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交出管家權
陳韻兒這輩子連兩千三百個銅板都沒見過,根本想象不出兩千三百兩是什么概念,她吞了口口水,說話都結巴了:“嫂嫂,這是醫(yī)館一個月的收入嗎?”
阮錦寧合上賬本:“沒錯!
中西堂雖然收費很低,藥費也很低,但這只是面對普通患者的。
若是一些疑難雜癥的病人,因為治療起來麻煩,且用到的藥材珍貴,就會酌情增加治療費和藥費。
除此之外,一些達官貴人就算沒病也會來醫(yī)館做保養(yǎng)。
這一部分收費,就不會像治療普通病人那么便宜了。
而陳韻兒不知道的是,她看到的只是收入,并沒有看到支出。
醫(yī)館每個月收購藥材就要花銷上百兩,一些珍貴的藥材,比如百年人參之類的,更是上百兩才能買到一株。
而且,她還招了幾個大夫,這些大夫每個月的月奉是五兩。
連翹和三七、四九都是她買來的奴隸,換成別的主人,可能只會讓他我們干干活,但阮錦寧不想讓老馬餓死,便每個月給他們開二兩銀子的月奉。
古鹿離開前找的那些護衛(wèi),也是每人五兩。
光是這部分的支出,就有一百五十兩。
也就是說,收入的兩千三百兩里,她只能拿到三分之二的凈利潤。
當然,就算是只有三分之二,也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財富了。
更何況她還有滴眼液。
就算如今滴眼液的銷量下滑了,每個月也能給她帶來兩千多兩的凈利潤。
這么一想,她也該推出新產(chǎn)品了。
畢竟滴眼液不是什么特別難復刻的東西,就算市面上的滴眼液效果不如她的好,但身為平替,人家價格低,效果只要能過得去,就會受到消費者的青睞。
賣什么呢?
阮錦寧的思緒忍不住飄遠。
“嫂嫂!嫂嫂!”
耳邊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阮錦寧回神:“抱歉,剛才在想事,你說什么?”
阮錦寧看著陳韻兒。
陳韻兒戳了戳手指,再也沒有前幾日的趾高氣昂:“那什么,我就是想問問,娘如今已經(jīng)回到了王府,你什么時候把管家權還給娘。俊
阮錦寧:“?”
她一臉地鐵老爺爺?shù)谋砬椤?br>
陳韻兒雖然不知道地鐵老爺爺?shù)谋砬槭鞘裁匆馑,卻能看出這個表情流露出的意思絕對不是什么好意思。
她原本還有些心虛,這會兒卻不會怎么的突然怒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娘管兒子的帳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在我們村里,都是由父母管家的!
“以前娘不在家,你管家無可厚非?扇缃衲锘貋砹,你自然該把權利交出來!
芷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大姑奶奶未免太離譜了!
阮錦寧氣笑了:“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在家中安排個身份,每個月給你幾百兩銀子的花銷?”她的目光太過冷靜,雖然沒有吹胡子瞪眼,但陳韻兒卻莫名有些心虛,她輕咳:“那倒是不必……”
反正如果她娘能拿到管家權,她就不用開口管這個嫂子要錢了,直接管她娘要就行。
阮錦寧搖搖頭:“這事兒我管不了,你還是去找你哥哥吧。”
她知道這絕對不是舒清珍能整出來的活兒,因此就只把矛頭對準陳韻兒:“只要你哥同意,我就將鑰匙、印章和賬本什么的都給娘送過去!
娘是他娘,妹妹是他妹妹,他自己看著辦吧。
陳韻兒急了:“你就是不想交出來!”
當她傻啊。
她哥被這女人迷得七葷八素的,眼里只有這個老婆,根本就沒有親娘和妹妹,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她們都反對阮錦寧拋頭露面的前提下還縱容她出去當大夫。
讓他逼她交出管家權?
這比天上下刀子還要難!
阮錦寧嗤笑:“說對了,我就是不想交,也沒有理由交!
她收斂了好脾氣,俏臉不怒自威:“你也說了,那是你們村里?蛇@里不是你們的村子,而是宴京,宴京有宴京的規(guī)矩和生存規(guī)則!
“尤其是皇室,規(guī)矩更是多不可數(shù)。”
“我之所以能得到管家權,并非是因為這權利是你哥給我的,而是因為我是王妃!王妃,王府主母,管理王府是天經(jīng)地義的!即便是將這事兒捅到陛下那里,我也沒有錯,反倒是那些胡攪蠻纏的人,會受到懲罰!
“而你所說的那些由得娘管家的例子,也不是沒有。那種情況和王府由不同,可不論如何,王府也用不到那樣的規(guī)矩!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娘,如果娘也覺得她該拿這個管家權,我就當什么也沒有說過,明日一大早就進宮請求父皇收回我的管家權,將權利交給娘,你看如何?”
她就不信,舒清珍作為曾經(jīng)的京中貴女,會不知道這些規(guī)矩。
陳韻兒面色一變:“你你你,這只是一件家事,你怎么能進宮告狀?”
阮錦寧呵了一聲:“你覺得這只是一件家事?覺得我進宮請父皇過問,就是告狀?”
“難道不是嗎!”陳韻兒兩手撐腰:“你真是玩不起,告狀這種事,我十歲以后就不做了!”
阮錦寧搖搖頭:“我說了,這里不是你們的村子,而是宴京。王府也不是你們在村里的家,它前面的王字,不是一個擺設,而是代表了天家威嚴!
“王府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從小了說是一國王爺?shù)暮笳,往大了說,卻代表著宴國的規(guī)矩和體面!
雖然她不是個喜歡遵守規(guī)矩的人,但若有人拿規(guī)矩壓她,她也不介意用更大的規(guī)矩壓回去。
“而且我也說了,我這王妃之位不是隨隨便便坐上來的,而是由陛下賜婚而來。我的管家權是陛下給的,除了陛下收回去,我自己是沒有權利隨意將它交出去的。”
她看著陳韻兒的眼睛:“你,懂了嗎?”
她的語氣分明不嚴厲,陳韻兒卻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么宮廷,什么規(guī)矩,什么皇命,她聽得一頭霧水,同時也膽戰(zhàn)心驚。
戲文里可是說了,伴君如伴虎,皇帝一個不高興,可是要砍頭的!見陳韻兒被嚇到了,阮錦寧軟化了態(tài)度:“說起來我也有錯,忘了京中的一切都離不開錢。這樣吧,日后我每個月給娘十兩銀子,給你二兩,直到你和妹夫在京中找到工作,攢夠錢買到宅子搬出去,如何?”
峰回路轉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陳韻兒樂顛顛都點頭:“好好好!”
陳韻兒走后,芷蘭不解:“王妃,奴婢不懂。給老夫人錢天經(jīng)地義,可為何要給大姑娘?”
沒聽說過誰家的哥哥在妹妹出嫁了以后還要每個月給銀子貼補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