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沙灘上,花玉塵看到北海兩次劇烈波動,眉頭一皺,瞬間化作一道光影,迅速潛入深邃的海底,直抵神秘的龍宮。
北海龍王目送著鯤鵬神君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他輕輕用衣袖拭去額上細(xì)密的汗珠,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滿與焦慮。他轉(zhuǎn)身面向敖凌皓,語氣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你這都惹的什么人啊!”
敖凌皓見狀,心知事態(tài)嚴(yán)重,正要開口解釋,卻被龍王那嚴(yán)厲的目光逼得欲言又止。
花玉塵已經(jīng)到龍宮門口,北海龍王瞥見他的到來,即刻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謙恭地說:“三殿下怎么親自到龍宮了。”
花玉塵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如寒冰般銳利,聲音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我之前問你北海有發(fā)什么事,為何沒如實說。為什么北海剛才又會有如此強大的動蕩?”
北海龍王在花玉塵的逼問下,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聲音顫抖瑟瑟發(fā)抖地解釋道:“之前是當(dāng)真沒發(fā)生什么事。只是剛才犬子與鮫人族太子發(fā)生矛盾,動用了龍珠和鮫人神珠的超能量,才會引發(fā)北海劇烈動蕩,小神剛才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
花玉塵輕吐一口氣,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不解地詢問:“他們倆為什么鬧矛盾?”
北海龍王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帶著些許無奈的口氣說:“還能為什么?愛上同一個鮫人族女子,都非她不娶,才會爆發(fā)這么大的矛盾。”
花玉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繼續(xù)追問:“他們倆鬧矛盾,為什么會引發(fā)北海劇烈動蕩兩次?”
北海龍王面色略顯尷尬,吞吞吐吐地說:“那個....第二次是....鯤鵬神君.....”
花玉塵聽到鯤鵬神君幾個字,發(fā)瘋似的揪住北海龍王的衣領(lǐng),顫抖的問:“鯤鵬神君來過?他來做什么?”
北海龍王被嚇得臉色蒼白,連大氣都不敢出:“他.....他....來我們....龍宮天牢搶人!
花玉塵的心猛地揪緊,緊張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急迫地問:“搶什么人?”
北海龍王帶著明顯的惶恐,顫聲說道:“一個鮫人族女子!
花玉塵再次聽到“鮫人族女子”這幾個字,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不安,不禁脫口而出問:“又是鮫人族女子?”
花玉塵目光如炬,犀利的看著北海龍王,語氣中帶著幾分嚴(yán)厲:“他們?nèi)齻爭奪的是同一個鮫人族女子?”
北海龍王尷尬地點了點頭,隨后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是。∫膊恢@個鮫人族女子是何等魅力,讓他們?nèi)齻都為之瘋狂!”
花玉塵聽到這里,心中不禁一震,眉頭緊緊擰起。他的思緒忽然飄回了之前的白虎幻境中,駱?gòu)朐頌轱L(fēng)生獸的場景,這一瞬間,他的心頭涌上一絲不祥的預(yù)感:“糟糕!莫非她這次又化作了鮫人族的女子?”
花玉塵的心猛地一沉,他用力揪住北海龍王的衣領(lǐng),雙眼燃燒著不可抑制的怒火,語氣堅決地問道:“那個鮫人族女子在哪?帶我去見她。”
北海龍王面對花玉塵那陰冷如冰的臉,仿佛置身于寒冬之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她....被鯤鵬神君救走了,不信您可以到天牢看一下,我們守衛(wèi)都被打傷,鎖鏈都被他打斷了!
花玉塵的眉頭緊鎖,如同兩道深邃的溝壑,他冷冽地吐出兩個字:“帶路!”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凌,刺入北海龍王的心頭。
在花玉塵的內(nèi)心深處,一個聲音在默默的回響:“嬰,千萬別是你受到了那些殘忍的刑罰,否則……否則我真的會發(fā)瘋失控的!边@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無盡的擔(dān)憂與恐懼。
花玉塵來到龍宮天牢,只見滿地皆是受傷的守衛(wèi),血跡斑斑,現(xiàn)場一片狼藉,混亂不堪。他的眉頭緊蹙,眼中流露出難以名狀的焦慮與擔(dān)憂。眼前的景象令他的心沉入寒冰里,他的目光四處搜尋著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地上那枚遺落的玉蘭花牌上,那熟悉的紋理和光澤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刺眼。他的內(nèi)心瞬間崩潰,如同被撕裂的夜幕,無盡的黑暗與絕望涌上心頭。
他猛地俯下身,顫抖的手指輕輕撿起那塊玉蘭花牌。他的憤怒如火山噴發(fā)般猛烈,怒吼聲在北海上空回蕩,震撼著整個北海海底,海底世界因為他的怒吼聲而顫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
北海龍王看到花玉塵那驚恐與憤怒交織到幾乎扭曲的臉,瞬間雙腿發(fā)軟,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癱坐于地,聲音顫抖驚恐的問:“三殿下息怒,她.....她究竟是誰?”
花玉塵此刻的身體仿佛被一陣寒風(fēng)穿過,顫抖不已,他的雙眼赤紅如血,他緊握雙拳,指節(jié)泛白咯咯作響。那緊握的雙拳似乎能將空氣都捏碎。他用那如同冰封的寒潭,冷冽而刺骨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我的皇子妃,你們竟敢對她用刑!你們是不要命了嗎?”
