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遠岱輕嘆一聲,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還真沒其他人了,這兩個,你只能找其中一個來幫這個忙,不然你只能放棄北海的這件神器了!
香遠岱的這番話如同火種,瞬間點燃了駱?gòu)雰?nèi)心深處的倔強。駱?gòu)霐蒯斀罔F地說:“哪能這么輕言放棄。十件神器少一件都練不成劈天神劍,再難也得克服,況且滄茉神君肯定是能說動他幫忙的,畢竟十大神器也是他讓我到十里八荒去取的。
他沒理由袖手旁觀不幫忙!這不是打他自己的臉嗎?只要能見到他面,我相信我一定能說服他幫忙!
香遠岱面對駱?gòu)氲膱远☉B(tài)度,心中雖有萬分不愿意,卻也不得不妥協(xié),他沉聲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放下臉求見他一次吧!”說完,上前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仙童一見到是郁王香遠岱,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而熱情。他合手作揖,微微彎腰道:“郁王殿下,今天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香遠岱跟仙童說:“今天來找滄茉神君辦點正事,麻煩通傳一下!”
仙童立刻雙手作揖,再次微微鞠躬道:“那請郁王殿下稍等片刻!闭f完,輕輕關(guān)上門。
不一會兒,門再次打開,香遠岱和駱?gòu)肓⒖躺锨埃氵h岱急切地問道:“怎么樣?神君肯見一面嗎?”
仙童無奈的搖搖頭說:“神君正在閉關(guān)修煉,他說不見客!”
香遠岱聽后,無奈地看了駱?gòu)胍谎,聳了聳肩,嘆息道:“他不肯見,我也沒辦法了!”
仙童正欲關(guān)上門,駱?gòu)氩凰佬,仍舊執(zhí)著地伸手阻攔,她言辭懇切地說:“還煩勞仙童跟滄茉神君通稟一聲,說是他之前安排去十里八荒取十大神器的駱元帥求見。為十大神器的事來找神君商量!
仙童看了香遠岱一眼,又看了一眼駱?gòu)胝f:“好吧!那我再去試試!
駱?gòu)牒鲜肿饕疚⑽⒐,以示敬意說:“多謝了!”
仙童輕輕踏入宏偉的大殿,只見滄茉神君正端坐于案前,聚精會神地揮毫潑墨,書寫著蒼勁有力的書法。筆尖流轉(zhuǎn)間,每一筆都蘊含著無盡的韻味與神韻。
仙童小心翼翼地走近,低聲稟告:“師尊,跟隨郁王殿下一起來的那位元帥說,他是您親點去十里八荒,收集十大神器的駱元帥.....”
話音未落,滄茉神君在聽到“駱元帥”這三個字時,如同石破天驚般在滄茉神君心中激起千層浪。他握筆的手猛地一顫,原本流暢的書法瞬間變得雜亂無章。
滄茉神君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你說......誰來求見?”
仙童見狀,心知自己打攪了神君的雅興,心中不禁一慌,連忙解釋道:“他說他是您安排去十里八荒,取十大神器的駱元帥,跟師尊商量十大神器的事。”
滄茉神君內(nèi)心的情緒如同狂風暴雨中的海浪,波濤洶涌,難以平息。
他拼盡全力,將那份無法抑制的慌亂強壓在心底,聲音卻仍舊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壓低聲音交待到:“你去跟她說.....要見我可以,必須她自己一個人身著鎧甲,從山腳的石階上一步一步走上來,如果她有這樣的毅力能走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來,我就見她!
仙童面帶困惑,不解的問:“師尊,能堅持走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來,已然是有非凡毅力之人了,為什么還要駱元帥負重百斤重的鎧甲走上來,豈不是會傷他半條命嗎?”
滄茉神君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去,不讓仙童看見他眼中那難以名狀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自己狂亂的情緒說:“我就是故意刁難她,想讓她自己放棄來見我!”
仙童依舊不解的問:“那師尊為何不直接拒絕見他呢?”
滄茉神君長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無奈,又帶著有幾分期待:“因為.....我想見她!”
仙童在滄茉神君那深沉的話語中迷失了方向,被他的話繞得暈頭轉(zhuǎn)向,頭腦一片混沌,他疑惑地皺起眉頭,不解地詢問道:“恕徒兒愚鈍不明白,師尊是何用意呢?”
