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處在一場激烈的爭吵之中,紅發(fā)少年憤憤不平地說道:“你那聚寶盆里,金銀珠寶堆積如山,隨便你吃,怎么還是貪心不足,要來我大鐵鍋里搶我的食物?”
銀發(fā)少年不以為意地反駁道:“你真是太小氣了,我只是想嘗嘗你那鍋里的味道,這都不行?”
紅發(fā)少年瞪大了眼睛,反駁道:“你從小就這樣,總是愛跟我搶東西。以前還好有主人在,不然我恐怕早就餓死了!”
銀發(fā)少年聞言哈哈大笑,嘲諷道:“你還有臉說這個?從小你就知道怎么討好主人,她當(dāng)然更偏愛你。每次給你裝的食物都比我多,每次都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我不搶你的,還能搶誰的?”
紅發(fā)少年得意洋洋地笑道:“主人就是更偏愛我,你又能怎樣?氣死你!氣死你!嘍嘍嘍….”
說完之后,他沖著銀發(fā)少年做了一個鬼臉,引得銀發(fā)少年立即像被點(diǎn)燃的爆竹一般,猛沖上前,與他在花叢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扭打。
聽到他們的對話,駱?gòu)氲乃季w仿佛被一陣風(fēng)吹拂,帶起了一些零散的畫面碎片。她仿佛看見了一只模樣酷似小獵豹的奇異生物,它的身上竟然長著兩個腦袋,此刻正湊在一起,低頭舔食著地上的食盤里的食物。左邊的頭明顯更為貪婪,吃得飛快,看到右邊食盤里堆積如山的食物,它竟然用力把右邊的頭擠到一旁,企圖獨(dú)占美食。
這時,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她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左邊的頭,嗔怪道:“挑挑,你這個貪吃鬼,又這樣!每次都想搶剔剔的食物。給我老實(shí)待在這里,不許再搶了!
小女孩邊說邊將左邊的頭挪到左邊的盤子上,挑挑頓時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可憐兮兮地望著小女孩。駱?gòu)肟粗@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不禁喃喃自語道:“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
駱?gòu)肷钗艘豢跉,努力將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shí)。她心里默默盤算:“得換一副獸類的裝束才能讓他們放松警惕!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風(fēng)夜群贈予她的那顆降魔珠,低聲自語:“夜群哥說,可以用降魔珠來借用妖獸的皮囊,只是,我到底該選擇哪個妖獸呢?”
駱?gòu)肽X中閃過饕餮那神秘而獨(dú)特的形象,那是羊與龍雜交的奇特生物,蘊(yùn)含著兩種截然不同生物的血脈。再回想起之前對饕餮的分析,知道它們對龍族的怨恨似乎深重如山,難以化解。
在這樣的背景下,駱?gòu)胱龀隽艘粋決定。她選擇了與饕餮母族——羊族,有著諸多相似之處,且?guī)в絮r明羊族特征的白澤。白澤的形象既體現(xiàn)了羊族的柔和與溫順,又融入了獨(dú)特的神秘氣質(zhì),與饕餮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這樣的外形會更容易讓饕餮放松警惕。
駱?gòu)刖o握那顆蘊(yùn)含著無盡神力的降魔珠,她凝神聚力,緩緩催動體內(nèi)深藏的靈力。在靈力的激蕩之下,她瞬間化身為傳說中的神獸——白澤。
此刻的駱?gòu),渾身籠罩在一襲雪白的飄逸紗裙之中,那紗裙仿佛是由云朵精心編織而成,輕盈而又神圣。內(nèi)襯則是一件金色的抹胸裙,熠熠生輝,宛如晨光中初綻的金色蓮花,既顯高貴又不失溫婉。
她的秀發(fā)如同瀑布般流淌,潔白如雪,泛著淡淡的銀光,仿佛蘊(yùn)含著天地間的靈氣。那秀發(fā)被巧妙地編織成番羊角般的發(fā)髻,盤繞在頭頂,既顯得端莊大氣,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在發(fā)髻的左右兩側(cè),裝飾著一對金光閃閃的山羊角,既增添了駱?gòu)氲纳衩貧赓|(zhì),又彰顯了她作為白澤神獸的威嚴(yán)與力量。
經(jīng)過精心裝扮后,她身姿曼妙地走向正在花叢中嬉戲打鬧的少年們,悅耳的聲音如泉水般流淌而出:“哎,你倆別打了!”
兩個正在打鬧中的少年,耳畔突然傳來一縷清脆悅耳的女聲,瞬間令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目光透過繽紛的花叢,只見一位白衣飄飄、銀發(fā)如雪的絕美少女正笑盈盈地望著他們。她的笑容明媚而溫暖,如同初升的陽光,灑落在兩人心頭。
兩人慌忙站起身,手忙腳亂地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衫,生怕在如此美麗的女子面前失了儀態(tài)。他們的目光始終無法從少女身上移開,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仿佛被她的美麗所深深吸引,無法自拔。
銀發(fā)的少年眨巴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詢問道:“你是哪里來的姑娘?”
駱?gòu)肼勓,輕輕地抬起她那潔白的衣袖,遮掩住唇邊,偷偷地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柔聲回答道:“我正好路過此地,見你們在花叢里打架,就想著上來勸架!
