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就這么在意紅衣?
紅衣惡狠狠地瞪著阮錦寧,口中還在指責著:“要不是你,王爺怎么會半夜發(fā)燒?”
“明知道王爺發(fā)燒,你卻不第一時間去找大夫,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阮錦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在用什么身份在指責我?”
紅衣一噎。
片刻后,越發(fā)憤怒:“身份!身份!身份有什么用?你不會以為你占了王妃的頭銜,就可以在王府為所欲為吧?我告訴你,王爺才不會看中這個身份!
娶你,只是礙于圣旨罷了!
你不要以為憑著那一紙圣旨就能肆無忌憚了,進了厲王府,不管你是誰的人,背后有誰撐腰,都沒有用!”
阮錦寧忽然嗤笑出聲:“我沒用,你有用?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裴云之明媒正娶的王妃,人們提起他的妻子時,只會記得我,而你……算什么呢?”
她不想像個惡毒女配一樣與女子逞口舌之利,搞得好像爭風吃醋的怨女一樣。
但這個紅衣,總是有跳動她的怒火的本事。
紅衣氣急了,開始口不擇言:“都是假的!這些年一直陪著王爺?shù)娜耸俏!我知道王爺所有的喜好、習慣,知曉王爺?shù)乃羞^去!而且,我還是王爺?shù)耐ǚ俊?br>
說到這里,她英氣逼人的臉上染上了紅暈:“王爺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負責!比铄\寧的舌尖抵住上顎,品味了一番這個詞。什么情況下,需要用到“負責”?
好在她并不在意。
看過那么多渣男、海后和失敗的婚姻,阮錦寧對婚姻并沒有什么期待,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國王爺,若是有人說他如今二十多歲了還沒有碰過女人,那她是要懷疑一下。
她滿臉不在意:“所以呢?”
紅衣噎住了。
“所以?”
這個女人,怎么會不在意?
阮錦寧不耐煩道:“你喜歡爭風吃醋,能不能等我看過他的情況再說?就連你自己也知道他發(fā)燒了,卻在這里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紅衣又是一噎,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王爺發(fā)燒了你又能如何?你又不是大夫。”
阮錦寧嗤笑:“讓你失望了,我還真是!彼呱锨叭。
紅衣作勢要攔。
阮錦寧早有防備,拿出不知何時準備好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在了紅衣的某個穴位上。
紅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阮錦寧對瑜兒道:“找繩子綁住她的雙手,順便叫醒盼兒。”
她和盼兒是主仆也是姐妹,一般情況下,她不會讓盼兒像別的丫鬟一樣熬夜守著,而是會讓小丫頭回房間休息。
畢竟身為一個推崇健康作息的大夫,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她也不壓榨別人的健康,何況那人還是她一直當成小妹妹的人。
瑜兒吶吶地應了一聲,目光復雜地看了紅衣一眼就退了出去。紅衣人倒了,舌頭卻還沒有倒,她怒道:“賤人,你把我怎么了?”
阮錦寧懶得看她:“我這個人不大度,所以你最好想好了日后要如何待我。畢竟我是王妃,王爺能否那側妃、納妾,只要不是皇帝賜婚,就需要征得我的同意!
紅衣仿佛是被人割掉了舌頭,瞬間就啞了下去。
阮錦寧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清楚了。
只要她日后還想當王爺?shù)呐,就必須要聽阮錦寧的話!
否則,即便是她爬上了王爺?shù)拇渤闪送鯛數(shù)呐,也不過是個沒有身份的玩意兒。
她氣的恨不能沖上去咬下阮錦寧的一塊肉,但現(xiàn)在動不了。
賤人!
別得意!等王爺醒過來再說!
說一千道一萬,王府還是王爺?shù)耐醺,雖然這個賤人說的都對,但那是在王爺愿意尊重她的前提下。
若是王爺不想給她臉,她的反對就屁用都沒有。
世界終于清凈了。
阮錦寧微微吐出一口濁氣,查看起了裴云之的情況。
一把脈她就驚訝了。
他的毒倒是沒有惡化,發(fā)燒是因為氣急攻心導致的郁結于心。
氣急攻心?
氣誰?
她么?
因為她對吳夫人不客氣,又訓斥了他的女人,所以他就氣成這個樣子?
阮錦寧無法理解。
她現(xiàn)在有點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這個人的情緒化如此嚴重,將來真的能夠重回高位嗎?
而且,他的身邊還有這么多麻煩……
忽然,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他的黑色瞳孔似乎越來越多了,眼白也越來越少,專注地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好似吸血鬼在審視自己的獵物。
阮錦寧被他盯得心頭發(fā)毛。
想到他發(fā)燒的原因,她又有些無奈。
正要開口,紅衣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人睜開了眼睛,驚喜道:“王爺!你終于醒了!”
旋即告狀道:“這個女人心術不正,手段歹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定在了這里,王爺你要小心她!”
阮錦寧皺了皺眉:“爭風吃醋的事情能不能等王爺身體好了再說?”
她發(fā)誓,這女人要是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她就封了對方啞穴!
紅衣仗著王爺已經醒了,根本沒把阮錦寧的話放在心上:“我才沒有爭風吃醋!我正是因為擔心王爺?shù)慕】,才好言相勸,你這女人快離王爺遠一些!”
阮錦寧眉角一抽。
忍不了。
根本忍不了。
正準備過去給紅衣扎一針,讓這姑娘一個月開不了口,就聽床上的人冷冷道:“出去!
阮錦寧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就那么寶貝紅衣?連自己的健康都不顧了?
心頭燃起了熊熊怒火,她嚯地起身,冷冷一笑:“既然王爺如此寶貝紅衣姑娘,等你好了便將她收了吧,當通房、侍妾還是側妃,隨便你!
這個合作,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她現(xiàn)在非常慶幸,自己在出嫁前的那三個月里,將能變賣的嫁妝全都變賣掉了,這些嫁妝大部分都存進了宴京最大的錢莊里,剩下的少部分她貼身帶著,當成了投靠王府不成就退走的盤纏。
看來,是時候做打算了。
這段時間以來,盼兒經常打著采購的名義外出,幫她帶回了容州的地圖。
她早就規(guī)劃好了路線。
不過那是她用來當做將來和裴云之秘密進京的通道的,沒想到這會兒卻成了她離開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