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知道不該說,就別說了
北城。
裴云之處理完所有事情,小禮子走了進來,欲言又止。
“怎么?”
裴云之對這個從小和自己長大的玩伴非常熟悉,看到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有事。
小禮子遲疑了一下,猜到:“主子,那阮九有些奇怪!
“嗯?”裴云之正在整理桌面上的文件,聞言抬眸:“怎么個奇怪法?”
小禮子道:“奴才今日奉命去給他傳遞消息,他果然上鉤了,鬼鬼祟祟地跟在奴才的身后偷聽。奴才發(fā)現(xiàn),奴才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行蹤和氣息!
小禮子也是習(xí)武之人,雖然比不上專門的暗衛(wèi),可能跟著裴云之上戰(zhàn)場的人,哪怕是個太監(jiān),自然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裴云之早在得知阮錦寧有屬于自己的人的時候就打聽清楚了,那些人的主心骨全都姓阮,名字則是以數(shù)字命名的。
沒過多久暗衛(wèi)就將這些人的底細調(diào)查了個清清楚楚。
此次來北城送糧的一共有兩批人,每一批人都有一個主事人。
送糧的叫阮七,送煤炭和其他取暖資源的叫阮九。
阮七會武功,阮九更擅長收集物資。
也就是說,按理說阮九是不會武功的。
可小禮子一個會武的人,竟然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的氣息都察覺不出來,這合理嗎?小禮子覺得很不合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他突然失去了阮九的蹤跡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要不是他早已養(yǎng)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領(lǐng),當(dāng)時恐怕就會失態(tài),從而暴露他是故意跑到阮九面前去說那些話的真相。
裴云之有些驚訝。
不過也沒太失態(tài)。
娘子的秘密那么多,能養(yǎng)一群武功高強的家奴也不是稀奇事兒。
再說,沒人規(guī)定阮九不能會武功。
“王爺!币娕嵩浦皇求@訝了一瞬就恢復(fù)了正常,小禮子有些擔(dān)憂。
“有些話,奴才知道不該說,可……”
他憂心忡忡:“奴才總覺得,王妃瞞了您很多事情!
裴云之神色一冷:“知道不該講,就不要講了!
小禮子哆嗦了一下。
他知道自家主子生氣了。
可,身為一個忠仆,他只是王爺?shù)闹移,并不是王妃的?br>
所謂忠言逆耳,有些話就算王爺不愛聽,他也非說不可。
想著,他沉聲道:“王爺,王妃的那些下人個個都不一般……”
“夠了!”
裴云之冷著臉:“本王說了,日后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小禮子身體一顫,看著裴云之冰冷的神色,終究沒有再多說什么。
“讓人加快進度收拾,明日我們便班師回朝!毙《Y子精神一震:“是!”
小禮子走后,裴云之維持著一個姿勢坐了許久。
直到小禮子再次回到屋內(nèi),提醒他該就寢了,他才操縱著輪椅緩緩朝著床鋪的方向而去。
宴京。
厲王打敗阿密國,阿密國投降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不脛而走,眨眼間就傳遍了宴京,也傳到了宴國其它地方。
一時間,所有人都歡欣鼓舞,厲王之名再次傳遍宴國的每一寸土地。
眾人再一次領(lǐng)略到了戰(zhàn)神之威。
即便他瘸了腿,坐著輪椅,但只要是他,就能夠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阮錦寧雖然已經(jīng)從阮九那里得到了消息,可聽到別人也在討論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有種與有榮焉的興奮之感。“嫂子!嫂子!”
陳韻兒興沖沖地跑進了院子里:“大哥打了勝仗,就要班師回朝了!”
阮錦寧被她的笑容感染著,點了點頭:“嗯,你大哥很厲害,是我們的大英雄。”
陳韻兒抱著阮錦寧在原地跳了幾圈,又一陣風(fēng)一樣都沖到了舒清珍的院子:“娘!娘!大哥勝了!勝了!”
不多時,院子里也傳出了舒清珍興奮的聲音:“真的嗎?”
陳韻兒道:“當(dāng)然是真的,現(xiàn)在外面都傳遍了,說我們?nèi)葜莩隽藗宴國戰(zhàn)神,是我們宴國的保護傘!
舒清珍看到阮錦寧進來,下意識問道:“寧兒,韻兒說的是真的嗎?云之他真的……”
“是真的!
阮錦寧點頭,肯定了這個答案。舒清珍開心地在原地不停地轉(zhuǎn)著圈圈:“這么榮耀的時刻,得昭告祖宗才行。
話說完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沒那個資格。
裴云之是皇家的人,祖宗也是裴家的祖宗,要昭告祖宗也是回宴京的皇陵里去昭告。
而趙家的祖宗,還沒這么大的福分能沾染皇家的喜氣。
阮錦寧沒讓她尷尬下去,笑道:“這么大的喜事,咱們今晚先自己慶祝一番,等王爺回來了再廣發(fā)請柬。”
舒清珍點頭。
不過到底是沒有剛才那么興奮了。
只是這種事情阮錦寧也不好說,好在還有個小姑子在這里,她就不摻和了。
囑咐管家去安排晚上的家宴,她則是轉(zhuǎn)身離開了王府。牢房里。
謝郡守貪污的數(shù)額太過巨大,再加上草菅人命、侵占田地等等罪責(zé)。
罪責(zé)巨大,要押送回京去受審。
謝家的家眷也會被押到京中。
自從他們被關(guān)進牢房開始,過去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沒有一個來探望過。
一群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人,如今天天吃糠咽菜,人都吃成了菜色。
謝小姐每日都朝著門口張望,希望她的薄哥哥能夠來把她撈出去。
可日子過去了一天又一天,除了牢房的衙役外,沒有一個人來。
她眼睛里的光,一天比一天暗淡。
突然,緊閉的牢房大門被人推開。
謝小姐再次懷揣著期望看了過去,這一看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來了?”
阮錦寧輕笑:“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謝家眾人麻木又警惕的神色微微變化,謝小姐滿臉懷疑,謝郡守則是越發(fā)警惕。
他們防備著阮錦寧,這會兒倒是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阮錦寧也不在意,輕笑著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本王妃,本王妃不是狼心狗肺又目中無人的謝郡守,不會挑釁宴國的律法,所以在宴國律法規(guī)定之外的多余的事情,本王妃是不會做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會讓人私下動刑,也不會暗中操作去加重他們的刑罰。
反正就算她不操作,他們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本王妃只是想跟你們分享一個好消息!
她笑盈盈的目光掃過謝家眾人的臉,最后落在了謝郡守的臉上:“剛剛傳回了消息,王爺攻破了阿密國王都,阿密國國王奉上了降書,從今往后,阿密國……哦不,阿密城就是我宴國最北部的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