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不知道該不該說就別說了
是夜,裴云之很晚才回來。
阮錦寧見他眉宇間多出了幾分疲憊,上前為他按摩了起來。
“娘子之前尋找三王子,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嗎?”
阮錦寧擔(dān)心他疲憊,沒有主動問起進展,他卻率先開了口。
阮錦寧驚訝了一下,聽到他的問題卻是先沉默了一瞬。
雖然他們已經(jīng)是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了,可有些底牌,她還是不愿意輕易交付。
沉默片刻,她不答反問:“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搜查的不順利?”聽她岔開話題,裴云之眸子暗了暗。
她果然……還是不愿意和他坦誠相見。
“我猜測,永親王應(yīng)該很早就和大月國聯(lián)系了,之前偷走輿圖的,就是永親王安排去的人。他們在京中應(yīng)該早就有了一條暗道,如果他們沒有離開宴京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躲在了暗道里!
“不管他們將來是去大月國還是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一般伺機出來搗亂,直接擒住都比放任他們離開要省時省力!
大月國那邊之所以敢聯(lián)合阿密國對付宴國,不過是因為自以為有了永親王這個內(nèi)線,所以才滋長了野心。
否則,以大月國如今的兵力,怎敢對猛虎一般的宴國起壞心思?
而永親王……
非除不可。像這種受著宴國的百姓供奉,卻吃里扒外、意圖顛覆自己的國家的蛀蟲、敗類,沒有理由讓他活在世界上。
阮錦寧不明白上層之間的博弈,但找人的話……
她皺了皺眉:“我不是不想說出我的方法,而是,我的方法只能由我自己使用,根本無法推廣。”
她是靠著系統(tǒng)作弊才能夠那么快找到三王子,如果沒有系統(tǒng)的話,她就算有辦法,也得花費好幾天的時間。
到時候,三王子肯定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而且,能找到三王子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她為了防止三王子使壞,一早就將其標(biāo)記了。
可永親王,她并未標(biāo)記。
沒有標(biāo)記過的對象在地圖上就是一個個綠點,而且還是沒有身份提示的綠點。
除非她特意調(diào)出那些綠點所在的區(qū)域進行重點查看,不然單靠系統(tǒng)監(jiān)控的話,根本找不出人來。
當(dāng)然,一個個地點開綠點,也是個辦法。
“我可以幫你找!比铄\寧道:“雖然不如找三王子的時候那么快,但只要他還在城中的話,就一定能找到的。”
裴云之皺了皺眉。
“如此,辛苦娘子了!
“你我夫妻一體,說這些做什么!
她說“夫妻一體”,裴云之的心情又變好了一些。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阮錦寧再次跟著裴云之滿宴京跑。
依舊是費統(tǒng)領(lǐng)跟隨,協(xié)同調(diào)查。不同的是,費統(tǒng)領(lǐng)這次沒有再說什么廢話,指哪打哪,聽話的不行。
看來前兩次的事情,讓他狠狠長了記性。
只是,雖然沒有了指手畫腳的人,可尋找起來還是不順利。
宴京總共有百萬人口,當(dāng)這些人化作一個個“綠點”的時候,阮錦寧光是點屏幕去一個個確認(rèn)其長相,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她一分鐘,最多就只能確認(rèn)幾十個人的身份。
再加上不排除永親王喬裝打扮的可能,她須得仔細辨認(rèn)。
這么一來,浪費的時間就更多了。
盡管裴云之和費統(tǒng)領(lǐng)都好奇于為何這次搜索的速度比前兩日慢了十倍不止,而且還沒有取得進展,卻也沒有催促。
他們相信她。在察看了一天監(jiān)控后,阮錦寧只覺得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綠呼呼的人影。
她頭暈惡心想吐,難受的不行。
就連晚飯,也不想吃。
別說吃了,看都不想看一眼。
裴云之抽空去了一趟刑部,一回來就看到了自家娘子臉色蒼白,嚇了一跳:“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阮錦寧不想說話,但不想讓他擔(dān)心,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什么,就是有點累著了,稍微睡一會兒就好了!
“不找了,娘子回去休息吧!迸嵩浦捻袧M是自責(zé)。
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責(zé)任,他為什么要交給自己的娘子?
何況,他如今已經(jīng)有了別的辦法。阮錦寧一愣:“我真的沒什么大礙,還可以的!
她又不是生病了,就是看了一天的光幕看的惡心了而已。
裴云之卻是不由分說,將她送回了王府。
阮錦寧:“……我真的沒事!
“娘子!迸嵩浦J(rèn)真看她:“這本就是我的責(zé)任,你好好休息,等我?guī)Ш孟⒒貋!?br>
阮錦寧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想學(xué)著那些不聽勸的女主,明知道自己可能是裴云之的軟肋,偏要仗著身懷異寶而跑去逞能。
沒錯,她現(xiàn)在有點兒賭氣。
這種賭氣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
她分明知道,裴云之讓她去休息,只是不想她累著。
可她已經(jīng)說了好幾次她沒事,他卻還要執(zhí)意把她送回來。
這樣的感覺,有點兒不太美妙。
是夜,慧安公主竟然過來拜訪她了。
“阿寧!
阮錦寧:“?”
她愕然地看著惠安公主,向來冷靜的美眸之中漾出了一抹困惑。
她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見阮錦寧一臉迷茫地看著自己,慧安公主伸手戳了戳她的臉,笑道:“怎么?傻啦?”
阮錦寧還是第一次被同性這么親近,雖然同性之間做這些動作都很正常,可她并不習(xí)慣,是以有些不自在:“這么晚了,公主怎么來了?”
“放心不下你的傷。”慧安公主目光落在她的膝蓋上:“還疼嗎?”
阮錦寧搖搖頭:“不疼了!
見慧安公主一臉不信的模樣,她輕笑:“你忘了我的職業(yè)了?我是大夫,我調(diào)制的跌打損傷的藥,效果要遠超市面上的同類型藥品。涂上藥以后,沒過半個小時就不疼了。
“那就好!被郯补魉闪丝跉。
旋即,欲言又止。
阮錦寧疑惑道:“公主可是還有別的事?”
慧安公主飛快看她一眼,抿唇:“是有件事,但不知道該不該說!
阮錦寧:“……要不就別說了!
慧安公主猛地瞪大了美眸,須臾扭頭看向阮錦寧,嗔她一眼:“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會開玩笑!
軟殼你:“……”她是認(rèn)真的。
既然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就說明想說的內(nèi)容不是什么好事,可能會對傾聽對象造成困擾。
所以,她不想聽。
既然她不想聽,那讓慧安公主別說了,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