滄茉神君望著遠方,眼中滿是滄桑,深深嘆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似乎承載了無盡的歲月與滄桑,他緩緩道:“我等了她一千萬年....我們.....本就不該再相見了,若她執(zhí)意堅持見我,說明我與她的塵緣未了!
仙童聽后,面色驟變,震驚得幾乎失聲,他瞪大了眼睛,他顫抖著聲音問道:“莫非.....駱元帥就是師尊等了一千萬年的那位仙子?”
滄茉神君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隨后艱難地點了點頭,似乎將千年的等待與無奈都凝聚在了這一刻。
仙童聽完這番話,不敢怠慢,趕忙出去回稟。
仙童打開門,像看稀世珍寶一般,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駱?gòu)耄曇糁新燥@激動的說:“師尊同意見駱元帥了,只不過....”
駱?gòu)胙壑虚W過一絲驚喜,與香遠岱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問出:“只不過什么?”
仙童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說:“只不過師尊說.....要駱元帥您自己一個人身著鎧甲,從山腳的石階上一步一步走上來,如果你有這樣的毅力能走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來,他就見你,只見你一人。”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香遠岱一眼,再次強調(diào)說:“不能有別人陪同一起來!”
香遠岱聽到這里,不禁勃然大怒,聲音提高了幾分:“他這不是刁難人嗎?能堅持走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來,已然是有非凡毅力之人了,為什么還要她負重百斤重的鎧甲走上來,豈不是會要她半條命嗎?”
駱?gòu)雲(yún)s顯得異常冷靜,她輕輕拍了拍香遠岱的手背,安慰道:“遠岱哥,沒關(guān)系,只要他肯見我!我愿意按他的要求,身著鎧甲從山腳的石階上一步一步走上來!
香遠岱情緒激動地反駁:“他這分明是不好拒絕你,故意想讓你知難而退的法子。
駱?gòu)刖o緊抓住香遠岱的手,低聲說:“我們沒得選,只有這一條路了,再難我都能堅持做到的!”
說完拉著香遠岱乘坐坐騎到山腳下。
紹菡月緊張地圍攏過來,急切地問道:“怎么樣?見到滄茉神君了嗎?”
香遠岱憤憤不平地說:“那老頑固,竟然要駱?gòu)氪┲z甲,步行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去才肯見她。”
肖青繡驚呼出聲:“他這不是刁難人嗎?能堅持走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去,已經(jīng)就不是普通人了,為什么還要嬰帥負重百斤重的鎧甲走上去,豈不是會要嬰帥半條命嗎?”
紹菡月也緊張的說:“姐姐,還是別去冒險了,他這分明就是不好拒絕你,故意想讓你知難而退的法子!”
駱?gòu)霟o奈地嘆了口氣:“我還有得選嗎?近在咫尺的不肯幫忙,遠道而來又刁難我,至少刁難我的這個還有一線希望。《挤艞壍脑,北海這件神器就收集不了了,那就意味著劈天神劍無法煉成,劈天神劍練不成,戰(zhàn)神就復活不了,戰(zhàn)神復活不了就代表天下浩劫避免不了。所以,再難也只能這樣選擇了!不然怎么拯救天下蒼生呢?”
香遠岱氣得臉色通紅,氣呼呼的說:“都是花玉塵的錯,保護天下蒼生本來就是他該干的事,憑什么讓你來替他承受這一切,不僅不幫忙,還拖你后腿,真是被他氣死!”
駱?gòu)胼p嘆一口氣說:“算了!不怪他,都是我的錯!是我傷他太深了,這些磨難或許就是上天對我的考驗!
香遠岱聽后更是氣憤:“你所犯的錯是形勢所逼,情非得已?伤麑δ惴赶碌腻e,卻是可以拋棄所有的大局不顧!讓你受盡磨難,只身犯險!
駱?gòu)氚矒嵯氵h岱說:“若換作是他背叛我,我也會方寸大亂。就像你之前安慰我的,世間所有事,本就沒有對錯之分,只是立場不同,選擇不同而已。”
香遠岱輕嘆一口氣說:“你就是太過善良,事事都為別人考慮,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