此時,北海龍王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那日清晨的畫面——花玉塵親自來到北海,親自挑選海鮮,還自己親自下廚,只為給那位皇子妃準(zhǔn)備一場豐盛的海鮮大餐。他瞬間明白花玉塵暴怒的原因,這個皇子妃是他視若珍寶的存在。傷害到她,無疑碰觸到花玉塵的底線。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意識到他們龍族這次可能真的闖了大禍,會徹底惹怒天界。
北海龍王如遭雷擊,瞬間癱軟在地,他顫抖著手指向敖凌浩,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三殿下的皇子妃?”
敖凌皓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得魂飛魄散,他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喃喃自語的說:“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三殿下的皇子妃....”
敖凌皓想起駱?gòu)敫f的:“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因為我根本不是鮫人族,我是天界的元帥,這次是為了到海底執(zhí)行任務(wù),才會喬裝成鮫人族的樣子,我始終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在深海待太久時間!
敖凌皓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向花玉塵急切地解釋:“對,三殿下,您一定是搞錯了,她不是您的皇子妃,她說她是天界的駱元帥,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才喬裝成鮫人族女子的樣子!
花玉塵用讀心術(shù)看到,敖凌皓回憶里對駱?gòu)氡戆椎挠跋,那些影像如同烈火一般,瞬間點燃了他內(nèi)心的憤怒。聽到敖凌皓這番話更加暴怒,他的怒火如火山噴發(fā)般難以遏制。他猛地揪住敖凌皓的衣領(lǐng),猶如鐵鉗般將他硬生生地拽到自己面前。
他的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威懾力十足的警告他說:“我再告訴你一遍,天界駱元帥就是我的皇子妃,我的皇子妃豈是你們北海能惦記的?敢搶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膩了!”說罷,揮動手一股靈力聚攏于掌心。
北海龍王眼見花玉塵即將對敖凌皓下重手,急忙大聲喝止敖凌皓,聲音中充滿了嚴(yán)厲與失望,他厲聲斥責(zé)敖凌皓說:“逆子,你闖下大禍了,什么人不好搶,三殿下的皇子妃你都敢搶回來!你這是公然與天界作對,要毀了我們整個北海啊!”
隨后,北海龍王又急忙轉(zhuǎn)向花玉塵,試圖平息他的怒火:“三殿下,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這個鮫人族女子應(yīng)該不是您要找的皇子妃,因為...”
花玉塵聞言,立刻轉(zhuǎn)過頭來,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打斷北海龍王的話怒斥到:“因為什么?”
北海龍王感受到花玉塵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勢,心中不禁一顫,顫抖著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因為....因為鯤鵬神君來搶人的時候,說這鮫人族女子是他的人!
花玉塵聽到這話,快發(fā)瘋了,怒火中燒,幾乎要失去理智,怒吼到:“什么叫他的人,鯤鵬神君在哪?馬上帶我去找他!”
北海龍王帶著花玉塵來到幽都山地界,卻沒看到幽都山的影子,北海龍王眉頭緊鎖,困惑不解的說:“奇怪!明明在這的,怎么會整個幽都山都消失不見了?”
花玉塵目光如刀,冷冷地瞥了北海龍王一眼,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我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不管用什么方法,讓鯤鵬神君把人送回岸上。否則我就用海月歸墟陣滅了你們北海!
北海龍王驚恐萬分,趕忙跪在花玉塵腳下,拽著他的長袍說:“殿下三思。『T職w墟陣,不僅會讓北海尸橫遍野,生靈涂炭。還會吞噬月亮,淹沒人間,這會讓天下蒼生同歸于盡,萬法歸墟。殿下的職責(zé)是守護天下蒼生,避免天下浩劫,怎么能危害天下蒼生呢?會讓殿下墮入魔道,萬劫不復(fù)的!
花玉塵捏緊拳頭,失去理智的說:“為了她,我顧不了那么多了,把你們北海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她找出來!
說罷,他拂袖而去,決然地離開了北海。
鯤鵬神君在結(jié)界后,聽到花玉塵這些話,回到寢殿內(nèi),看著滿身傷痕昏迷中的駱?gòu),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解與疑惑:“你究竟是誰?竟然也會引發(fā)天下浩劫?上一個引發(fā)天下浩劫的女子是嬰珞,莫非你真的是嬰珞?你真的回來了嗎?”
鯤鵬神君將自己的千年靈力引出身體,注入駱?gòu)氲纳眢w里,這股神力在駱?gòu)氲捏w內(nèi)悄然擴散,奇跡般地,那些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在靈力的滋潤下,逐漸淡化,最終完全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過了許久,經(jīng)過長時間的沉睡,駱?gòu)虢K于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一眼便看見了守在床邊的鯤鵬神君,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身體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察覺到她的不安,鯤鵬神君輕聲細(xì)語地安撫她:“不要害怕!我知道我之前打傷你。你會怕我再傷你。是嗎?”
駱?gòu)胼p輕地?fù)u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鯤鵬神君見狀,不禁感到一絲詫異,他問道:“我打傷你,你就一點都不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