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為他撐腰?
之前在北城的時候,因為大雪鋪城導致整個容州都亮如白晝,她買的動力翅膀都是淺色系的。
這次拿出的則是黑色的翅膀。
將信遞給了一個仆人,讓他戴上翅膀飛去宴京。
至于薄今時。
他愿意寫信就寫唄。
皇帝先看完她的信再看他的,在先入為主的印象之下,雖說不一定會相信她和舒清珍是全然無辜的受害者,但一定會責怪薄今時辦事不利。
再加上薄今時氣暈了舒清珍的事情……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皇帝現(xiàn)在對她的婆母的態(tài)度還熱乎著呢,薄今時竟敢傷害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也夠喝一壺了。
不多時,薄今時被送回了他自己的司監(jiān)府,阮錦寧還十分貼心地派人去了那位杏林世家的鄭家,請鄭姑娘出面為他醫(yī)治。
第二天,薄司監(jiān)因為沖撞了厲王府的老夫人而被罰跪至暈厥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容州上層圈子,上層圈子瞬間震動。
薄司監(jiān)雖說并不是容州本地的權貴,又年輕到了極點,卻一點兒也不缺手段。
這些年來裴云之這個厲王不管事,容州幾乎都是薄今時在打理。
可以說,容州人或許會不認識厲王裴云之,卻沒人會不認識薄今時。
這人可是比容州的衣食父母郡守大人還要積威深重。
而就是這樣一位厲害的人物,竟然被那厲王妃罰跪了?
一時間,權貴圈子里的人心思各異。
有人心惶惶,擔心厲王妃會殺雞儆猴。
也有不服氣的。
薄今時那張臉,可是很能唬人的。
加上他還是皇帝親封的司監(jiān),深受皇帝的器重,將來一旦被調(diào)回遠景,絕對前途無量。
兩者一結合,不知道多少千金小姐將他當成了理想的成婚對象。
如今得知他竟然被罰跪到暈厥,這些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
郡守府。
謝小姐幾乎攪碎了手中的帕子:“竟然敢欺負薄哥哥,太過分了!”“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一旁的侍女道:“小姐,那位畢竟是厲王妃,您不要沖動!
謝小姐瞪她一眼:“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
她不屑:“厲王妃又如何?如今厲王不在容州,她不過就是個沒有根基的外人!
旋即不屑道:“再說,北城如今被大雪封了城,內(nèi)憂外患嚴重,厲王還能不能平安回來還不好說呢。”
說是“不好說”,可她的神態(tài)已經(jīng)相當篤定裴云之回不來了。
不只是她,有著相同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
沒辦法。
誰讓裴云之是坐著輪椅去打仗的呢?
誰家好元帥會坐輪椅上戰(zhàn)場?能不能親自上陣殺敵先且不論,就光是氣勢上,坐著輪椅的人就會讓人感覺比別人矮上一大截。
這樣的人還想打勝仗?
怎么打?
再外加上裴云之的殘廢形象太過深入人心。
比在宴京的時候還要深入人心。
畢竟宴京的百姓和王公大臣們都見過裴云之痊愈后的模樣,知道他除了一雙腿以外,其他的地方看起來和尋常人無異。
而在容州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心中,裴云之這會兒還是個屎尿不能自理的廢物。
他們想不通,皇帝為什么會讓一個廢物去打仗?
這不是擺明了讓對方去死嗎?
就連厲王都不被他們放在眼里,阮錦寧這個厲王妃會被人看不起也是很正常的了。
謝小姐眼珠子一轉,笑道:“春日宴快到了,去給厲王妃送張?zhí)印!?br>
她要在春日宴上讓那女人好看!
敢欺負薄哥哥,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女人!
阮錦寧接到請柬的時候正在親自為舒清珍按摩。
這幾日舒清珍一直都擔驚受怕、吃不好也睡不好,再加上舟車勞頓之苦,她的身體狀況的確是變差了不少。
“春日宴?”
阮錦寧看著手中的請柬,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只默默打開了監(jiān)控,將畫面定格在了郡守府。
看了一圈之后她就鎖定了目標,也知道了這張請柬的用意。
“嘖。”舒清珍被她這嘲諷的聲音弄得心里一驚:“怎么了寧兒?”
阮錦寧笑道:“沒事,就是有只螞蚱在胡亂蹦跶,母親不必擔心。”
舒清珍怎么可能不擔心?
他們?nèi)缃裨谌葜莞揪褪桥e目無援的狀態(tài)。
而那所謂的螞蚱,一聽就是個不懷好意的人。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遲疑著問道:“對了寧兒,我一直沒問你,你是怎么回來的?容州如何了?”
昨日阮錦寧回來的時候舒清珍就陷入了昏迷,醒來之后門外又一直有薄今時在守著。
后來薄今時好不容易暈倒被送走,天色又太晚了。
一直到現(xiàn)在她才想起來詢問北城的情況。阮錦寧便簡單地說了一番:“母親不必擔心,北城的情況基本上穩(wěn)住了,阿密國的陰謀也已經(jīng)被徹底粉碎,用不了多久夫君就能凱旋歸來了!
她這不是用來寬慰上舒清珍的話,而是根據(jù)實際情況分析的。
以裴云之的能力,其實早就能夠攻打阿密國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不過是因為察覺到了北城的異常,所以想要先肅清北城的奸細。
如今北城的奸細全都被揪了出來,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將阿密國給徹底趕出宴國的土地,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舒清珍聞言,松了口氣。
阮錦寧不只說了戰(zhàn)爭的事情,還著重交代了物資的事情。
舒清珍其實最擔心的就是物資的問題,畢竟她這些天沒少聽北城被封城的事情,十分擔心自家兒子會被困死在城中。
如今得到確切的消息,她總算是放下了心。
阮錦寧沒回答她是怎么回來的,而舒清珍被北城的事情吸引了心神,也忘了繼續(xù)追問。
阮錦寧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就見管家匆匆跑了進來:“王妃,小人有事稟報!
正好手頭的按摩也接近了尾聲,阮錦寧跟舒清珍說了一聲,便帶著管家走到了院子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王妃,我們今日負責采購的人回來了。”
阮錦寧疑惑:“采購?莫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管家道:“王府之前合作的幾家糧店、菜攤和肉攤,都給我們漲了價!
“之前一斤大米只需要五文,如今卻給我們七文!薄安记f那邊,也漲了一成的價格。”
阮錦寧都要被氣笑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在北城才剛經(jīng)歷了一波漲價風波,如今回到了容州又要經(jīng)歷一次。
這是容州的土豪富紳們在為薄今時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