽到那女子的話之后,不但命人掌摑了對方,還做主讓那女子嫁給了一個身體有缺陷的大官家的公子。”
說身有缺陷還是客氣了,其實那公子是個癱瘓在床的殘廢。
那位小姐的父親只是六品官,她在背后蛐蛐的原話是:“什么情比金堅,那女人不過是看中了王爺?shù)臋?quán)勢!如果王爺沒有滔天的權(quán)勢,那女人才不會假惺惺地對他好!
她不是覺得阮錦寧之所以會對裴云之好只是為了權(quán)勢么?
那裴云之就讓她親身體會一番,當(dāng)權(quán)勢近在眼前,她能不能始終如一地對一個殘廢扮演一個貼心的妻子。
事實證明,或許世上真的有那種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人,但那個六品官的女兒卻不能。成親不到一個月,她就受不了丈夫天天在床上拉屎尿尿,不止一次對丈夫甩臉子,有時候甚至明知道丈夫已經(jīng)拉了或者尿了,她也無動于衷。
不但她自己不管,也不讓身邊的人管。
害的那位癱瘓的公子長了一身褥瘡。
沒過多久,公子的父母知道了此事,狠狠給她立了一番規(guī)矩,還命令她要親自照顧丈夫,不許假手于人。
每日都有人嚴(yán)加看守,她想偷懶都不行。
在日復(fù)一日的折磨中,那女子日漸消瘦,短短半年的時間,就瘦的不成人形了。
后面這些事情,陸青時并沒有說。
阮錦寧卻是聽得呆住了:“我怎么不知道?”
也沒人跟她說過啊。陸青時沉默。
他好像,干了件蠢事。
王爺沒有說,就表明他并不想讓她知道這些骯臟的事情。
嘶……
阮錦寧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以為他是因為同樣不知道裴云之的心思而無法回答,倒是沒有繼續(xù)刨根問底。
不管怎么說,那些傳言也幫了她一個忙,省的她再花費心力去和蘇郡守周旋。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李少校的住處。
李府外已經(jīng)被官兵圍住了,一行人進入府中,阮錦寧對陸青時道:“派人去綁了李家的人,我要將他們關(guān)押起來,等王爺回來之后親自審問。”
蘇郡守皺眉:“沐姑娘,這樣做不妥吧?”阮錦寧露出了囂張的表情:“有何不可?難道郡守大人覺得,你能越過一國王爺和一國尚書去?”
蘇郡守還沒表態(tài),他身后的人就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憤怒上前:“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對郡守大人不敬?”
阮錦寧冷笑:“我何時對郡守大人不敬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還是說,你們覺得蘇郡守真的比王爺和刑部右尚書更厲害?”
蘇郡守面色一變,制止了那國字臉中年人,而后對阮錦寧抱了抱拳:“沐姑娘誤會了,本郡守絕無此意。既然此事王爺要插手,那本王自然沒有什么不放心的。畢竟王爺專管刑部,在查案方面比本郡守專業(yè)的多。”
陸青時總覺得阮錦寧今日的表現(xiàn)很奇怪,尤其是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模樣,更是和平時的她判若兩人。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一直到蘇郡守帶著人進了李少校的房間,他才抽空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還是說,得到了什么消息?”
阮錦寧目光隱晦的在四周掃了一圈,淡淡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罷了,能看出什么?我不過是奉了王妃的命令,要時刻維護王爺罷了!
陸青時:“……”
懂了,附近有人。
很快,征北軍就把李家的人都押送了過來。
阮錦寧道:“全部押送到北戰(zhàn)府,派人嚴(yán)加防守,在王爺審問他們之前,任何人都不的探視和審問!
征北軍聽陸青時的,陸青時聽阮錦寧的。
很快,李家一家二十多口人就都被送到了北戰(zhàn)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