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冷哼一聲,“的確不是什么好事,有人殺了我任家主脈修士。
兇手,此刻正在柳家!
此言一出,柳家長老的臉色,立時有些難看。
他正欲提醒對方做事要有分寸,但話還未說出口,便感覺到身后有一人出現(xiàn)。
與此同時,任家三人的臉色,皆有了微妙的變化。
柳家長老扭頭,便見到了一襲黑衣的林銘。
“主動現(xiàn)身,倒還算個男人!比螡砷_口道,“應(yīng)該并非柳家弟子吧?”
林銘搖頭道:“不是!
“那就好,省去了很多麻煩。”任澤臉上露出笑意。
當確定兇手位置在柳家后,他最擔(dān)心的事,便是這人為柳家弟子。
屆時,想要處理,并不容易。
但現(xiàn)在,這兇手不僅不是柳家弟子,還主動走到了他的面前。
配合的甚至有些過分了。
“我無意與任家為敵,來見你們,只是想解釋一下任驚羽之死。”林銘道。
任澤輕笑一聲,“你說說看!
林銘道:“任驚羽是我所殺。
之所以殺他,是因為他曾滅了天涯宗。
這天涯宗,也是任家弟子所創(chuàng)建的宗門。”
“天涯宗?”任澤略一思索,便搖了搖頭,道,“沒聽過。你指的是哪位弟子?”
林銘道:“任天涯。”
“任天涯?”
“任家主脈,沒這號人!
任澤盯著林銘,似乎覺得有些可笑,言語中,帶著幾分嘲弄。
“你不會是拿一個旁系弟子,與主脈弟子相提并論吧?”
任家家大業(yè)大,旁系弟子多如牛毛。
如果不能入主脈,地位與下人無異。
如今,眼前的青年,竟然為了幫一個旁系弟子報仇,殺了一位主脈弟子。
“看來,你是一點輕重也不分。
任澤體內(nèi),一縷殺機隱現(xiàn)。
若不是礙于此地乃是柳家主星,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別說只是任家主脈修士滅了一個旁系所創(chuàng)建的宗門。
便是,直接殺了這旁系,有又何妨?
主脈與旁系,完全是兩個世界。
任澤想了想,屈指一彈,一道帶著封印之力的符篆,便貼在了林銘的胸口。
“與我入任家一趟吧。”
林銘能夠感覺到任澤體內(nèi)引而不發(fā)的殺意。
但他并沒有拒絕入任家,反而直接走進了傳送陣。
任澤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
心道:這小子,還真夠天真。
只要離開了柳星,他就再無半點顧慮。
……
任澤與林銘的交談,一點不差的被遠處的柳挐云聽到。
老爺子搖頭嘆了一口氣,“任家如此的態(tài)度,怕是要出大事!”
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林銘因為某個人的關(guān)系,并不想與任家為敵。
可任家,卻顯然并不在意那個人。
柳挐云不確定林銘的實力,畢竟沒有真正交手過。
林銘的氣息,也并不強。
只有他所煉制的感知危險的寶貝,能夠給個大概的危險級別。
他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夏韻,道:“三天后,我去一趟任家!
夏韻一臉意外的看著柳挐云。
只聽柳挐云繼續(xù)說道:“小兄弟實力很強,即便任家真要與之為敵,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任家畢竟有幾個老不死的!
“我不希望他出事!
柳挐云的目光,看向了柳家傳送陣所在的方位。
……
隨著傳送陣內(nèi),光芒再次亮起。
林銘眼前的世界,一陣變換。
他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座海島。
往四方看去,皆是一望無際的海面。
這還是一座孤島。
偶有魚兒躍出水面,又很快落下,濺起一圈圈的波紋。
除此以外,整個世界都很安靜,像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