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這么闊綽,應該不會騙我這種小人物吧?”
……
看著向八方逃散的人群,九長老眼底盡是冷意。
此刻的九長老,只是一具空殼。
其內的靈魂,已經變成了任驚羽。
他是個謹慎的人,早在很多年前,便留下了諸多后手。
他始終堅信,活著遠比世間任何事都要重要。
“這仇,老子早晚會報!”
他冷哼一聲,“還有你們這群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他恨林銘,也恨驚羽門的長老們。
這群人,說跑就跑,根本沒將他這位宗主放在眼中。
面對生死危機,一個也靠不住。
唯一一個在見識到林銘實力后,仍舊不退的人,還是為了大長老而戰(zhàn),跟他這位宗主,沒有任何關系。
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飛向更遠處。
遠離了驚羽門,遠離了凌天大陸。
于星空中停下,回望身后的凌天大陸。
他微微一笑,“所有人都跑了,你追誰?”
“今日殺不了我,未來便要你百倍償還。你的親人、朋友、宗門,以及所有我能夠查出來的,與你有關的生靈。
一個不饒!”
“我任驚羽說到做到!
他似乎在與自己發(fā)誓。
話音落下,轉身,想要向著更遠處逃離。
但,也就在這轉身的剎那。
他的眉心,多了一道血痕。
任驚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他抬起手,下意識的想要摸一摸眉心,卻在舉到一半時,選擇了放棄。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
明明讓他感覺到了生的機會,卻偏偏又在下一刻,讓他直面死亡。
他低頭,看向了自己身側的一把配劍。
方才,這一道斬向眉心的劍芒,不是來自于凌天大陸的驚羽門,而是出自于他自己手中的劍。
“只能放棄這一道分魂了,可惜!
驚羽門大殿內,林銘拿起了任驚羽手中的令牌。
這個令牌上,清清楚楚的刻著任天涯三個大字。
這便是所有任家弟子,在出生之日,便分發(fā)下來的東西。
林銘將令牌放入儲物戒指中,便準備轉身離開。
也就在這時,整個大殿震顫起來。
一道道悲鳴聲響起,傳遍整個驚羽門。
聽著這道道悲鳴之聲,王仁臉色驟然一變。
“這種悲鳴,應該是有重要人物死亡。
不過,先前那些長老死亡之時,根本就沒有出現。
這,豈不是代表著……”
王仁的話到這里,突然一頓,轉而看著林銘,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任驚羽死了,任驚羽怎么會死?
他的靈魂,明明已經逃了出去!”
林銘看了一眼王仁,沒有多說什么。
自顧自的往大殿外走去。
“等等!”
身后,王仁叫住了林銘,“他的死,與你可有關系?”
林銘腳步未停,道:“你以為,我來驚羽門,所為何事?”
此言一出,王仁便是心神一震。
他已明白林銘的意思。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可知,他一人身死,代表著什么?”
林銘腳步微頓,并未回頭,只道:
“這些東西,與我何干?”
隨后,他便繼續(xù)走向大殿外。
身后,王仁憤怒的聲音,傳遍整個驚羽門。
“他任驚羽,不僅僅是驚羽門的門主這么簡單!”
“他還是任家主脈成員!”
任驚羽已得到任家主脈的認可,將自己的身份令牌,存入了天菱閣內,他便也從旁系弟子變成了任家主脈。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你可知,他還極有可能成為柳家家主的女婿!
就在不久之前,柳家閣老傳來消息,他們一會便到。
如今,你殺了任驚羽,便意味著同時開罪了兩大頂級世家!”