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連五域世界的歷史長河都無法進(jìn)入，那面前的這道世界意識也未免太過廢物了吧？

然而，姜道玄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原本還較為平靜的五域意識，瞬間臉色劇變，瞳孔深處更是浮現(xiàn)出一絲恐懼。

姜道玄見狀，心頭一震：“你這是……”

五域意識很快回過神來。

祂面色凝重，以一種極其忌憚的語氣說道：“此事，便當(dāng)做你的第二個問題吧�！�

姜道玄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也來了興致，當(dāng)即點(diǎn)頭：“行。”

五域意識沉默片刻，方才說道：“人族，你所言不錯，吾身為世界意識，自然能夠回溯歷史長河，探查過去所發(fā)生的一切�！�

“但有一點(diǎn)，你并不知曉……”

姜道玄眉頭一挑，更顯好奇：“愿聞其詳�！�

五域意識低下頭，似陷入某種回憶。

“吾確實曾進(jìn)入過歷史長河，想一窺過去真相�！�

“只是那里滿目瘡痍，有著無數(shù)強(qiáng)者留下的道痕�！�

“那道痕散發(fā)的氣息之強(qiáng)，即便是吾這樣的世界意識，也難以承受�！�

“甚至若停留稍久，吾便會被其碾碎，重演上一代世界意識崩滅的結(jié)局......”

此言一出，姜道玄心中大驚。

存在于歷史長河之中的道痕？

竟連五域意識都能抹滅掉，這是何等可怕的偉力？

這時，似乎是看出姜道玄心中的驚疑，五域意識忽然問道：

“人族，你可知，這方天地，自古以來，共遭遇過多少次異域入侵？”

姜道玄眼神微凝，低聲道：“莫非是……四次？”

自家徒兒曾提及過，在一千萬年前與五千萬年前，也曾爆發(fā)過異域之災(zāi)。

若是再加上三百萬年前的那次，并保守一點(diǎn)估計，便是四次。

然而，五域意識卻輕輕搖頭。

旋即道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數(shù)字：“不，是八次！”

“八次？”

這一刻，即便是強(qiáng)如姜道玄，也難掩心中震驚，陡然動容。

他實在難以想象，第一次異域入侵，該追溯到何等久遠(yuǎn)的時代？

也難怪歷史長河會被璀璨成這般模樣，甚至令身為世界意識的存在，都產(chǎn)生恐懼。

此時，五域意識的聲音再次響起：

“八次異域入侵，每一次，都險些摧毀這方世界�！�

“無數(shù)驚才絕艷的強(qiáng)者，皆隕落在那一場又一場的慘烈大戰(zhàn)之中，好似輪回，終而復(fù)始，永不停歇。”

“那些因他們搏殺而殘留下來的道痕，始終未滅，堆疊如山，盤踞歷史長河，令吾無法靠近，更無法回溯真相�！�

“所以，有些事情，并非是吾不想告訴你，而是連吾，都沒有知曉的資格……”

說到這里，祂的聲音中甚至帶上了些許委屈無奈。

姜道玄輕輕點(diǎn)頭，表示理解。

看來，這五域意識，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強(qiáng)大。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反倒顯得有些弱小。

此時，五域意識似乎不愿再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

祂目光一轉(zhuǎn)，望向姜道玄，緩緩開口道：“人族，現(xiàn)在，你還有最后一次提問的機(jī)會�！�

姜道玄擺了擺手，輕聲道：“這個問題，可否留到下次再問？”

五域意識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樣說。

不過，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此承諾隨時有效。”

姜道玄淡淡一笑。

旋即目光一凝，忽然開口道：

“如今，這方天地的規(guī)則雖已補(bǔ)全，但因世界位格限制，依舊無法誕生大帝。”

“而世界位格的高低，想必也會直接影響到你的能力吧？”

五域意識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姜道玄一眼。

“人族，你究竟想做什么？”

姜道玄嘴角微微揚(yáng)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有一個計劃……”

很快，他便將融合玄天界、提升世界位格的計劃，大致講述了一遍。

待說完后，五域意識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足足十息后，祂才再次開口：

“你的想法不錯，若真能融合玄天界，那么這方世界的位格，必將大幅提升�！�

“到那時，天地靈氣更加充裕，萬般法則更加強(qiáng)大，空間也將更加穩(wěn)固，使生靈對于環(huán)境的破壞力大幅度減弱，更適合高階生靈交戰(zhàn)......”

說到這里，五域意識忽然話鋒一轉(zhuǎn)：

“但即便如此，在融合玄天界后，這方世界也最多只能容納三尊真正的準(zhǔn)帝�！�

“至于真正的人族大帝，依舊無法誕生�！�

每一尊高階生靈的出現(xiàn)，都需要大量的世界資源去供養(yǎng)。

而世界的力量，終究有限。

甚至在一些貧瘠世界中，還出現(xiàn)過高階生靈榨干世界力量，卻依舊無法突破的尷尬局面。

對此，姜道玄卻并無太大反應(yīng)。

畢竟就目前而言，三尊準(zhǔn)帝的上限，肯定是足夠的。

若將來不夠，再去融合新的世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