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皇后名節(jié)不保
至于那些人所期待的他嫌棄娘子的畫面,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娘子是他的神女,他怎么會嫌棄呢?
捧在手心都不夠。
即便哪一日她真的做錯了什么事,那也是全世界的錯,是世界在逼她犯錯!
聽著那人一句句小心翼翼的寬慰和明目張膽地告白,阮錦寧說不感動是假的。
別說是這個封建的時代,即便是開放一些的藍星,女子若是被欺負了,外人尚且會說三道四地嚼舌根,更別是是女子的貞潔如生命的古代。
被欺負的女子在有些思想愚昧的地方,甚至可能會被沉塘。不得不說,裴逸之真的惡毒。
一面套著深情的外殼,一面卻想要將表演深情的對象往死里逼。
只是她沒有想到,裴云之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的神態(tài)十分認真,阮錦寧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他說的是真心話。
他是真的不認為她有什么錯,認為都是那些“欺負”了她的男人的錯,她從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心疼,那里面面沒有絲毫嫌棄。
阮錦寧輕笑一聲:“王爺放心,莫說我根本沒有被他碰到,就算我真的一個不小心被歹人得手了,我也不會尋死覓活,用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皇后心中不屑,面上卻是心疼道:“厲王妃說的不錯,沒有必要用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比铄\寧淡淡看她:“皇后娘娘誤會了,我說的是‘如果有一天’,這是一種假設。事實上,那個人根本沒有碰過我,甚至于在來到棲鳳宮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他!
皇后和裴逸之自然不肯讓她用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帶過去。
阮錦寧卻不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她淡淡道:“我有證據(jù)!
她看向皇后,微笑道:“借皇后娘娘宮里的人一用!
皇后不知道她想搞什么,但不論對方想做什么都不要緊,反正死無對證之下,厲王妃這個“不潔”的罪名是背定了!
不多時,一個小宮女就走到了阮錦寧面前。
阮錦寧淡淡道:“來,摸我。”
眾人:“?”
小宮女面色一個爆紅,支支吾吾著不敢動手,只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皇后。
皇帝的神色也有些一言難盡。
只有裴云之老神在在。
阮錦寧解釋道:“皇后娘娘和宸王不是故意引導大家往我被牧厲山碰了的方向想嗎?我現(xiàn)在就是在證明,這人根本沒有碰過我,而想要證明這一點,只要有人碰過我的皮膚就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因為宸王說的是牧厲山親過我的脖子和臉,所以才需要有人碰這些地方。”
皇帝看向那小宮女,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卻是一目了然了。
在皇帝的目光威壓下,小宮女顫巍巍地伸出了手,先碰了碰阮錦寧的臉。
雖然情況不對,她還是在心里感嘆了一聲——真嫩啊。
聽聞厲王妃研制出了一種非常好用的護膚膏體,千金難求,效果超好。宮里還有不少人對于菊花霜的功效將信將疑。
小宮女此時卻是確定了,那菊花霜的功效一定是頂頂好的,不然厲王妃的臉怎么解釋?
突然,她痛呼了一聲,疼痛令她沒有心思胡思亂想。
她看向了自己的手,只見原本纖細的手指頭,這會兒卻是腫成了雞蛋的形狀。
眾人目光錯愕。
阮錦寧解釋道:“這一年多以來,我每次進宮都會出點事,所以總想帶點防身的東西。雖然礙于規(guī)矩,進宮之前,需要將有殺傷力的東西都上繳,但……我將毒粉涂在自己的身上妨礙不到任何人。”
“這毒粉不會致死,只會讓碰到的人的皮膚腫脹起來罷了。而且,我身上只涂了淡淡的一層,只能用來保護我自己,只要不是有人想要對我不軌,就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
隨著她的話落下,眾人都看向了牧厲山。
如果真的按照裴逸之所說的那樣,牧厲山將阮錦寧按在墻上強吻,那么他的嘴這會兒已經要不得了 。
可事實是,他的嘴不論是顏色還是形狀都無比正常,就算是不懂醫(yī)的人也能看出,他根本就沒有中毒。
裴逸之白了臉:“這……這……”
知道自己做假證的事情被誒戳穿了,裴逸之尷尬地笑了笑:“天色太暗了,我可能是看錯了!
皇后點點頭:“天色昏暗的話,確實是容易看錯,這事兒也怪不得宸王!
阮錦寧鼓了鼓掌:“好一個怪不得宸王!
眾人很少看到她冷臉的模樣,但此時她卻俏臉冰寒,通體的氣勢與氣度,便是在一群長期身居高位的人面前,也不遑多讓。
“今日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在進宮之前往身上涂了毒粉,才有了這自證的機會。若是換做一般的女子,遇到這種事情,即便她什么錯也沒有,也沒有被惡心的東西觸碰到一片衣角,可就因為所謂都目擊證人毫無可信度的證詞,就能夠將她推入深淵!
“而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什么代價都不需要付,只需要說‘我可能是看錯了’這么六個輕飄飄的字,就能夠將過失推得一干二凈!”
“何其不公!何其荒謬!”
“屆時,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無辜,反而是受害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可,你們真的無辜嗎?”
阮錦寧目光銳利地逼視著這兩個人:“我觀皇后娘娘面色和氣色都正常,想來是沒有什么大病的。一個沒有大病的人,卻大半夜傳喚我,請問您圖的是什么?”
“分明是有兩個男人在您的宮里,被我撞見之后您又想殺人滅口,殺人不成又想將臟水潑到我的身上,娘娘,您身為一國之母,就是如此對待您的子女的嗎?
今日您可以這么對我,明日是不是也可以如此對其他百姓?”
“還有宸王和這位牧先生,你們枉顧事實和法度,謊話張口就來,我十分懷疑,你們身居高位的這些年,究竟是怎么對待你們的職責和下屬的?是否處理政務的時候,也全憑個人的喜好和利益,枉顧事實地胡亂處置?”
這一句句質問振聾發(fā)聵,同時也將眾人的心思拉回了皇后寢宮的丑聞上。
男人是在皇后的寢宮里發(fā)現(xiàn)的。
不管這兩個男人為何在寢宮,有這么多人見證,皇后的名節(jié)也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