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說完,一道劍芒便刺穿了眉心。
手中的佛珠,同一時刻,全部破碎。
他的瞳孔中,仍舊殘余一抹驚愕,生機卻也消散。
所有的一切,幾乎同一刻發(fā)生。
來自禁地的強者們,剛剛爆發(fā)全力,下一刻,便生機盡消。
來的快,去的更快。
林銘后方,哪怕是已經(jīng)盡可能高估林銘實力的柳挐云,也怔住了。
他以為,這必然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百萬年難得一見的戰(zhàn)斗。
結(jié)果,好像跟砍瓜切菜一樣。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他的心神一時三刻都緩不過來。
“這,這就結(jié)束了嗎?”
姜均為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哪怕他身為姜家家主,星云閣背后的主人。這一刻,心緒也并不平靜。
……
前一刻,牧魂一族的老者,還以林銘為唾手可得的羔羊。
但轉(zhuǎn)眼之間,同行的,已只剩他一人。
青色燈籠內(nèi)的火光,晃動的越來越恐怖,越來越令他膽戰(zhàn)心驚。
恰在這時,林銘的目光,正好看了過來。
不等他開口,便聽林銘直接道:“你,也隨他們?nèi)グ!?br>
手提青色燈籠的老者,看著前方的林銘。
寒意,剎那間遍布周身。
與他同樣出自禁地的修士,在瞬息間被殺。
很明顯,現(xiàn)在的情況,他自己才是那個待宰的羔羊。
而眼前這個家伙,說殺人,是真的會殺啊。
他感知到了林銘身上那股明明很淡,卻讓他恐懼到窒息的殺意。
“等等!”
就在林銘以指為劍,一指點出時。
老者突然大聲道,“你剛剛不是想知道,我們是不是當(dāng)年對你出手的那一群人嗎?”
林銘手中的動作微微一停,看著老者,“所以,是嗎?”
他先前沒有立即斬殺對方,本意便是希望從其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當(dāng)然,他不可能因此而讓自己陷入被動。
對方愿意說,那便說,不愿意說,直接殺了就是。
老者沉聲道:“是,但不完全是!
我當(dāng)年只是一個看客,絕對沒有動手!
能夠容納所有大道的身軀,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不想要!
“我等有罪之身,更是指望得到這具身軀,才有可能真正的翻身!”
“有罪之身?”
林銘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道,“禁地生靈,皆是有罪之身?”
“自然,你覺得,禁地生靈為什么輕易不會現(xiàn)世?”
“其他禁地,我不知道,但幽冥禁地內(nèi),可遠遠比不上外面世界的精彩!
“我等之所以長久的待在禁地之中,便是受了懲罰!”
“懲罰你的人,是誰?”林銘問道。
牧魂一族的老者嘆了一口氣,“他們,自稱為秩序者。
整個寰宇,違背秩序的人,要么被殺,要么就便會被趕入禁地!
他說到此處,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林銘身后,柳家與姜家的人。
隨后,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然,你覺得偌大的寰宇,存續(xù)如此多的歲月,豈會只有那幾個世家有點實力?”
“當(dāng)寰宇萬族都是廢物不成?”
“秩序者?”
林銘口中呢喃道。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先前,他便覺得有些奇怪。任天涯只是任家區(qū)區(qū)一個旁系弟子,實力再強,估計也就是任驚羽的水平。
任天涯是如何在這些強大的禁地生靈手中保護他離開的?
如此看來,這一切,應(yīng)該與所謂的秩序者有關(guān)。
又或者說,任天涯本身便與秩序者中的某人,有些關(guān)系?
這種念頭,在林銘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隨即,卻又覺得不對。
秩序者與禁地生靈之間,明顯是秩序者占據(jù)了上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