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損的大快人心
阮·幕后黑手·錦寧此時一臉震驚:“被當(dāng)街潑了一桶大糞?”
這個形容太有味道了,雖然她不在現(xiàn)場,沒有看到也沒有聞到那可怕的味道,這會兒也還是有點兒反胃。
這個話題不能繼續(xù),否則她一定會吐。
盼兒的表情也很糾結(jié),既想繼續(xù)說,又想吐,只能道:“是真的,這會兒街上都傳開了呢。聽說二小姐嘴里被灌了一口,當(dāng)場就吐暈了過去,這會兒還在宸王府里,也不知道醒沒醒過來。
而且啊……小姐你等等……”
小丫頭實在沒忍住,跑見到外面干嘔了幾聲,吐出了一些酸水,這才回來繼續(xù)道:“而且據(jù)說,宸王府門口的味道足足持續(xù)了一天,宸王回府的時候險些被熏得不敢進家門,后來還是跑到側(cè)門才回去的!
阮錦寧聽得一愣一愣的,須臾,忍不住笑道:“這個報復(fù)的手段真損啊!
盼兒深以為然:“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損,損的大快人心!
阮錦寧瞥了一眼從外面進來的裴云之,笑道:“是啊,損的大快人心!
裴云之接收到她的眼神,莞爾一笑:“娘子也覺得大快人心嗎?”
阮錦寧這下更加確定了,那個損的大快人心的人就是裴云之。
這人真是……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兩世為人,除了在小時候有父母保護之外,后來離開了父母的羽翼,她便習(xí)慣了自己一肩扛下所有的事情。
尤其是在大召國。
母親死后,她沒有任何退路,還要保護盼兒,一旦她立不起來,她們兩個就會被欺負死。
在藍星的時候她尚且還有親朋好友偶爾可以依靠一下,在大召國卻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而眼前的男子,是第一個在她受了委屈之后為她出頭的。
她的心里又酸又暖,趕忙別開了視線。
另一頭。
阮靈珠在得知裴云之又跑去找那個酷似阮錦寧的寵妾了的時候,氣的命人準備馬車。
她受不了了,一定要找她娘告狀!
她不但要弄死阮錦寧,還要弄死那個把王爺?shù)幕陜憾计堉吡说暮偩!這一次出府,車夫十分小心謹慎,特意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可疑的人,才駕駛著馬車出去。
很快,阮靈珠就回到了丞相府。
彼時阮青云正在宮中和皇帝處理國事,府中只有主母趙氏。
阮靈珠一看到親娘,眼淚就流了出來:“娘!”
趙氏心疼不已:“珠兒!”
她聽說了外面的事情,正打算過去看望女兒呢。
之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有去,是因為她聽說宸王府大門口的臭味兒還沒有散去,她有點兒沒敢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趙氏只覺得女兒的身上除了熏香的味道外,還有一股很可怕的臭味。雖然不濃重,卻也足夠讓人介意了。
她沒忍住將女兒推出了懷抱。
阮靈珠錯愕:“娘?”
趙氏輕咳一聲:“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為了增加自己的話的真實性,她還上下打量了阮靈珠一眼。
阮靈珠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心思多想,她搖著趙氏的手撒嬌道:“娘!我被欺負了!”
趙氏點點頭:“我都聽說了。”
阮靈珠的手倏地一緊:“是阮錦寧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會這樣做!”
趙氏微微蹙眉:“你可有證據(jù)?”
雖然她也覺得阮錦寧很可疑,但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她們貿(mào)貿(mào)然針對了阮錦寧,說不定會放過真正的幕后黑手。畢竟阮青云的政敵太多,宸王的政敵也太多,這些政敵奈何不了阮青云和宸王,說不定會拿阮靈珠這個無辜的王妃下手?
“肯定是他!”阮靈珠無比篤定:“昨日我看到她獨自外出,就想讓人把她擄過來,不料那個賤人在外面竟然有個姘頭,被那個姘頭救了。
她還鼓動周圍的百姓,讓人以為我手下的兩個家丁是拍花子,將人扭送到了京兆府,后來這事兒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兩個拍花子是宸王府的,想必那個賤人也知道了。
所以,她才會故意報復(fù)我!
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這么巧,前一天我才讓人擄她,第二天就有人動我?還用了那么惡心惡毒的方法?”
趙氏聽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昨日的流言她也聽了,卻不知道這里面還有女兒的手筆。“這么說來的話,倒是很有可能了!背烈髌,她冷聲道:“這個小賤人,我當(dāng)初就該直接弄死她!”
阮靈珠又道:“而且娘,我懷疑我當(dāng)初會出事,也和她有關(guān)!
趙氏一愣:“什么事?”
阮靈珠抿抿唇。
洞房花燭夜的事情,她并沒有告訴父母。
宸王也沒有說。
畢竟這件事不論是對她還是對宸王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宸王自然是為了顧忌面子,才沒有將此時宣揚出去。
但,該算的賬他還是找阮青云算了,而阮青云自然是不相信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翁婿二人大吵了一架,關(guān)系降至冰點。但兩個人都極為默契,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綁在了一條繩上,一旦撕破臉皮,那這個親就白成了。
最后,倆人又只能捏著鼻子和好。
阮青云不相信女兒會是水性楊花之人,不想傷了女兒的自尊,甚至連妻子都沒有告訴。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對阮靈珠這個女兒,真的心疼到了骨子里。
阮靈珠不知道宸王和她父親當(dāng)時是怎么商量的,但她知道母親還不清楚當(dāng)時的事情。
沉吟了一下,她才組織著語言,將那天晚上沒有落紅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么?”趙氏震驚了。
阮靈珠道:“娘,我保證我真的沒有做壞事,我是被陷害的!而且,我有種感覺,害我的人是阮錦寧那個賤人!”
趙氏被震驚的不輕,著實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蹙眉:“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遠在千里之外了,怎么可能動你?”
阮靈珠也想不通。
但她就是固執(zhí)地相信,一定是阮錦寧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