紅發(fā)少年站直身姿,撩了撩自己的紅發(fā),魅力十足的說:“我們沒打架,小孩子才打架呢?我們已經(jīng)是成年男人了,怎么會那么幼稚呢?”
銀發(fā)少年聽后,一把將他推到一旁,壓低聲音警告道:“你沒見人家跟我的裝束是一致的嗎?這叫情侶裝,懂嗎?有你什么事,到一邊去!
紅發(fā)少年正要發(fā)飆,駱?gòu)胍娝麄冇忠_打,趕忙打斷他們,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紹說:“我叫白澤,是由黃帝在昆侖山,得到的一塊白玉所生,因為被放在黃帝的寶座上,日夜吸納天地精華,所以能言語,通萬物之情,知曉鬼神之事,“王者有德”之時才會出現(xiàn),能辟除人間一切邪氣。你們呢?”
銀發(fā)少年迫不及待地?fù)尨鸬溃骸拔医绪遥蚁彩程煜仑攲,凡間很多人都特別喜歡我,在他們心目中我是一本萬利,快速發(fā)財致富的象征,在凡間他們也稱我為偏財神!”
駱?gòu)肼勓,掩嘴輕笑,說道:“哦!你這么厲害!我們白澤是祥瑞的象征,代表著吉祥、智慧、勇氣和堅韌等積極向上的品質(zhì)!
饕被她那傾城一笑,迷得暈暈乎乎的,瞬間變得語無倫次:“你看,我們兩人,一個象征著祥瑞與智慧,一個則代表著偏財與財富,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駱?gòu)氡凰@突如其來的表白逗得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她索性拋開了淑女的形象,開懷大笑道:“你也真是太會扯了吧!祥瑞與智慧跟偏財與財富,怎么可能湊在一起呢?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
饕見駱?gòu)胄Φ萌绱碎_心,心中更是焦急,他一把拉住駱?gòu)氲氖滞,急切地說道:“你我二人今日裝束如此一致,這難道不是天意的安排嗎?我們本就是天生一對!”
此時,一旁的紅衣少年見狀,急忙上前拉過駱?gòu),對饕說道:“你別理他了,我哥就是這樣,總是自我感覺太良好,真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和無奈,卻也透露著對饕的深深了解。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駱?gòu)耄樕下舆^一絲羞澀,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隨后開口坦誠地說:“我叫餮,雖然我最大的愛好是吃,但是我比較實(shí)在,不會像某些人,天天吹牛自己是什么偏財神!”
駱?gòu)肼犃,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說:“還是你比較可愛一些。不要?dú)怵H,你愛吃的特長,也算得上是個食神呀!”
餮的眼眶微微泛紅,他感激地看著駱?gòu)耄曇粲行╊澏兜卣f:“從來沒人這么肯定我的缺點(diǎn),你是第一個!”
駱?gòu)敕怕暣笮,語氣里透出一股難得的輕松與豁達(dá):“愛吃哪算是缺點(diǎn)。∥乙矏鄢悦朗,別人都叫我小饞貓,我覺得這個稱呼也很可愛。『芏鄷r候事情都有兩面性,關(guān)鍵看我們看待事情的心態(tài)。
她稍作停頓,眼神中流露出真摯與誠懇:“我們心態(tài)是積極向上的,所有詆毀的言語都可以變成夸獎之詞,或者變成驅(qū)動我們成長的驅(qū)動力;若我們心態(tài)是悲觀的,哪怕人家再夸獎我們,我們也會把夸獎之詞當(dāng)作是調(diào)侃,是詆毀,是侮辱!你說,對嗎?”她的話語中,不僅流淌著智慧的光芒,更蘊(yùn)含著一種催人奮進(jìn)的力量。
駱?gòu)氲倪@番話像一把把鋒利的箭,直刺他們心底那片被悲觀籠罩的幽暗之地。仿佛要把那幽暗之地扎破,撕裂讓陽光照射進(jìn)來。兩兄弟在這突如其來的沖擊下,瞬間陷入了沉默的深淵。
饕顫抖著聲音,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撕裂著他的內(nèi)心:“我們本是龍王跟綿羊所生,但是我們卻受盡他們龍族的嘲諷,他們嘲笑我們是綿羊生的,不配當(dāng)龍子,嘲笑我們什么神通都不會,嘲笑我們是廢物!”
餮痛苦地接過話題,聲音里帶著難以言表的苦澀:“他們嘲諷我們是只會吃而毫無用處的飯桶,說我們是龍族的敗類,是龍族的恥辱,給他們龍族丟臉!給整個龍族抹黑!”
饕緊隨其后,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哽咽:“更讓我們痛心的是,原本以為只有龍族對我們嗤之以鼻,于是我們懷著好意回到了綿羊母族,想成為他們的守護(hù)神。然而,我們的一片真心卻遭到了他們無情的嘲笑與奚落,我們仿佛成了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可憐蟲。在這茫茫天地間,我們兄弟倆竟然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立足之地!
駱?gòu)朐隈雎犓麄兊脑捳Z時,那些自己在現(xiàn)實(shí)世界中,如出一轍的遭遇,在回憶中緩緩展開,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共鳴。她的眼眶逐漸濕潤,淚水不禁順著臉頰靜靜滑落。
她輕輕地拭去淚水,溫柔地安撫著他們說:“我跟你們也有相似的經(jīng)歷,所以特別能理解你們內(nèi)心的感受,只有相同經(jīng)歷的人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