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嘴巴沒說話,話卻從眼睛里流出
“下一位。”
阮錦寧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她愣了一下,旋即挑眉。
不等她開口,那人就晃了晃手里的票:“我是拿著票堂堂正正地進(jìn)來的,你沒有理由趕人。”
阮錦寧:“……”
來人正是阮青云。
原本她估計著,這人就算不去找別的大夫治病,也得等個七八天才能在醫(yī)館里見到他,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四天而已,他就拿著票出現(xiàn)了。“你這票不對吧?就算你從那天就開始派人排隊(duì),也至少要七八天之后才能搶到票!
阮錦寧挑眉。
阮青云輕撫著胡須:“沒錯,如果要搶那些還沒出售的票確實(shí)需要再等七八日,但若是直接從已經(jīng)買到票的人的手中購買,就不需要那么久!
阮錦寧沉下了臉:“你用權(quán)利強(qiáng)迫他們?”
阮青云一瞪眼:“你就不能把我往好處想?我可是你爹,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十惡不赦的人?”
阮錦寧木著臉沒說話。
可她嘴巴雖然沒有說話,她心里所想的話卻透過她的眼神和臉上的每一塊肌肉泄露了出來。
阮青云:“……”
逆女!她就是想氣死他!
不過大概是習(xí)慣了被她氣,他這會兒竟然不怎么生氣:“區(qū)區(qū)一張一文錢的票罷了,本丞相還不至于為了這么點(diǎn)錢動什么心思。福伯給了他們二兩銀子,這些錢足夠他們?nèi)e的醫(yī)館拿一個月的藥了!
阮錦寧:“……”
這倒是沒有錯。
來她這里的,除了是圖她醫(yī)術(shù)好外,更重要還有為了省錢。
畢竟她這里的藥費(fèi)比別處便宜,治療周期也短。
但二兩銀子已經(jīng)足夠在她這里拿一個月的藥了,便是去了別的醫(yī)館,只要病人得的不是什么大病,都能在治好病的同時還留下一半錢。
她沒再說什么,板著臉道:“手伸出來!
阮青云:“……”瞧瞧她那樣子!
就不能給他點(diǎn)好臉色!
可惜阮錦寧不懂讀心術(shù),不然一定會甩給他兩個字——不能。
不多時,阮錦寧收回手,淡淡道:“情況嚴(yán)重了一些,不過問題不大,我給你開幾服藥,只要按時吃,三日內(nèi)便能解毒。若是配合物理治療,明日你就能感受到效果!
“不過……”
不等阮錦寧說完,阮青云就問道:“什么是物理治療?”
“額……”阮錦寧解釋:“就是配合針灸和按摩!
“不過,我這里只能治標(biāo),真正的根源若是不解決掉,過不了幾日你還得來找我。”
“什么意思?”阮青云不解:“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會持續(xù)給我下毒?”阮錦寧點(diǎn)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給你下毒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你身邊的人,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你這毒是每日持續(xù)加重的,這說明,那人并不是想要讓你因?yàn)槎镜拈L期副作用而慢慢死亡,而是一點(diǎn)點(diǎn)給你加重毒性,直到你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毒性猛然爆發(fā)出來!
阮青云身體猛然一震:“你確定?”
阮錦寧聳肩:“還是那句話,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別的大夫給你每日把脈,看看你的毒性是不是穩(wěn)步加重的!
她的眼神很有深意:“阮丞相,看來你的眼光不怎么樣啊!
不管給他下毒的人是誰,但能夠持續(xù)給他下毒還能不被察覺,那說明對方高低也是他的心腹。
甚至有可能,是趙氏。
不管是哪種解釋,都說明阮青云識人不清。若真是趙氏的話,就有意思了。
阮青云倏地立了起來:“你先給我解毒,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
阮錦寧覺得好笑:“我本來也沒打算管。”
她只是個大夫,病人來了她這里,她會竭盡全力去為對方治病。
至于對方家里的污糟事,與她何干?
阮青云:“……”
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氣死,他氣呼呼地走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給他下毒!
不過,他人雖然走了,卻把福伯留了下來,畢竟解藥還是得要的。
他并沒有選擇物理療法,畢竟身體接觸的治病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他的女兒。
他不想往什么亂七八糟的方向去想,可難保外面的人知道以后不會瞎說。
對此,阮錦寧自然不會勉強(qiáng)。
福伯等著拿藥的時候,也有幸見識了自家大小姐的治病過程。
尤其是那傳說中的物理療法。
他一開始也以為這個過程會不堪入目,畢竟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很難不讓人想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全程觀看下來,他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只見阮錦寧大部分時間都是用的針灸或者艾灸治療,若是有身體接觸的必要的話,她會喊來兩個護(hù)士。
他不知道那兩個人為何被稱為“護(hù)士”,反正大小姐就是這么叫的。身體接觸和按壓方面,基本上都是由那兩個護(hù)士做的,大小姐只負(fù)責(zé)大方向的指揮和糾正。
等福伯拿著煎好的藥回到相府的時候,阮青云有些不悅:“怎么這么久?”
福伯趕忙解釋:“回相爺,我看大小姐給病人做治療看的入迷了,一時間忘記了時間,請相爺責(zé)罰!
阮青云:“……”
眉頭皺的仿佛可以夾死蒼蠅,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種事情有什么好看的?”
福伯跟了阮青云幾十年,對自家老爺?shù)男郧槭至私狻?br>
他知道,雖然老爺口中說著沒什么好看的,但肯定比誰都想知道治病的過程,他笑了笑:“好看!很神奇呢!”
“比如有個人頭疼,去的時候疼的站不住,大小姐竟然只是在他的手掌上扎了兩針,那人就不疼了。”
“還有個小姑娘,她肚子疼的厲害,又不敢扎針,大小姐竟然給她的父親扎了針,沒一會兒小姑娘就不鬧了!
阮青云:“?”
看著阮青云一臉不信的表情,福伯十分能體諒自家老爺?shù)拿曰,因(yàn)樗麆偪吹臅r候也覺得很迷惑。
但就是這么奇怪,大小姐剛給那小姑娘的父親扎上針沒多久,小姑娘就安靜了下來。
大小姐當(dāng)時解釋了這種現(xiàn)象,說這是因?yàn)槭裁础皻鈭觥、“能量”,但福伯一個字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