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讓她相公,幫她前未婚夫
心頭泛著冷,阮錦寧也沒了繼續(xù)虛以為蛇的興致,冷冷道:“若我不依呢?”
“由不得你!”阮青云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剛才的一絲柔情和猶豫,仿佛都是阮錦寧的錯覺。
這位位極人臣的丞相此時面無表情,看著阮錦寧的目光就像是待價而沽的商人。
而阮錦寧就是那展賣臺上的貨物。
阮靈珠抱著阮青云的胳膊,溫溫柔柔地撒著嬌:“姐姐,你就不要氣爹爹了!
那模樣,仿佛阮錦寧拒絕了這再合理不過的要求,是多么十惡不赦的事情。阮錦寧都要被氣笑了:“從他將我的婚約換給你的那天起,就不再是我的父親!偌大的相府,我只有我的母親一個親人,只是,我的母親已經(jīng)過世,我和相府,再無半點關(guān)系!”
阮靈珠就像聽到了什么悲傷的事情,愕然地瞪大了雙眼,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這讓父親多寒心。
又晃了晃阮青云的胳膊:“爹爹,姐姐只是在生我的氣,才故意說這些話來氣你的,你不要怪他!
阮青云俊逸儒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自然不會怪她,她只是被男人的三言兩語迷惑住了,忘了誰才是她的親人,誰才是她真正的倚仗,會真正地為了她著想。”
親人?為了她著想?
“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阮錦寧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做到無悲無喜了,但聽到這些可笑的話語,還是氣的冷笑出了聲。
若是時間退回到幾個月之前,裴云之與她的確是陌生人不假。
可是現(xiàn)如今,他們已經(jīng)是實打?qū)嵉姆蚱揸P(guān)系了。
在這個時代,成了婚的男子可以不將女子當(dāng)成一回事,但女子不可能不將男子當(dāng)成一回事。
盡管阮錦寧和這時代的女子不同,也不認(rèn)為自己必須要綁定裴云之才能生活,可這個社會的大背景如此。
阮青云這個當(dāng)朝丞相比誰都清楚,畢竟他當(dāng)初可是利用了首富之女才爬上如今的地位,又將天真爛漫的首富之女囚禁死在了后宅之中。
如今他卻說,他是她真正的親人?而裴云之是外人?
簡直荒謬!
“這事兒,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比钋嘣茮]理會阮錦寧的冷嘲熱諷,沉著臉給出了命令。
阮錦寧嗤笑:“我若不辦,你能奈我何?”
阮青云定定看她半晌,冷漠道:“你那個叫盼兒的丫鬟,她的弟弟還在府中。”
阮錦寧愕然。
片刻后,心頭升騰起了無盡的憤怒:“這件事與盼兒沒有干系!她的弟弟,更是無辜!”
“名利場中,何談無辜?”阮青云不愧是最冷血的政客:“要怪就怪,他們認(rèn)識你,而正好,你會為了她們而心軟!
“阮青云!你有沒有心?”
阮錦寧眼眶又酸又疼,心頭涌動著的怒氣洶涌澎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失控。
“混賬!”
“姐姐,你怎么能直呼父親的名諱?這是大不敬!”阮靈珠嬌嬌軟軟道:“父親只是在為我們?nèi)罴易龃蛩懔T了,有什么錯呢?左右不過兩個卑賤的奴才,姐姐怎么能為了他們頂撞父親?”
阮青云輕輕拍著阮靈珠的手,滿臉慈愛:“還是珠兒懂事。”
阮靈珠撒嬌地笑著:“爹爹!”
阮錦寧將怒火壓了下去,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因為怒氣而變得有些沙啞,她冷冷道:“好,我答應(yīng)你!
阮青云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過,雖然無法從這個女兒的臉上看出什么情緒,這樣的感覺令他非常煩躁,可轉(zhuǎn)念一想,不過是個內(nèi)宅婦人罷了,便是她真的生氣了又何妨?
她在相府的時候怎么鬧騰都不會有事是因為自己是她的父親,對她的那些行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到了厲王府,那一套可就不管用了。何況,就算厲王如今已經(jīng)入主兵部,卻也還沒徹底掌控兵部。
厲王的雙手尚且插不進相府之中,更何況是一個嫁出去了的、沒有用的女兒?
阮錦寧平靜地與阮青云對視,面無表情道:“但是,我要先見小克一面,并且以后每個月,我都至少要見他一次!
這是為了保證小克的安全。
阮青云也明白。
可心中卻覺得而有些怪異:“為了一個卑賤的下人,值得嗎?”
“值不值得的這個問題,相爺在利用小克來威脅我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阮錦寧冷笑。
阮青云沉默了。
心頭,有些隱隱的煩躁。很快他便將這一絲煩躁歸咎于,是因為這個女兒太過不聽話,總說些難聽的話來懟他,自己毫無嚴(yán)父的體驗。
如此想著,他心中總算舒服一些了。
阮青云終于走了,還大發(fā)慈悲地把阮靈珠也帶了出去。
畢竟,他早已經(jīng)看穿了兩個女兒的性格差距,她很清楚,把珠兒單獨留下來的話,珠兒在口頭上根本占不了便宜。
而若是珠兒帶著手下進來……
如今阮錦寧已經(jīng)是厲王妃了,還能像從前一樣對她隨意處罰不成?
父女二人走后,阮錦寧的指甲在一旁的木桌上敲了敲,過了一會兒才有計較,將盼兒喊了過來。
傍晚時分,回厲王府。
是夜。阮錦寧幫裴云之擦拭干凈身體,在下人的幫忙下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又自己簡單洗漱了一番,便和往常一樣為他按摩。
“嘶……好酸!
“娘子,輕些……”
阮錦寧:“……”
收回手,她有些無奈:“王爺,想問什么便問吧。”
這人過去在按摩的時候雖然也呱噪,但通常都是先忍過前面幾分鐘,到了后期酸意堆積起來后才開始發(fā)出羞人的聲音。
可今日她還沒發(fā)力呢。
某人俊臉上染上了紅暈,一臉委屈:“娘子剛開始便如此粗暴,為夫疼……”
阮錦寧一愣:“我用的力氣很大嗎?”
搖搖頭,她有些無奈:“可能是心里在想事情,所以失了分寸。”
裴云之沒有追問,阮錦寧想了想,卻是主動說了。
“阮青云用盼兒的弟弟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勸你去幫宸王爭奪那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